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宴额角沁出汗珠,唇紧紧抿着,良久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声音都带着颤抖,连带着面上的纱巾都有些湿,不知是汗珠浸湿了布还是眼泪。
姚茵见他如此心里也难受,她抿了抿唇,她一定会帮哥哥报这个仇的,义母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平白遭此变故,替人当了替罪羊。
背后的真凶是谁她一定会查出来的。
“好了。”薛布也是松了一口气,将伤口包扎好,又将剩下的药放回药箱子。
“如今便是等伤口长好,需要数月时间,属时公子便能慢慢站起来,等到行走自然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姚宴此时已经忍不住难受得将头靠在床前,已经是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姚茵帮他解下纱巾,看到的就是他鬓发微湿的贴着额角,正个人面色苍白得过分,唇却被他自己咬得殷红,透出股平日里没有的脆弱感,像是哥哥屋里摆放的精美玉器,轻轻一推就破碎。
连原本握住她的手,此刻都无力的松开了。
“还有止疼的药吗。”姚茵紧张的看向姚宴,随后问薛布。
哥哥看起来好疼的样子。
薛布想了想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这里有止疼药,不过不可多吃,多吃对伤口恢复不利。”
姚茵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哥哥眼前都疼得快晕过去了,她感紧倒出一个,又用玉壶倒了小碗水,配和着药丸喂给他喝下。
而后将玉瓶子那给身旁站着的绿衣清秀小少年:“雀儿,这药你收着,哥哥若是疼得狠了你便那一颗给他吃,切不可多吃。”
雀儿恭敬的接过瓶子,收了起来。
见姚宴吃了药后睡过去的模样,姚茵便开口说道。
“哥哥累了,我们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薛布不止一次将眸光看向姚茵,等到了门口处,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将军你的伤?”
他瞧着将军的模样,血色不好,一副伤势未愈的模样,若不是他是医者,定看不出来将军是受了重伤的人。
毕竟看她的模样,走路的步伐皆都很难看出她受过伤,若不是他看她走路比平时慢些,怕也是没想到这一层面来。
这一次去北寒本来就是为了去找将军,她可是亲自去摘漆抹花的人。
“无碍,多些时日就会好的。”
姚茵倒是不在乎,当前还是哥哥的腿重要。
“将军,切不可不重视,久病成疾,将军现在身子底子好,不会觉得有什么,以后就成顽疾了。”
“薛大夫,此事不要与哥哥说。”
姚茵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她就怕哥哥知道后,又开始担心她,时刻要跟在她身边。
“将军好好喝药,我自然不会说,以后我每日都给将军煎一碗药罢,这算是我与将军的约定。”
薛布一本正经的说道,他就看不得病人不爱护身体,想将军这种的更是,这伤他非得帮将军治好不可。
姚茵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薛布竟然只是要求这么件小事,而且这事还是对她自己好的,她自然不可能不答应。
只是想着已经喝了一段时间药了,想起来她都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她自小身体好,生病了也不喝药,除了以前她的寨主爹娘,都没有人知道她这个坏习惯。
现在她倒是能喝,只是还是不喜欢。
说起来她现在才注意到薛布身上的衣服,总是只有那几件,有些少了,也该让人给他添置几件衣裳。
说起来臻臻的衣服倒是挺多的,只不过多数都是女装罢了,明明穿男子服饰那么好看。
她不缠着他,现在他估计高兴坏了罢,真是想想心里就不痛快。
“臻臻啊,算你走运。”她眼前还有事要办,只要小皇帝不再惹到她,她不会去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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