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在洞府歇息了一夜,翌日出了宗门,行了两日,来到天仙山脉情报站地下室。
“唐师叔,唐仙使。”几人纷纷起身
唐宁点头示意,径直来到杜元恺房间。
“唐师弟回来了,我前几日接到你的玄鹰传信,如今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杜元恺见他归来开口问道。
“我擒到了云翳,没想他也只是个受害者,我于是将他擒回宗门,请掌门发落。”
“见了掌门?掌门怎说?”
唐宁道:“掌门让他留在宗门,供禁秘科弟子研究,我来之前,鲁师兄让我们别插手此事了,他会另派人处理。”
“这人真这般诡异?不惧刀砍斧劈,受了多重的伤也无碍?”
“确实如此,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他全身五脏六腑化为乌有,神识碎裂,只有啃食血肉才能抑制病态,平素时间与常人无二。”
杜元恺沉吟道:“此事你如何看?”
“主要不知晓那幕后之人弄出这些怪物来,动机和目的是为何?我想此事不会那么简单,背后之人必会有其他动作,他弄出了这些人,又不管不顾,我觉得这些人可能是无用的弃子,真正有用的人我们还未发觉。”
杜元恺点了点头:“不说这个了,此事有鲁师兄他们负责,不会出什么乱子。唐师弟,前几日,秦川情报点推荐了一个人选,你看看如何?”
“什么人选?”
“谢庄不是死了吗?咱们得补充人手,我们情报站的编制是三十六人,超出这个编制的经费就得我们自己掏了,如今谢庄死了,空出一个缺位,秦川那边推荐的这个人,你看看。”杜元恺翻出一份卷宗递给他
唐宁接过展开一看。
秦川情报点推荐的人,名杨一帆,是个散修,家以耕田为业,父母被尸傀宗杀害,他逃得一命,机缘巧合之下入了修行界。
卷宗里详细记录了他的出身,以及父母因何被杀,他如何逃过一劫,及怎样踏上修行之道。
唐宁微微皱眉:“杜师兄之意如何?”
杜元恺笑道:“我马上要卸任了,这些事情当然是由你做决定了,毕竟招募过来后是在你手下当差。”
“放一放吧!秦川如今已陷魔宗之手,说不定会派人打入我们内部,这个人,我觉得并不是太可靠。”
“那好吧!我回绝他们便是了。”
“杜师兄,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朱家那边,我想要朱家所有子弟的资料,看看有无合适人选能够渗透。”
“这个可以找鲁师兄,让他给下面情报站下道密令,收集朱家子弟信息。”
………………
巍峨雄阔的阁楼,水晶宫灯摇曳。房间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乐悠扬。
冰肌玉骨的美人儿随着乐曲翩翩起舞,身着白色拖地长裙,珠圆玉润的美腿若隐若现。
座中两名男子各搂着一娇媚女子,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其中一人面方口阔,脸色黝黑。另一人肥头大耳,身形肥硕,略显猥琐。
一曲音罢,侍女们纷纷退去。
“朱兄,近日我三番去你府宅寻你,你府中下人每每欲言又止,究竟出了何事?”脸色黝黑男子问道
肥胖男子面色不快说道:“别提了,我前段时间因赌戏输了不少灵石,手头微有些紧,就在阁楼里暂借了些灵石。谁知被朱嫣然察觉,将我告至六叔处,害我被关了三个月紧闭。”
“原来如此,我还道朱兄去哪快活了呢!前几日听闻老兄回府,今日特地赶来,本欲请朱兄去秦川望西川阁楼,尝尝那灵酒与修行炉鼎,好给老兄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何须那般破费,魏老弟一番好意我心领了,我这天骄阁酒水虽不如望西川那般美味,这美人儿,可丝毫不差,魏老弟酒足饭饱,可得好好享用一番啊!”朱姓男子说道,双手伸进怀中女子衣中一番肆意乱为,直将那女子撩弄的气喘吁吁。
“今日是我给朱兄接风洗尘,怎能让朱兄反宴请小弟来?”
“诶,此是何言。这是我自家地盘,朱某虽不才,但好歹也是天骄阁管事,这点权还是有的,魏老弟在自家玩耍还要破费,岂不让人笑话朱某。”
魏姓男子道:“既如此,那便多谢朱兄,待我等耍痛快后再去赌戏如何?实不相瞒,近日来我气运颇旺,頻战頻捷。咱们说好了,这赌戏费用就包在我身上,朱兄只管玩乐,可不能喧宾夺主。”
“好,魏老弟如此豪迈,愚兄恭敬不如从命,今日我要一洗过去颓势,连胜他十场。”朱姓男子喜道,两人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魏姓男子道:“话说朱兄作为此间管事,借用些许灵石不过覆掌之事耳,怎被如此重罚,贵府前辈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肥胖男子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朱嫣然在六叔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六叔一向对其颇多信任,因此才重罚于我。”
“朱嫣然道友为何如此针对朱兄,莫非你们两人有什么嫌隙?”
肥胖男子撇了撇嘴:“她这人就是这样,心胸狭窄,好斤斤计较,我与她自来不合,她因此屡屡给我使绊,有机会我得让她好看。不提此人了,来,咱们喝酒。”
两人推杯换盏,酒过数巡,各领着怀中娇媚女子往小房间去了。
一番尽兴折腾后,两人穿上衣物欢颜笑语出了屋室。
刚推开门,门外一女子拦住两人。
“你干什么?”肥胖男子眉头一皱。
女子道:“嫣然姐让你们结了账再走。”
肥胖男子喝道:“你看清楚我是谁?我在自家阁楼耍乐还需要结账?你去,把朱嫣然给我找来。”
“嫣然姐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天骄阁管事了,任何人在此耍乐都需要结账。”
“你……”肥胖男子一张胖脸数度变幻,一阵红一阵白:“混账东西,这是我们朱家的产业,你不过是朱嫣然招募来的散修,凭你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这是我的意思,和她无关。”一个声音传来,两人抬首一看,庭院前迎面走来数人,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少妇,肤色如雪,体态丰满。
“朱茂青,从现在开始天骄阁和你毫无关系,你若要来耍乐,我们欢迎,但该支付的费用一毫也不能拖欠。若还想像以前那般白耍,那就别怪我们公事公办,包括你那些狐朋狗友,天骄阁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朱茂青脸色十分难看:“朱嫣然,你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你连这几十颗灵石都没有吗?我忘了,族里罚了你一年薪俸,你要实在拿不出灵石,那就在这里干些小厮的活,直到把五十灵石抵足了再走。”
“你…”
朱嫣然吗面色一冷:“没有灵石?来人啊!将他拿下。
“你们谁敢?”朱茂青喝道。
魏姓男子见两人针锋相对赶忙打圆场,从储物袋中取出五十灵石递给女子:“且慢且慢,今日是我给朱兄接风洗尘,朱道友,此是五十灵石,请你收下。”
朱嫣然换了副脸色,盈盈笑道:“妾身本意并非针对道友,只是怕有些人耍无赖架势,让道友受惊了,我们非常欢迎道友来天骄阁玩乐。”
“了解,了解,在下告辞。”
“朱嫣然,你等着。”朱茂青恨恨道。
两人出了阁楼,朱茂青犹自意怀愤恨,口中喋喋不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魏老弟,今日之事你都看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必报今日之辱。”
“朱兄不必在意,何必跟一女子斤斤计较,走,咱们去赌戏,我如今气运正旺,不可错过良机。”
明月高挂,繁星似锦。
魏姓男子与朱茂青勾肩搭背走出雕梁画栋的阁楼,两人脸上各有喜色。
“怎么样?我说最近势头正旺,可谓所向披靡,才几个时辰,就赢了他三百灵石。”
朱茂青笑道:“好,好,愚兄也是一扫往日颓势,沾了魏老弟旺势。”
魏姓男子道:“今日暂且别过,他日我再寻朱兄一道耍乐。”
“好,告辞。”
两人御起飞剑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分道扬镳。
…………
荒郊野领的丛林深处,一道身影御剑直下,落至一颗巨树前,现在男子身形,正是从赌坊出来的魏姓男子。
巨树下,早有人在此等候着他。
“怎么样?可取得了什么进展?”
魏姓男子道:“我已基本得到他信任,今日在天骄阁我探得他与朱嫣然矛盾颇深,我们或可从此着手,做些文章,一举将他拿下。
“好,我立刻奏禀师叔,请他定夺。你继续与其保持联系,接近他。”
两人商谈良久,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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