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右侧端坐的不是别人,乃是秦锦,此刻其正与另一侧太玄宗男子交谈,两人虽紧邻而坐,却像是不相识一般,各自都未理会对方,而是和相邻一侧之人闲聊。鄖
过了好一会儿,约莫卯时左右,突然,整个山脉为之一暗,随后烟雾缭乱,五光十色绚丽多彩的光芒从茫茫烟雾中迸发而出,相互交织,宛如一条巨大龙凤。
明暗光彩不断变化,诸多祥瑞喜庆之景一一呈现,令人眼花缭乱。
烟雾之中一排排白鹤凌空飞过,最终叼着一个个玉盘,其中一只领头五彩斑斓的仙鹤叼着玉盘径直飞入了阁楼内,其余白鹤则口叼玉盘整齐划一的停落在众人跟前,将玉盘放在案桌之上,随后只听得阁楼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鸣叫,所有白鹤皆昂首清鸣,齐齐振翅而起。
接近着又有众多金丝猿猴从烟雾中涌出,手中提着果篮来到众人面前,将果篮放至案桌上后,齐齐如人一般行礼。
寿宴开场白用白鹤猿猴献礼的方式揭幕,足可见用心程度,众人也都觉得颇为新颖。
随着烟雾渐渐散去,明暗的光彩褪色,天空中金色的光芒淹没了一切,其上乃是恭贺司马峰寿诞的字样。
随着锣鼓宣天,鞭炮齐鸣,烟花绽放,寿宴正式开始。鄖
司马氏作陪的修士鱼贯而入,为首的乃是名面白炼虚修士司马德,其一通感谢致辞的开场白后,诸多司马府修士便开始频频劝酒。
“这位是太玄宗驻轩堂城副主事唐宁道友。”司马德在一行人簇拥之下,挨个轮流敬酒,来到唐宁身边时,其声旁一名男子低声提醒道。
“感谢唐道友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敝府家主宴席,我代表敝府上下表示感谢,这一杯我敬道友。若有怠慢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前辈太客气了。”唐宁端起酒杯起身道,两人一饮而尽。
“道友自便,在下先失陪了。”司马德在身边一行人簇拥下又走向了秦锦。
没多时,又有一名司马府宅的修士来到近前,举杯与他闲聊。
司马府拿出招待自然是上佳灵酒灵食,唐宁一边喝酒一边与人闲聊,只等着比试较艺环节再展身手。鄖
过了一刻钟左右,这边还在饮酒闲谈,那边突然闹哄哄着,像是有人在争吵一般,声音越吵越大。
众人正疑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司马德摆手道:“没事,没事,想必不知是哪位道友喝多了酒,闹腾起来,这是宴席常有的事儿,诸位不必理会,敝府自会处理,咱们只管咱们的。”
他话音方落,唐宁却已起身朝外走去,因为他听见这争吵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故而按奈不住好奇,前往查看。
众人见他起身而去,也没有过多理会在意,仍然自行其事。
唐宁走出庭院,那吵闹声也越发大了,像是许多人在喧哗,他身形一闪,沿着声音方向往彼处而去,盖因在众声宣闹中,似乎听到了顾元雅的声音。
很快,他就来到了声音源头地,是司马府外围的一处庭院间,内里都是一些修为不高三教九流的散修。
司马府的二十余名修士已将此庭院团团围住,双方正在激烈的争吵。鄖
“凭什么,我们是来给司马家主贺寿的,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要接受你们检查。”
“司马府就是这样对待贺寿的客人吗?这是见面不如闻名,早知如此,我才不来了。”
“天底下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把客人当做贼人的。”
几名男女正对着司马府为首的修士大声抗辩,一个个面红耳赤。
“请大家安静,配合我们调查,只需要耽误一点点时间就好了。”为首修士朗声说道。
“凭什么配合你们?我们是来贺寿的,又不是被你们关押的囚犯,你们凭什么要去我们交出储物袋给你们监察,真是岂有此理。”一名身形娇小女子大声斥责道。
“请诸位道友配合,不然我们只好委屈各位了。”鄖
“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要在司马峰寿宴动武,血溅宴场不成?”
为首的司马府男子被一通抢白,脸色已是十分难看,他骤然出手,一把抓向了那女子脖颈,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死死如同钳子一般死死卡住女子脖子,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男子化神中期修为,他突然出手,女子根本反应不过来,身体在他庞大灵力锁定周身,根本动弹不得,被他一把抓住脖子后,便毫无反抗之力,整张脸霎时涨成了紫红色。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男子身前,冷冷道:“放手。”
男子见他身着太玄宗服饰,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收回了体内庞大的灵力,手亦微微松开:“不知道友尊姓大名,在下司马荣,正在追查贼人。”
“元雅,你没事吧!”突然出现在司马荣跟前的自然是唐宁,而被其灵力封锁卡住脖颈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元雅。
“师傅,他们欺人太甚,非说我们这里有盗窃贼人,要我们一个个交出储物袋查看。”顾元雅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目光中泪花儿打转,委屈极了。鄖
“原来这位是道友的徒儿,方才是在下冲动了,抱歉,在下正在……”
男子话音未完,唐宁骤然出手,一巴掌甩了过去,两人相隔只有咫尺,他出手快如闪电,男子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听嘭的一声,其身体便如同炮弹一般飞了出去,撞碎庭院护墙,一直飞出了十几丈之远,口喷鲜血。
“抱歉,是我冲动了。”唐宁冷冷说道。
“你…”男子手微微颤颤指着他,听闻此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众人皆被这般变故惊住了,眼看他一击便将司马府一名化神中期修士打飞,霎时间庭院鸦雀无声,都是一脸惊恐得看看着他。
“你敢伤人行凶。”
“你好大胆子。”鄖
反应过来的司马府众修士一个个惊怒不已,但又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就在此时,远处几道遁光激射而至,几乎同一时间落下。
“怎么一回事?阿荣是谁打伤的?”一年长老者开口问道。
“是他,是他突然袭击了荣管事。”
“他背后伤人,突然出手,荣管事没有防备,被他一击打了出去。”
司马府的众修士纷纷指着他斥责道。
“唐道友为何无故出手,伤我府中修士。”其中一名识得唐宁的司马府修士冷冷开口叱喝道。
“你们得问问司马荣为何无故欺辱我徒儿?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唐宁面无惧色,冷冷开口道鄖
“好大的口气,道友以为仗着太玄宗弟子身份,就可以在本府为非作歹吗?随我去见家主。”年长老者一伸手便向他抓来,在出手的瞬间,手掌化作金光灿灿的枯骨,仿若龙爪一般,显然,这是要让他好看。
唐宁一拳击出,与他抓来的手掌相击。
嘭的一声大响,似金石相击,老者迅速缩回手掌,金灿灿的手掌颤抖不已,虎口巨震。
另外几人见两人交手,也没有闲着,立刻对唐宁发动了进攻,其中一人双掌合十,身前出现数十只黑色鬼影向着他缠绕,另外一人手中结印,一朵青色莲花覆盖而下。
“住手。”就在此时,一声大喝传来,数十鬼影和青色莲花立时消散,唐宁只觉得周遭空间如扑腾的海浪般一般般向自己涌来。
他身处其间巍然不动,任由空间波纹一浪浪拍打而来。
眼前一名鹰钩鼻男子凭空出现,就在其现出的霎那,四周狂涌的空间波纹霎时平复,停止了攻击。鄖
面黑男子打量了唐宁一眼,面色冷峻,对一旁几人斥责道:“家主的寿宴大喜之日,看看给你们搅成什么样了。”
“七哥,是他出手偷袭打伤阿荣,我们要带他去见家主,他非但不肯,反而更施毒手。”年长老者开口道,他的右手藏在身体后面,仍在轻微抖动着。
男子扫了眼远处昏阙的司马荣,盯着唐宁冷冷道:“这位道友尊姓大名。”
“唐宁。”
“唐道友,你为何在本府家主寿宴上伤本府修士?”
“这就要问问他为何要以大欺小无故伤我徒儿了。”
“唐道友,不管有什么误会,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但你在府中出手伤人,这点却是有目共睹,你是自己随我去见家主把事情说清楚,还是我押着你去?”鄖
“哈哈哈。”唐宁不怒反笑:“堂堂司马氏,难道只会干些仗势欺人以大欺小的勾当吗?如果贵府认为凭借修为高都可以肆意欺辱别人,那好,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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