皿燃重新振作后,为自己的未来做出规划和打算,他思来想去,始终未能做出决定。
一方面,是害怕自己离开域修宫后,没有路炎和阿橙两人在身边的支持与鼓励,自己不能独自完成修炼。
另一方面,是担心万一自己被卡在某处,修行迟迟未能出关。就算路炎和阿橙回来了,他们也无法集合,一起行事。
这种种的因素,让皿燃犹豫不决,暂时还做不了决定。
某一刻,皿燃看着龚犟送的木雕,看见华南枫的雕像,想起了之前与华南枫的夜谈。
华南枫曾对皿燃说过:“你天赋不凡,对气流感知敏锐,非常适合到天冀峰修行,以你的天赋,不出两年必会有所作为。”
两年时间转瞬即逝,加上有熟悉的华南枫引路,未尝不可一试。
如果到天冀峰修行,或许很快会学有所成,待阿橙回来后,也能教导她天冀峰的独门弓术。
正当皿燃做好决定后,此时博渊也从皇宫议事归来。
博渊回来之前,曾与花影棠交接,得知皿燃消极颓废。原想回来一趟,助他度过煎熬的时刻,好好地开导一番。
不料回来后,却看见皿燃已然重新振作,也算是放下心中的其中一块大石了。
博渊得知皿燃想前往天冀峰修行后,让他先在宫中等候,博渊会事先与天冀峰打个招呼,到时候再安排天冀峰的人带皿燃前往山上修行。
然而皿燃对未来充满希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前往天冀峰了。
他告诉博渊,先前华南枫就有意将他招入门下,已经告知他上山的暗号。
此时域修宫已许久没人打理,正需要主事坐镇之际,就没劳烦博渊引荐,让博渊专注于处理宫中事务,他一人前往即可。
考虑到事务繁忙,时间紧凑,处理后还得继续回到边境开辟的岗位,博渊便同意让皿燃独自前往天冀峰。
皿燃收拾好包袱,便立即前往天冀峰。
这次没有三人行,只有自己的影子相伴。皿燃没有因此感到孤独,他带着大家的信念,直奔西南求道。
西南部地势崎岖,他艰难地翻过重重小山,后来爬到一座小山上俯视,前路下方是一个呈叶片形状的大湖泊。
湖泊周围鸟语花香,景色优美,再远处一些,则是白雾笼罩,风景朦胧,像一幅山水画一般的仙境。
在这湖泊的叶枝形状末端,有一道小溪连接着玲珑河。其实这叶子湖,就是当年三目天龙坠落之时,尾部炸开的一处深坑。常年积雨后,形成了现在这般美丽景色。
皿燃沿着叶子湖畔,绕到白雾笼罩的那处,又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
打开地图一看,脚下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地图上标示的天冀峰。越是走到白雾地带,坡路就越陡峭。
走着走着,他来到一座高山下,此山傲视群雄,远比周围的其他山脉来得雄伟。
他抬头一看,这座山就像连接着天空一样,看不到山峰顶端。
其山坡之陡峭,几乎所有山路都是垂直的平滑峭壁,难以爬行。
皿燃来之前,并没有预料到这天冀峰山路竟会如此险峻,即便有飞檐走壁之能,稍有不慎,就会摔个粉碎。
由于前路凶险,强行上山恐怕凶多吉少,皿燃唯有先下山寻找附近的城镇,设法购买一些爬山用的器具,图个心安。
他跟着地图的指示,走到西南城,原以为西南城是跟中城和东南城一样的大城镇,没想到这西南城略显得有些平凡,就只是个普通的小城镇。
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镇上有许多常年上山采药的业者,爬山用的道具一应俱全。
皿燃配了一套好装备后,天色已经不早,便到附近的天字客栈留宿一晚。
他走入客栈的那一刻,店小二直接到柜台拿了天字一号的房门钥匙走到他的面前,道:“诶,客官您回来啦,这几日我们都有依您的吩咐打扫好房间。来,这是您的房间钥匙,客官可要在此先用过晚膳再回房休息?”
皿燃一脸疑惑,为何这店小二一眼就认出他,还安排好这一切。
难道这是博渊事前就安排好的住宿?又或者是花影棠在暗中安排好这些琐碎事?
皿燃:“你认错人了?”
店小二:“不不不,客官,你的容貌我们看了上百回,天字客栈不会认错客人的。”
从这店小二的反应看来,估计他应该事前就见过皿燃的画像,才如此招呼周到。
皿燃回答道:“哦,好,那就在这用膳吧。”
店小二:“好咧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还没点菜,就直接忙活去了,皿燃叫也叫不住。
想到可能这是西南城的习俗,随便吃点也行,便坐在一处等候晚膳。
顺便再次检查自己刚买的爬山道具,确保明日登山之行一切顺利。
随后店小二端上菜肴,这些菜都是皿燃平日喜欢的口味,皿燃心想这店小二连他喜欢吃什么都记下了,果然是服务周到。
用过晚膳后,皿燃回到客栈房中休息,店家早已点燃好上等的檀香,安排好大热水桶,让他泡个舒服的热水澡。
他在房中还看到一些男性衣物,服装裁剪跟他的身形相吻合,惊叹这安排属实是他生平见过最顶级的待遇了。
舒坦地休息一晚后,次日皿燃正式上山修行。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山上的可见度比起昨日清晰了不少,走起山路也没那么吃力。
走到天冀峰山下,皿燃开始登山,他完美地运用好每一个爬山道具,省下不少的体力与精神。
遇到完全垂直平滑的山路,皿燃就在上方找一处能挂钩的地方。大力抛甩钩子绳索,将之固定在上方结实的一处,再将绳索围在自己腰上绑着。利用绳索固定腰身的力量,在垂直的陡峭上行走。
遇到表面凹凸不平的山坡时,就用尖锐的利钩,一扣一扣地固定在岩壁上爬行。
爬了足足一天一夜,途中没有停歇,只爬到整座天冀峰不到五分之一的高度,此时皿燃的体力已经耗尽。
加上天色已晚,看不清山上的路道,唯有在一处休整,吃颗馒头充饥。休息一晚,明日继续登山。
隔日一早,皿燃继续赶路爬山,又爬了将近两日,连续几日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令他有些吃不消。
在他绝望之际,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爬到一处断层,这是一处相对简易爬行的平坡山路。
皿燃看见山路,总算松了一口气。毕竟之前的陡坡地势险峻,好几次他回头看见无尽的深渊,腿都快吓麻了,差点站不稳摔下山。
这下皿燃快速赶路,不断往高处走,途中没有发现任何生命体的痕迹,显然这地势高度已经不适合动物生存。
越往高处,空气越是稀薄,皿燃的动作稍微大一些都会使他呼吸仓促,心脉紊乱,这是一种缺氧的症状。
好不容易走到一处,他看见近处有一道门,横梁上挂着《天冀峰门》的匾牌,门旁有两名弟子守护着。
终于看见人类的踪影!然而这两名弟子背对着他,脸朝门的方向守卫,十分诡异。
这门看着更是奇怪,建在一处空地的中央,旁侧没有围墙,门后也是赤裸裸能见的山林。没有任何的房屋,也没有其他的守卫,说难听一些,就是一道多余的摆设门。
皿燃对这奇怪的设定摸不着头绪,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对外开放的门派大门。
到底这其中有什么特别之处,皿燃又可否能顺利投入天冀峰门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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