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蒲团下头的人自然是准备的是干净的,沈秋河做这样的动作,自是表现出了对大房的嫌弃。
看着沈续皆还有些不安,沈秋河拍了一下沈续皆的肩膀,抬头示意乔故心领着沈续皆。
而后慢慢的转头,看着何氏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儿子自然没有母亲厉害,都会看面相了。若是母亲愿意,再认几个面相好的当孙子,左右大房这边是母亲说了算,或者,母亲给儿子再认下几个幼弟,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这种事沈秋河也管不了。
“少爷。”陆嬷嬷看何氏要发火,赶紧抬声唤了一句,“老夫人身子不好,今个府医刚说了,不能动气。”
说完,赶紧帮着何氏的顺气。
小声的提醒她,将身子气坏了可不值当。
看着何氏似乎冷静下来,陆嬷嬷摆手让下头的人将已经准备好的锦盒端过来,“这是老夫人给二小少爷的见面礼。”
沈秋河点了点头,示意沈续皆可以收下。
临走的时候,只丢下了一句话,“沈续皆以后,就是我的儿子,二房长子。”
这是沈秋河给沈续皆的正名。
出了何氏这,要带着沈续皆给祖上上香,乔故心低头揉了揉沈续皆的肩膀,“害怕吗?”
沈续皆摇了摇头,“现在,我一点都不怕了。”
他看的出来,这府里上下的人都害怕沈秋河跟乔故心,有他们两个人护着,自己再也不会被人无端的打骂。
等着开了祠堂上香,沈秋河亲自在族谱上写下了沈续皆的名字。
从今往后,下头的人便该换沈秋河一句二爷了,沈续皆便是国公府的二少爷。
走完了仪式,沈秋河又带着沈续皆到了学堂这边。
不想只有夫子一人在这,沈秋河自然要问上一句。
夫子说,沈崇远听闻二房养子要来同他一起上课,这又来了脾气,今个就没过来。
沈秋河听了没说旁的,只是指了指那个没放书本的桌案让沈续皆坐下,“夫子请授课。”
夫子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沈秋河,不过学生跟前他不会说这些俗事,很认真的授课。
其实,刚见面主要是试探沈续皆的底子,好确定以后该如何授课。
沈秋河一直在旁边听着,虽说王四打听说是这个夫子讲的不错,可一直也只是听说,今日才得了空见识一番。
新夫子到底是有本事的,他授课并非像那些老夫子一般,晦涩难懂,而是颇为有趣,可以说是一听便会。
沈续皆的底子,沈秋河也听的出来,到底是差点。
不过好在有好的夫子,沈续皆本来就很聪明,学的也很快,只要他肯努力估摸很快就能追上沈崇远。
这么好的夫子,沈秋河都不想再换了。
想着若非他出生寒门,能寻他授课的人家家世一般,不然名声早就打出去了。
上完课让沈续皆休息,自有嬷嬷带着。
夫子才走到沈秋河跟乔故心的跟前,“二少爷的天资聪慧,只要肯用功将来必然能成就一番大业。”
这一点,夫子倒是没有夸张。
说完了沈续皆,夫子自然是要提沈崇远的,今日没来上课,该有个主子过去劝劝,莫要浪费时光。
沈秋河听了只是轻轻的扯了扯嘴角,“他是夫子的学生,夫子如何教会那是夫子的权利。”
说白了,就是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我只有一个要求,在夫子眼皮底下,不要出现续皆挨欺负的事。”沈秋河说完后,同沈续皆打声招呼便离开了。
今日也就是过来试试,原本可以带沈续皆回去歇着的,可是沈续皆自个选择留在这里。
他跟沈崇远不一样,当父母离去的时候,在他心里好像失去了一切,可现在不一样,失而复得的可以念书的机会,他自然会格外的珍惜,更何况,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夫子。
对于沈续皆的选择,沈秋河自然会尊重。
而沈崇远,也利用沈续皆让他冷静冷静。别以为一家人就非得让着他,现在二房也有孩子了,他不是唯一的,正儿八经的成了两家人,这感觉两个人一下子便远了些。
以后办事多要动动脑子,别就知道发脾气。
还有现在闹腾不好好学习,等着沈续皆追上来了,他一个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公子,还不如养子的学识,但凡是有点心气劲的,也该知道努力了。
要是还是不动心,只能说沈崇远就跟扶不起的阿斗一样了。
夫子那边得了沈秋河的首肯,直接拿着戒尺去找沈崇远了。沈崇远倒是被拽回去,可惜赌上气了,开始闹绝食。
听闻何氏去哄还哄不住,看样子还等着沈秋河给他那低头。
沈秋河连去都没去,倒是乔故心露面了,她过去后也没同沈崇远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只要确定不会将火烧在自己的儿子身子便是了。
沈崇远看着沈秋河不露面,除了不吃饭不说,还在地上打滚。
“故心,你瞧着去派个人将秋河给唤过来吧。”何氏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能厚着脸皮同乔故心说话。
乔故心原本侧头看着沈续皆写字,听何氏说完,只是低头温柔的拍了拍沈续皆,“你先写你的字。”
而后从桌案这起身,“母亲该知道,秋河公务繁忙,家里一屋子的婆子丫头,总不能让秋河一个朝廷命官在家里哄孩子吧?”
听着乔故心不冷不热的话,沈崇远张嘴就想骂,可似乎想起了上次他骂了乔故心后,沈秋河非要逼着他道歉的事,此刻也只能是,扯着嗓子哭的更厉害了。
乔故心听着皱眉,抬头看向夫子,“夫子,今日不然早点歇息吧,我瞧着这也没法授课。”
夫子听后也只能点点头。
乔故心让沈续皆收拾了东西,起身离开。
沈崇远嗓子都快哭哑了,没把沈秋河哭来却把乔故心给哭走了,泪眼朦胧的看着乔故心的背影,这下哭的更厉害了。
夫子拿着戒尺走到沈崇远的跟前,轻轻的敲了一下桌案,“若是明日还是这般胡搅蛮缠,以后便站着听课,什么时候确定哭累了不想哭了,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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