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慢慢的就能感同身受,一直都是郑氏,对不起二房。
也慢慢的会知道,好的一家人,该是什么样的!
陆嬷嬷咬着牙,看着沈秋河这般似是铁了心了,一时间两个人僵在了那里,片刻后,陆嬷嬷突然跪了下来,“惹主子不快,老奴万死难辞其咎,可是,二爷真的一点孝道都不顾及了吗?”
毕竟,老太太始终是沈秋河的母亲,若是非要闹的鱼死网破的地步,也一样会是沈秋河吃亏的。
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
沈秋河冷笑了一声,今日还真的不能在乎这些了。
越是这样,就越应该让沈崇远去瞧瞧。
手抬了起来,准备让王四直接将人托走。
只是话还没说,原本躲在沈秋河身后的沈崇远,突然跑着抱住了陆嬷嬷的胳膊,“祖母怎么才让嬷嬷过来,你们再不来,我就真的会被拽出去了。”
就这么明晃晃的当着沈秋河的面,胡说八道。
沈秋河的手还在半空中僵着,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沈崇远这么一说,陆嬷嬷更是趁机将人揽在怀里,抬头定定的看着沈秋河,“二爷,大爷此刻正在天上看着您,您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沈秋河淡淡的扫了一眼沈崇远,“都滚!”
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感情,是他一厢情愿惦记什么叔侄情谊?
“主子,咱们还去侯府吗?”即便是陆嬷嬷带着沈崇远离开了,沈秋河的脸色却还没有缓和过来,王四不由的问了一句。
“去,为何不去?”沈秋河哼了一声。
自然不会因为旁人的事,来影响他的生活。
只是,今日这事没完,小小年纪这些小心思就这么多,若是等着长大了,那还得了?
另一边,乔故心领着沈续皆下了马车,乔文清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阿姐,这一路可冻着了?”
乔文清看着在这该是站了挺久了,瞧着连都冻红了。
乔故心将自己的手炉塞给了乔文清,“我们坐在马车里,有什么好冷的?”
倒是乔文清,看着冻的不轻。
两人打完招呼,乔文清便揉了揉沈续皆的头,“这是皆哥儿吧?”
“这是舅父。”乔故心笑着同沈续皆介绍。
沈续皆听后,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参见状元舅父。”
来的路上乔故心同沈续皆说了,家里面就两位舅父,一位还在太学,那另一位便就是状元了。
一听沈续皆的称呼,乔文清都乐了,这目的太明显了,感情他过来,就只是单纯的来瞧状元郎来了。
“快些起来,外头冷,莫要冻着了。”乔文清赶紧将沈续皆拉起来,只是瞧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心里一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随即将沈续皆给抱了起来。
沈续皆想下来,乔文清没让,不过却也笑言,“确实有些沉。”
抱着走路,总会觉得累。
一直到了院子门口才将人放下来,沈续皆的脸红扑扑的,可眼睛里却全都是暖意。
手,没有意识的就拉住了乔故心的手,老远的看,还真的像一对母子。
乔故心拉着沈续皆的手,一步步的往前,锦嬷嬷亲自给掀了帘子,一句句的夸赞。
屋子里头,乔文芷陪着顾氏在那等着。
按照规矩该是沈续皆过来见礼,头刚磕完就被顾氏拉了起来,“可是个稀罕的人的孩子。”
手里面直接将一个红封塞在了沈续皆的手里,抬头看了一眼乔文清,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这孩子身上隐隐的能看到乔文清的影子。
都倒是,外甥打舅,虽说是养外甥,可是还是应了老祖宗的古话了。
自然,乔文芷也给沈续皆准备了红封,而且还做了一套衣裳。
小孩子虽说是读书人,可是绣竹子显得太过于老成,乔文芷只绣了寻常的花纹,只是多勾了边有些稳重的贵气。
乔故心在旁边笑着说了句,“你姨母的手艺,全京城怕是也寻不出几个对手来。”
乔文芷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的低头,“大姐姐就知道打趣我。”
不过,许是因为冯兆远快回来了,瞧着乔文芷的脸色可是比之前好看多了,眉目之间都是笑意。
长辈都喜欢孩子,顾氏拉着沈续皆聊个没完。
还是乔文清看出沈续皆都被顾氏的热情给说累了,便从中打岔,将沈续皆领到他那院子了。
沈续皆起的那叫个利索,当然,倒不是说他烦了顾氏了,毕竟孩子能感觉到,顾氏跟他说话是喜欢他,要是跟何氏那般板着个脸,他心里也不见得多痛快。
起的这么利索,不过是因为自己太好奇,状元的屋子长什么样子,或者状元平日里又看什么书?
两个男的起离开后,顾氏才招手让乔故心坐到自己跟前来,“你俩可真有主意,长辈的意见都不问,收养孩子这么大的事,都能做主了?”
若非乔故心已经让人送信的时候说明情况了,顾氏得以为这俩人是身子出了什么大事。
乔故心在旁边笑了笑,“母亲说的是,下一次一定不会这么莽撞了。”
不过,现在这人也带回来了,总也不可能说是再送回去了。
顾氏点了点头,而后扫了乔故心肚子一眼,“也好,你们也可以先试试养孩子的好处,等过些日子,自个也生一个。”
沈续皆是个好孩子,可是自己能生养,能顾氏更希望,有个乔故心自己生的。
看着乔故心被催,乔文芷在旁边掩嘴轻笑。
乔故心一看乔文芷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即说了句,“莫要笑我,等着过了年妹婿回来了,也该是你的肚子,有动静了。”
这么一打趣,一屋子里就剩下笑声了。
原本想着今个家宴,主要是让沈续皆认认门,不想何良娣竟然来了。
乔故心随即愣了一下,都怀疑下头的人是不是禀报错了,若说何良娣来国公府也就算了,可是同侯府并没有瓜葛,怎么会突然登门?
而且,她是从东宫出来的,若是没有正当的理由,断然不可能说随随便便来非亲非故的外臣家里的。
直到下头人又说了一遍,众人才反应过来,赶紧利索的起身,去外头迎接何良娣的轿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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