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孩子得知忽然间多了一个哥哥,都诧异极了。
但又忍不住高兴。
毕竟有哥哥后就有人保护了。
“大哥。”
“大哥。”
“哥哥。”
韩炽被喊的有些脸红,呐呐的应了声,“哎。”
三姐妹还特意去给韩炽准备礼物。
爷奶作为外祖姥姥、外祖姥爷,也给了见面礼。
韩炽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
但他也清楚,一声娘,一声妹妹,从此他有了家,也有了责任。
再不能做个混小子了。
冯管家来的时候,韩巧还在跟成衣铺那边结账。
二十五个孩子,衣裳一人得两套,还有鞋袜,亵衣、亵裤得多几套,一笔笔算好。
胡管家、胡建成在一边默算。
胡管家手里并没有多少钱,韩巧也不会把钱财交给胡管家,亲自付了银票,让胡建成带个人跟着走一趟,把零钱那回来。
她则在大厅见了冯管家。
都是做管家的,就冯管家这通身气度,在外面说他是老爷也能让人深信不疑。
“蘅太太,这是蘅大人托小人给您送的东西。”
一个锦盒还上了锁。
冯管家连带着递上了钥匙。
韩巧意外。
接过后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看。
“另外听下人禀报蘅爷猎了三只獾,年底了府里比较忙,小人这才得空过来,还请您见谅。”
韩巧从冯管家的说话语气以及态度里明白过来,蘅族长想来是重新踏上仕途,且官位还不低。
“无碍,三只獾还养着,它们如今是不吃不喝,每日都是在冬眠。”
韩巧说着微微一顿,“我好奇这三只獾,冯老爷卖去打算怎么拾整?”
“太太可是有好想法?”
“这獾肉不单单是可以吃,我觉得皮毛拿来做个小袄子也是十分漂亮的。它们的毛拿来做毛笔和刷子可能也很好。我听说獾油炼制成獾油后,只烫伤、烧伤效果特别好。”
冯管家诧异之于又十分惊喜。
“那小人回去,定禀报老爷,按照太太说的制一些出来试试看,若是效果不错,到时候赠太太一些。”
“好。”
三只獾冯家这边给了一百两一只,拢共三百两银子。
韩巧不知道外面价格,但她觉得肯定是给高了的。
就像上次的鹿、老虎这些一样。
要知道就目前的市价、以及人均收入这些来说。
一百两相当于一个捕快四年的薪饷。
当然他们还会有别的收入,但是这差别还是挺大。
韩巧客客气气送走冯管家。
拿着三百两银子回主院。
最近花销、买东西、买下人,加上今儿这一次,用了差不多百两。
上次蘅毅拿回来的一千两还剩九百两,这三百两她不打算动。
韩巧打开蘅丛山托人带来的锦盒。
是五张千两的银票,还有一块成色不错的翡翠原石,以及一小包金瓜子。
“……”
这些东西值不少钱了。
看来蘅丛山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胡建成、东来带着碎银子回来,韩巧又给了一张百两的银票,让他们去兑换。
“多兑换些铜钱,要百文一个的。”
“是。”
两人又立即出门办事。
衙门里,接到百姓保管,说家里钱财被偷了。
蘅毅也被派人办差。
到了这户人家,蘅毅站在门口,他对这种事情没经验,基本上就不说话,看着文羽、谷久两人询问。
这户人家报官说丢了三两银子,当家男人三十多、四十岁样子,红着眼。他媳妇眼睛都哭肿了。
一个漂亮的姑娘站在她身边不停的安慰。
文羽、谷久看着这小姑娘,眼睛都亮了一下。
看向站在一边的蘅毅,他冷着脸,仿佛没瞧见人家姑娘一样。
眸光四处看着。
“那墙上有脚印。”蘅毅道。
文羽、谷久立即上前去看,那墙壁上确实有脚印。
说明来人是翻墙离开,所以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脚尖。
“去隔壁看看。”文羽道。
带着蘅毅去敲响隔壁的院门。
开门的妇人见着官差就是一慌,“请问、请问……”
“官差办事,你家男人呢?”文羽道。
“出、出去了。”妇人紧张的很,说话都磕磕绊绊。
文羽进屋后四处去看了看,这边的院墙上倒是没发现脚印。
蘅毅也上前去,他发现院墙上有青苔被磨掉。
指给文羽看。
“……”文羽瞬间明白过来。
很快找到了梯子,那梯子上还有青苔。
“这个怎么解释?”文羽质问那妇人。
妇人摇着头,眼泪直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屋子里跑出来一个孩子,额头上还包着纱布。
“娘。”
“儿子。”
母子两人抱在一起,妇人瑟瑟发抖,孩子满眼惧怕。
蘅毅和文羽都明白过来,偷钱的一定是这家男人,至于为什么偷钱,看那受伤的孩子就有数了。
两人都有同情心,但是法理难容。
所以他们等候着,等到那个叫大强的男人回来,直接将人抓住带去了衙门。
审问这些就不是他们的事情了。
很快那个叫大强的男人就如实招供。
家里穷,孩子摔破脑袋,请大夫看过后,抓药也要钱,借遍了亲戚朋友,也没人愿意借,只能剑走偏锋,去偷隔壁邻里。
好在运气不错,进主屋后没一刻钟就偷到银子。
如此也算是罪证确凿,容不得他抵赖。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还钱、打一顿板子,放出去。
这些传到蘅毅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收拾东西回家。
“……”
他沉默了片刻后没说话。
文羽与他要一起走一段,路上文羽说道,“这年头活着真难。”
“没钱过活更难。”
“……”蘅毅看向文羽。
“你是不懂咱们小老百姓的不容易啊。”文羽拍拍蘅毅的肩膀。
蘅毅确实不懂。
他在和韩巧互通情意之前,他就没有过过一天正常老百姓的生活。
小时候没有,长大了有点本事了,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每天浑浑噩噩,早上出发去打猎,要么买包子,要么蘅家煮什么吃什么?但很多时候其实都是在外面买包子。
他甚至没想过早上要去吃碗面条,去吃馄饨、去酒馆炒小菜。
遇到和泓是意外,帮了他也是意外,和泓的话他其实并没有听进去。
直到遇见了韩巧。
那天她在马车里看着他笑。
他才生了一种心思,想到得到一个人,得到之后让她过好日子。
他的改变,也是从韩巧那一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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