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半夏恍然大悟。
难怪江思彤闯了那么多祸,江景爵都还留着她,原来是这个用意。
“最关键的是,江思彤闯祸,也就是在一亩三分地上蹦跶。可要是那些妖魔鬼怪进来了,那就是满世界作妖了。”江景爵说道:“只要别踩我的底线,一切都好说。”
“那,你的底线是什么?”宁半夏好奇的问道。
“以前,爷爷是我的底线。现在,多了一个你。”
宁半夏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跟你正经聊天呢,你怎么张口就来。”
江景爵优雅的拿起餐巾,按按嘴角,轻笑:“我就是在正经的回答你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江思彤真的伤害到了你,不需要你开口,我就摁死她。”
宁半夏眼神飘忽,都有些不敢看江景爵了。
这个家伙是修炼了什么甜言蜜语的秘籍了吗?
怎么变得这么甜?
宁半夏故意装没听懂他的意思,说道:“你放心,就江思彤那点段位,我还没看眼里去。”
“我知道。”江景爵温柔一笑:“你总是令我刮目相看。”
“那,爸爸的生日宴会,你去吗?”宁半夏问道。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必考虑我的感受。”江景爵回答说道:“在我的心里,我的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跟我妈一起走了。现在留下的,无非是一个躯壳罢了。”
“别那么说。”宁半夏有点心疼江景爵。
忍冬三岁,妈妈跟别人走的时候,忍冬天天哭着喊着找妈妈。
那江景爵三岁的时候,是不是也特别的想妈妈?
宁半夏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温柔的一塌糊涂:“我会帮你的。”
“嗯?”
“如果你不出席爸爸的生日宴会,外面的人才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缺席,只会说你不孝说你冷血。我不会让外面那些人有攻击你的机会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维持你的人设就好,哭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既然扮演了你的妻子,就是要跟你共进退的。”宁半夏说道:“我会让他们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江景爵感受到了宁半夏突如其来的温柔。
虽然他早就过了需要别人安慰的年龄,但是被宁半夏心疼的感觉,居然意外的好。
既然如此,那就将错就错吧!
“半夏,辛苦你了。”江景爵故意做出一副感伤的表情。
“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宁半夏信心满满的说道。
第二天,宁半夏就回到了老宅,把江伯仲要过生日的事情,跟老爷子说了。
“爷爷,这是我嫁过来,第一次给爸爸过生日,我都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好。景爵说,这段时间爸爸经济困难,不如就直接送支票吧。我觉得这事儿不行,送支票多没诚意啊!要送就要送又好看又实用的,这样外人看着父慈子孝的,才像话啊。”宁半夏开始给江伯仲一家人上眼药:“唉,景爵这个人,就是太闷了,什么心事都不说,全都闷在心里。他能想着给爸爸支票,其实他心里也是有爸爸的,就是爱在心头口难开。”
老爷子笑眯眯的点点头:“景爵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是呢。可他跟爸爸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陈阿姨的存在,是横亘在他们父子之间的一根刺。爷爷,我是真的心疼景爵,三岁的时候没有了母亲,父亲也成了别人的父亲。幸亏有您,将他一直带在身边抚养长大,让他孤寂的心有了依靠。景爵不止一次的跟我说,爷爷是他的动力,是他的信仰, 我都比不过呢。”宁半夏一边给老爷子疏通肺经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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