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千钧》是叶馗经历过一个月的痛苦折磨才从缪先生那学到的,今天是叶馗第一次完整的施展这一尺。

    “来来来,让我这个便宜师傅看看你这徒弟到底学到几斤几两!”

    看着叶馗向自己打来惊人一尺,缪先生难得露出了笑容。

    这时缪先生整个人身上吊儿郎当的颓废感已经被成熟稳重所替代。

    “戒律千钧。”

    四字念完,那把别在腰间,已有黑色小字、背面凹刻着“廖”字的戒尺被缪先生干净利落从腰间抽出、抬起,最后对着对面的叶馗隔空打下。

    缪先生的身后同样出现一个由灵力汇力形成,比二层宽木楼高些许的儒士。

    和叶馗不同的是,出现在缪先生身后穿着锦衣华服、头戴发簪的高大儒士比叶馗身后的高大儒士清晰许多且和缪先生本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时,之前那些凭空出现并将缪先生周围去路堵住的文字山岳开始颤动着,属于缪先生的文字山岳把叶馗的文字山岳生生挤崩近半。

    叶馗、缪先生身后的高大儒士先后打出一尺,宽木楼所在的区域顿时狂风大作,沙石飞扬。

    两位高大的儒士手中戒尺碰撞在一起,优劣之势已经很明显。

    叶馗身后模糊高大的儒士先是在势头上就落了下风,随后叶馗身后由灵力凝聚而成的模糊儒士人、尺先后崩溃。

    紧接着是那一座座属于叶馗的文字山岳也在瞬间碎裂成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文字石块,有些直接被拆分成一笔一划,最后散落褪色。

    而缪先生身后的那个高大儒士除了手中戒尺断开部分消失之外,其他方面倒是完好无损。

    在缪先生本人将戒尺别回某侧腰间之后,缪先生身后的高大儒士以及那些属于缪先生的文字山岳也随之消失不见。

    “喂,叶小子这一下打得可痛快?”

    “咳咳咳,咳咳,缪先生,是你打得身心愉悦,我这边只感觉浑身难受。”

    面对缪先生的询问,被打得灰头土脸的叶馗艰难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回答。

    “啧啧啧,没想到你叶馗会走那一位的路,这倒是让人羡慕得很,要是一些家伙知道了肯定连牙齿都快咬崩了,怪不得那些书院里的老家伙会把你丢到我这受折磨。”

    “缪先生,我不止一次的说过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念叨的那些人派来的。”

    “放屁!这些鬼话该不会是那些书院里的老头教你说的吧?我懂我懂,这是为了帮那些老家伙遮羞。”

    “不是,缪先生,趁着这一次机会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妙。”

    眼看误会越来越深了,叶馗只能抬起微颤的手掌示意对面缪先先生停嘴。

    “不管怎么样,你都从我这学会《戒律千钧》,这是我们儒家空逆书院里颇具天赋、辈分不低的教习才有机会学,叶馗,你这辈子都会是我们儒家的了。”

    “缪先生,一开始我完全没想到,更不敢蹭儒家弟子的身份,我只是对你我初次见面时你打向我的那一尺十分感兴趣,于是想跟你学那一尺。

    可是现在学到的却是这叫做《戒律千钧》的一尺,一切都走偏了。”

    “什么?你这蠢小子就不能把舌头捋直了说话!叶馗你小子居然只是想学那打人的一尺?

    你知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教了你一个月的《戒律千钧》可是当年我们儒家的那位创教大先生,也是第一位大儒亲自传下来的。

    那位大儒可是用这一尺狠刹天下间各种歪风邪气;抹除天地里蠢蠢欲动的魑魅魍魉;尺尽世间越界作恶的妖魔鬼怪,还以天阙大陆一个朗朗乾坤万里春!”

    叶馗可以从缪先生那荡气回肠的锵锵语句中感受到缪先生对那位大儒发自内心的敬意与崇拜。

    也是在这一刻,叶馗好似看到一位鼎立于天地之间的老儒士打下一尺,顷刻间那些笼罩在天阙大陆上的阴风邪气怦然消散。

    那些正在作恶的诸邪妖魔都开始惊慌失措的四处溃逃,鬼哭狼嚎,最终还是难逃老儒士的浩然一尺,只能带着悔恨与绝望烬灭于世间。

    最终,阴云退去,晨光熹微,春风和煦万万里,正道光芒倾世间。

    良久之后,叶馗才回过神来,那些浮现在脑海之中的画面也已消失。

    “叶小子感觉如何?”

    “学会《戒律千钧》是叶馗此生最大的荣幸,最重要的是那位大儒永远值得天阙大陆所有修士的敬佩与缅怀。”

    “哈哈哈,那是自然!”

    缪先生看到叶馗一脸认真说的话后,直接走到叶馗面前,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叶馗的肩膀,这让本就有些站不稳的叶馗差点摔倒在地。

    “对了缪先生,刚才你说《戒律千钧》与你我刚见面时我硬是接下你打来的那一尺不同,那么能不能把那一尺也传授于我?。”

    “叶小子你怎么这么贪?不过算了,反正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那一尺也不难,只是需要再花一点在书堆里就行。”

    “那正好,反正缪先生你这宽木楼里的书足够多,看着放着也挺久了,该拿出去见见太阳再翻一翻,不然那些书容易滋生书虫,还会被书虫啃烂。”

    “你说谁是...是这样的叶小子,呼~我第一次打你的那一尺叫做《赐学》,那时我也说过,但凡被那一尺打中就会感觉全身好像有无数虫子在乱爬,十分难受。

    其实那是我施展《赐学》一尺将好几本书籍里的文章强行打进你的体内,所以正常情况你才会有那种感受。”

    “原来正常情况是这样。”

    “期间还会感觉身体很沉,如负重山,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打入体内的文字只会变得越来越重,最终会将你生生压垮。”

    “缪先生,任其自然发展下去,会不会危及生命?”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施展那一尺基本都是一下就把对面的修士打晕过去,有机会再试试。”

    从某些方面看,叶馗感觉这个缪先生有些不负责,做事还很随性。

    “既然这样,那么缪先生,我想知道想解除《赐学》只能靠自己?”

    “不一定,有好几种方法,最简单的办法我早已说过,那就是立即原地盘坐,静下心来完整的默念或者大声地念出那些几本书中的文章才能逐渐抵消那些文字,让其从体内慢慢消失。

    当然,前提是你能根据身体上偶尔映出来的文字找到正确的书籍,那么就自认倒霉没有多读书吧。

    其次是由施展《赐学》的我,准确一些来说是对你施展《赐学》的修士亲自帮你直接消去那些打入你体内的文字文章就行了。

    最后就是除非被《赐学》打中的修士境界比我高上许多,那么他可以直接凭借自身的修为强行把自己体内的文字文章破坏、消灭。

    以上就是解除《赐学》的三种方法,除此外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缪先生说完还伸出三根手指在叶馗面前比划了一会。

    “缪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身为对其他修士施展《赐学》的你突然重伤不起亦或者是那个了,那么已经被《赐学》打中的修士是否还会受到继续受到影响?”

    “你个混账东西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事?”

    “缪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所以我才是加上了‘如果’两字,我这也是为了以后施展《赐学》的时候有更多后路。”

    “叶小子,那你就自己等着那一天吧,回到你提的问题,但凡是《赐学》打中的修士,无论那个身为施展《赐学》的修士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早已被《赐学》打中的修士。 ”

    “那我就放心用了,谢缪先生解惑。”

    “反正这些你以后自己亲手体会了也能知道了,好了,去宽木楼一楼坐坐。”

    在缪先生这么说后,叶馗就跟着缪先生来到宽木楼那堆满书籍的混乱一楼。

    “缪先生,刚才你我同时施展《戒律千钧》之时,鸿烽城里的其他修士可能已经注意到了这刚才的动静。”

    “那又如何?就算是他们亲眼看到了刚才宽木楼发生的事情也不敢过来,除非他们又想吃板子。”

    “缪先生不愧是缪先生。”

    “低调低调,懒鬼一只。”

    对于叶馗的夸赞,缪先生倒是欣然接受,或者说对缪先生来说这就是他鸿烽城的地位。

    “缪先生,先前你还说我与那位走的是相同的路,又是何意?”

    “你施展的《戒律千钧》和那位大儒一样,都有一种心系天下的纯粹感,那是我和其他儒家里的家伙所确少的,所以我们一直在不断努力、不停试着模仿那位。

    而你叶馗,就像是天生如此,就像大自然里的鬼斧神工,是那么的浑然天成,根本需要和我们一样吃力的靠近那位走过的路

    叶馗,你只需一直这般,如山涧溪流,随意从高处流淌到下去,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缪先生,我身后是不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多了一些东西?”

    叶馗听到这里已经感觉有那么一些不对头了,就像是一头驴突然被人在脖子那系上了一个“哐当哐当”响的铃铛,这辈子可能都要跟石碾过了。

    “怎么叶馗,你还嫌弃我赏你大锅是吧?老实背着吧,如果不是你为了《赐学》那一尺突然又窜门,然后我又刚好理解错了你的意思,所以才教会你《戒律千钧》。

    你小子摸摸你的说,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有本事你回书院去找那群老家伙,我只是歪打正着罢了。”

    “这...缪先生。”

    面对缪先生的看似有理其实只是单纯的胡扯,叶馗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只好话到嘴边就停了下来。

    “叶馗,接下来我要外出一阵子,宽木楼的钥匙在那张黑色的太师椅后面挂着,你自己去拿。

    另外,这期间有人来到宽木楼找我,那么你直接说我外出了,要是他们听到后就此离去还好,不然他们可能会找你麻烦,甚至把我这宽木楼砸塌了。”

    “缪先生,我就不能跟他们好好交流,然后避免这种糟糕情况发生?”

    “没必要,因为以前我把他们教训得很惨,类似的楼楼我也拆了几十座。”

    “那也情有可原。”

    “所以,在我离开鸿烽城的这些时间里,你自己根据实际情况判断是否开溜,不过你得记下那些毁坏我宽木楼的修士的样貌,等我回来自然会上门讨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放心缪先生,我自有分寸。”

    叶馗边说边走到缪先生说的那张太师椅那,随即找到了一大串钥匙。

    “那好,我这就出发,对了这次出门我就不带走满屋子里的这些书籍了,留给你随意翻看,《赐学》那一尺的修炼之法我等会就会交给你。”

    在这之后,缪先生和之前教给叶馗《戒律千钧》的修炼之法一样,又以口头说教的形式将《赐学》的修炼之法全部告诉叶馗。

    做完这些,缪先生去宽木楼换了一身比较正式和干净的衣服才离开了宽木楼。

    “没想到,要学会《赐学》比《戒律千钧》还要麻烦数倍,前者要熟读缪先生宽木楼一楼里全部书籍行,并且缪先生还说其实还需要阅读更多书籍,只是他这里没有。。

    后者则需要让人引导、融会贯通、自我感悟以及在精神上和身体上的训练这步骤,罢了,慢慢来吧,另一边也是。”

    叶馗确定自己要做的事,于是走到那些摆着一团糟糕的书籍面前随便拿出基本,然后走到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翻看着。

    “咚咚,咚咚咚,叶老大。”

    “林岛,门没没有栓门,你直接进来即可。”

    宽木楼一楼的木门被人推开,那是一个化神镜七重的秃头修士,他的脑袋还有一个显眼的大伤疤,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凶狠。

    “叶老大,你找我?”

    “嗯,你先找个地方坐下,等一等其他人四人。”

    叶馗依旧看着手中的书籍,只是抬起一直手朝着空着的一排凳子指了指。

    “是,叶老大。”

    秃头修士林岛在叶馗发话后走到某个凳子那坐下,然后林岛就一直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几炷香时间,终于又有一个化神镜三重的修士进进宽木楼一楼,并且走到秃头驴林岛身的凳子上坐下。

    一开始二人似乎有些互相嫌弃对方,都很自觉的起身往两边坐了一些。

    “秃头驴,就你和我来了?”

    “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还有,乐聘,我林岛警告你,下次你还敢叫我那难听到家的狗屎外号,那我必定狠狠揍你一顿!”

    “啊,这事我下次会注意的,你别生气啊,我一定会注意的。”

    乐聘再次被林岛威胁着,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离仙图里的时候,他们五个都暂时变回了凡人,所以完全没用境界的差别。

    只有凡人时的体质强弱之分,事后乐聘、林岛还有其他三个暂时变回凡人的家伙还赤手空拳打斗了好几遍,事后又忍不住举到一起聊天解闷。

    在那几天时间里,他们基本都打出感情了来了,叫外号这种事情早已习惯了,大多数情况下互相放狠话、斗嘴也很常见。

    “看来另外三人选择离了开鸿烽城,只有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受罪。”

    叶馗看完了手中那一本之后将其合起放到桌面上,然后看向对面还在偷偷说着悄悄话的乐聘、林岛。

    “叶老大,俗话说得好,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不过我认为他们三人这次是真的走错了道。”

    “是这样,叶老大额和乐聘想法差不多,断了手的卢有劲、羌山毒废物典慷以及我林岛的半个好友唐咏年他们三人真的是有眼无珠,不懂得把握机会,走向正确的道路。”

    乐聘和林岛开始附和着叶馗,虽然他们嘴上在不断阴阳怪气和贬低化神镜七重的卢有劲、化神镜四重的典慷、化神镜六重的唐咏年。

    但其实在乐聘和林岛心里还是有一些羡慕他们三人可以随意的离开鸿烽阁的,同时也心生无奈。

    乐聘因为已经完全背叛了计审老修,所以别说是离开鸿烽城了,就是在鸿烽城里瞎逛游都有些胆战心惊,并且乐聘还会时刻观察周围,生怕死的不明不白。

    秃头修士林岛也是一样,他不仅没有处理了叶馗,而且他早就没有了其他能去的地方,于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叶馗当做大腿死死抱住。

    “你们两个都看到了我唤出的灵鹤了吧?另外三人也应该看到了。”

    “那只由灵力变成的灵鹤?我看到了,刚才我还跟它聊了好一会,可惜那灵鹤似乎是脑子太小,听不懂人话,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听到叶馗说起那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灵鹤,乐聘马上想起那时自己正要和某个姑娘好好谈谈身与心上的趣事,然后房间的窗户突然被打开,一只灵鹤就这么飞了进来。

    闯到房间里的那只灵鹤扭头从背上的羽毛里叼出一封叶馗写的信交给乐聘,在看完那封信之后,乐聘直接掏出一把银票丢给那个姑娘,自己则潇洒离开了这座鸳鸯楼。

    一旁的秃头修士林岛也是如此,不同的是那时林岛正在大鱼大肉。

    “叶老大,如果卢有劲、典慷、唐咏年三人没有离开鸿烽城,他们应该也会看到那只带着信件的灵鹤。”

    秃头修士林岛就事论事的说着。

    “林岛,当时你在酒馆尽情的吃喝,乐聘,当时你在鸳鸯楼里准备寻欢作乐,另外三人当时也还在鸿烽城。”

    “叶老大,你都看到了?你听我说,鸳鸯楼我也不常去啊,只是好几日才去一次,已经是很克制了。”

    乐聘说这些的时候表现得有些紧张。

    “叶老大,没想到另外三人也没有离开鸿烽城,不过卢有劲、典慷、唐咏年三个明明知道您叫想他们过来,可是故意视而不见,这就有些...”

    林岛倒不像乐聘那样在意那些琐事,他直接开始说起另外三人的对叶馗的态度。

    “卢有劲一拳打散了灵鹤,典慷控制毒虫将灵鹤撕碎,唐咏年也比较干脆,一剑就把刚出现的灵鹤的头颅削掉,看来他们三人心里的怨气不小。”

    “叶老大,他们三个真的这么做了?”

    “乐聘,叶老大都这么说肯定是真的,看来卢有劲、典慷、唐咏年与我们渐行渐远了。”

    乐聘、林岛轮流回答叶馗后,下意识的互相对视一眼。

    “先不管他们,最近我让你们两人注意鸿烽城里的那几个血煞门修士没有没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是他们经常和谁见面?”

    “刚才我也和乐聘说了那些来到鸿烽城里的血煞门修士,他们当然只是表面上看着很老实,其实一直进出鸿烽城里的彩澜雅居,有几次他们还在彩澜雅居里待了好些天才出来。”

    “林岛,你的意思是彩澜雅居在暗中勾结血煞门试图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比较我和乐聘只能站在彩澜雅居外边观察,如果我们两个经常跟在血煞门修士后边进入彩澜雅居,那么一定会被彩澜雅居发现或者引起彩澜雅居、血煞门修士的注意。

    一旦发生这种事,到时候我和乐聘就不能继续替叶老大您隐秘的监视血煞门修士和彩澜雅居了。”

    “不愧是从血煞门里活着逃出来的家伙,林岛,之后你和乐聘加倍小心。”

    通过林岛的描述,叶馗大概可以猜测出一些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毕竟类似的事已经在彗樱城发生过一次了。

    “乐聘,林岛,以你们对彩澜雅的了解,你们两人认为彩澜雅居是否愿意冒这个险?也就是彩澜雅居想联手血煞门来达成某个目的。”

    “叶老大,我想彩澜雅居不会这么不理智,我猜现在彩澜雅居一直在拒绝那些上门的血煞门修士的建议,所以血煞门才一直对着鸿烽城里的彩澜雅居死缠烂打的。”

    乐聘搓了搓手掌说着自己的看法。

    “叶老大,众所周知,彩澜雅居和竞争对手鸿烽阁一样遍布整个天阙大陆的修士组织,他们主要是贩卖情报和各种物品来获取利益。

    他们一直很在乎名声,甚至会互相雇人去抹黑对方、给对方下绊子之类。

    因此我感觉彩澜雅居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落人口实,损害自己彩澜雅居的名誉,还便宜了竞争对手鸿烽阁。”

    秃头修士说完后,叶馗一对比,好像林岛的想法比乐聘更准确和直观一些。

    “这么看来,还是林岛说的比较有条有理,乐聘,你可以向林岛多学学。”

    “额...我会注意的,叶老大。”

    被叶馗这么说的乐聘虚心接受,然后看了看正在摸着光头的林岛,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秃头驴脑子会比自己灵光。

    “不过,利益,如果利益太过于诱人了呢?”

    “叶老大,刚才您是不是说了点什么?我好像没听到。”

    “乐聘你闭嘴,没看到叶老大正在思考着吗?”

    乐聘和林岛都没有挺清楚叶馗的低语,但是林岛似乎看出了叶馗已经了解到了什么。

    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悄然接近鸿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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