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故心的话,就是这步摇在一闪一晃之间,长满的尖锐的刺。
可是越是这样,沈秋河就越觉得,怎么这般吸引人呢,扎的眼都挪不开了。
“我怎么会?”还万花丛中,沈秋河这辈子,跟前就只有乔故心一个。
乔故心冷笑了一声,“也是,就沈大人这张嘴,若真有红袖得往嘴里添。”
将他的口鼻堵的严严实实的。
省的说话,这般的让人上火生气。
沈秋河手放在膝盖,很自然的搭那么一下,面朝外头,就仿佛是一副画,一副颇具威严的画。
可偏生,在乔故心跟前,似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感觉。
为老不尊!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不与你争。”沈秋河怕乔故心说着说着再急眼了,不与她争锋。
想着,及时的避着点。
“你现在说不与我争,刚才那些话都是谁说的?男子汉大丈夫当一个唾沫一个钉,怎么,敢说不敢认了?”乔故心一挑眉,倒是有几分紧追不舍的感觉。
沈秋河摸了一下鼻尖,鬼使神差的抬手碰了一下乔故心头上的步摇,“真好看!”
乔故心立马嫌弃的往另一边坐了坐,将头上的步摇拔下来,用帕子使劲的擦了擦,“净手了吗,你就碰!”
沈秋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净手,他身上哪脏了?
扑哧!
一直在不远处的往这边直看的王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的什么!”沈秋河冷声斥了一句。
有乔故心在这,王四倒也不怕,甚至还屁颠屁颠的凑过来,“小的,是有事想求两位主子。”
原本想着,等着沈秋河回书房的时候,他先悄悄的问一下沈秋河的意思,可看沈秋河的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分开。
干脆,趁着两个主子争执时候,有这么一点点空挡,他见缝插针的凑了过来。
“何事?”沈秋河习惯的拎起茶壶,看着乔故心那边也没喝下去,转了一圈最后也给他自己添上了茶水。
王四难得脸色严肃起来,立在台阶下头,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小的,想让两位主子给小的指婚。”
乔故心跟沈秋河相互看了一眼,这倒是突然,不过想想也是,王四确实也到了成家的年岁了。
“说说,是哪个送你东西的丫头?”沈秋河问的随意,左右前些日子,王四就在那显摆,说是有许多倾慕他的人。
也许,就从这些人中,就有那么个合适的。
王四突然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头抬着可是眼帘垂下,“也不是那些,是,是念珠姑娘。”
念珠原本凑在旁边,看看谁那么倒霉,被王四瞧上了,没想到竟然说到了自己身上来了。
而后王四便说出来,昨日回来的晚了,念珠还在院子里等他,也不知道为何,在那一瞬见他就想成家了。
“你莫要胡言乱语的坏我的名声!”旁边的念珠有些急眼,她昨个哪里特意等王四了?还不是因为乔故心进宫后,念珠也不知道宫里有没有发生大事,这才等王四想着问问的。
谁知道,昨个他们许是忙的很,也就只是打了个照面,正事都没问出来,却寒暄出了一桩亲事。
王四一看念珠又骂他,当下也有些恼,随即站了起来,“你就说吧,你嫁不嫁我!”
今日两个主子在外头,自然有不少的婢女听着,念珠这般态度,王四总是觉得,好像是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
念珠大约也没料到王四会真的急眼,她的脾气本就是不饶人的,当下双手掐腰,“我为何要嫁你,凭你脸上有疤凭你长的丑?”
王四脸憋的通红,“好,好的很,以后老子娶谁也不会娶你!”
“放肆!”沈秋河怕俩人打起来,斥了王四一句。
主要是觉得,王四作为男子,态度总也太差了。
念香在旁边拉着念珠的胳膊,轻声的劝诫。
不过,饶是她好脾气,此刻也都一眼眼的剜王四。
本来,这求两个主子指婚,你首先得确定俩人确实是情投意合。你这没头没脑的这么说,谁人能高兴了?
念珠说话是难听,可王四做的事也着实难看,不能只怪念珠一个人。
“滚!”沈秋河看王四低头不吱声了,将人骂走,免得再自己跟前,碍眼。
“这王四被我惯的是没一点数了,打明个起,便将他下放一年,好好的磨一磨他的性子!”沈秋河对乔故心解释了句。
他知道,乔故心素来护短,既然本就是王四的错,他处置起来也不手软。
再来,下头确实缺人,正好让王四填这个窟窿。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的处置便是。”乔故心淡淡的说了句,思量片刻便又说了句,“不过却也提醒我了,你的书房还是搬到外出去合适。”
省的,内院里头有男人。
今日王四能盯上自己的婢女,明个不定还有李四,张四,总之是多有不便。
倒也不是乔故心对这种事方案,若真是两情相悦,乔故心自也乐见其成,可怕就怕这种,剃头挑子一头热,反而让两边的人都不自在。
这事本就是沈秋河这边不占理,一听乔故心要往外撵自己,笑容都有些牵强,讪讪的说了句,“你看,你不能因为旁人来惩罚我是不是?”
王四犯了错,自己也惩罚了,并没有偏袒,这再迁怒自己,也就不合适了。
乔故心微微挑眉,“原来你也会想的多!”
她还真不是迁怒,哪个少年不怀情?这都是人之常情,乔故心除了避着却也没旁的好法子。
沈秋河手掌抓了抓自己的膝盖,“下次你还是骂我的好,这刀子太软,割人太疼!”
沈秋河还想长篇大论,下头人却禀报,说是太子殿下到了。
何良娣去了,太子不在宫里主持,却跑到国公府,看来这又来沈秋河,借酒消愁来了。
乔故心摆了摆手,示意沈秋河赶紧去。
沈秋河原本抓着衣裳的手,随即张开,还拽了拽免得留下褶子。
此刻,心总算是放下来。
太子过来了,虽说是解闷,可肯定能带来一些里头的事,这般,也就不用害怕乔故心晚上不给他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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