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冯兆安咬了乔文清咬周茗,现在这又盯上了何良娣了。
感情,真的跟人家说一样,遇见疯狗了,逮着谁便咬谁一口。
乔文清自然不会跟个妇人一样开口就骂,只是单纯的说一句,“何良娣若是能证明,自己从未吃过好处,也许这事便也就罢了。”
听了这话,淑佳郡主哼了一声,好处?就五亩地能有什么好处?
人家独得太子宠爱,要什么没有,就是着五亩地的收成都给了人家了,还不够人家打赏下头的人。
也是何家那兄弟有毛病,你若是贪个大的落得这般下场也就算了,偏生贪了个小的,惹了一身的麻烦。
“我回去瞧瞧,看看宫里是什么意思。”乔故心有些坐不住,估摸沈秋河这又有的忙了,也不知身子能不能顶的住。
听乔故心要离开,乔文清两口子随即将人送出去,等着乔故心马车走远,乔文清这才看向淑佳郡主,“你可要进宫瞧瞧?”
淑佳郡主摇了摇头,“过两日再说,探望二姐姐的时候,也过去瞧瞧良娣娘娘。”
她到底已经嫁出去来了,回宫的太频繁也得让人厌烦。只能紧着重要的事办就是了。
何良娣虽然被牵连的有些冤枉,可是,她到底是妾,得太子恩宠不断,屡屡都压过太子妃了,淑佳郡主不好多言,可心里总也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看不惯的。
看淑佳郡主心里有数,乔文清也就不再多言了。
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昨日端午龙舟的事,“昨日,谢你筹谋。”
他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淑佳郡主劝他不要做鼓手的用意。虽说乔文清也并不在乎一个龙舟的名次,可到底是淑佳郡主的心意。
淑佳郡主浅浅一笑,“不必,你我一体,帮你亦是在帮我。”
两口子,劲自然要往一处使。
乔文清晃了一下神,随即避开了淑佳郡主的视线。
淑佳郡主见状也不再多言,“那你先去忙公务,我去安顿让下头人准备二姨娘爱用的吃食。”
顾氏惦记着二姨娘,即便现在没吩咐,一会儿想起来少不得要安顿。
她想在顾氏前头,让顾氏吩咐了下头的人便那立马的反应过来,也给顾氏省点心。
淑佳郡主走的不留恋,乔文清回头看着她走远,回到书房的时候,抬笔写下了“实”这个字。
乔故心回到国公府的时候,沈秋河还没回来,乔故心便让念珠给门房那边送消息,这两日送来国公府的东西,都得先禀报了她。
省的宫里又来麻烦何氏,闹的乔故心没个准备,朝堂的事,总得先得了太子点头才行。
沈秋河是到用午膳的时候才回来的,因为昨个一夜没睡,今个又奔波瞧着嘴唇都裂开了。乔故心亲自端了茶水送到沈秋河跟前,“下午可还出去?”
沈秋河抿了口热茶,又点了点头。
这事,大理寺肯定要查清楚的。
乔故心看着沈秋河缓和过来,赶紧让人布膳。沈秋河太累了,看见膳食也没胃口,草草的用了两口,便就放下筷子来了。
“宫里头若是送信,寻个理由打发出去,殿下的意思是,由着圣上裁决。”沈秋河的嗓子有些哑,在临出门的时候,不忘嘱咐乔故心一句。
乔故心点了点头,这事她已然安排下来了。
上次只是单纯的五亩地,可现在算是已经闹出人命了,最后到底是判定是地的事,还是害人的罪名,尚还未定,不能参合进来。
沈秋河走的急,乔故心很多细节都来得及问。
下午的时候,果真何良娣的赏赐便就送下来了,还是跟上次一样,往大房那边送。
乔故心知道后,让东西先留下来,等着与礼单对一遍,再给大房送去。
过了半响,念珠匆匆赶来,“主子,那宫里嬷嬷说,怎么也得先见到老夫人。”
乔故心微微拧眉,“也好,就让她去见。你寻个机灵点的丫头,再去打量一眼,咱们好备下,等着给良娣送回去。”
毕竟,当着人家的面看礼单,总是有所顾忌,怕有看不到的地方。
念珠哎了一声,虽说二房往里添东西,可是却也是保险起见。
免得,不能管还让良娣娘娘那边,有所期待。
念珠办事利索,得了准数,便去库房里拟了单子给乔故心过目。
等着下头人说,那嬷嬷从大房出来了,乔故心便起身出门。只是东西,并没有带。
“嬷嬷留步。”念珠在前头走着,着急的将人唤住。
那嬷嬷自认得乔故心,“沈夫人。”赶紧低头见礼。
“快些免礼,我是今个早晨爷回来,才知道又出事了,娘娘在宫里定然担忧的很。”乔故心双手将人扶起来,一脸的担忧。
嬷嬷叹了口气,“可不是,那个挨天杀的,就盯着我们家娘娘不放了。”
乔故心将人拉在一旁,左右瞧了一眼。
一看乔故心的动作,嬷嬷便明白了,这是有话要说,心里一喜,想着乔故心果真同良娣一心。
“娘娘这事到底怎么定,您说,谁说了算?”乔故心抬眼,定定的看着嬷嬷。
“圣上?”
乔故心但笑不语,只是让人将嬷嬷送出去。
是圣上不假,可却也是看太子的态度。
等人离开后,乔故心收敛了笑容,“冯兆安,该倒霉了。”
办事,逼人太甚。
“主子可有什么法子?”念珠面上有些担忧,为了侯府的事,乔故心倒也对的上朝堂的人,可现在为了何良娣,要豁出去吗?
“那就要看大理寺的本事了。”乔故心微微的眯了眼睛,看沈秋河的说法,太子对于何家已然有数,沈秋河忙的怕不只是何家的事,而是御史台该敲打的人的事。
不过,乔故心心思一动,“将那些东西全都换成银票,我明个进宫一趟。”
趁着沈秋河查案的时候,她有法子帮帮何良娣。
晚上的时候,乔故心原还等着见沈秋河,问问他结果到底如何。可是沈秋河差人送信来,说是沈秋河在京城外头办案,今个赶不回来了。
乔故心紧紧的抿着唇,昨个就一夜没睡,这忙乎了一白天不说,今个都赶不回来了,估摸也睡不成了,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我知道了,你告诉他,身子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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