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官人移出其中一个陶罐,打开之后用手灯照去,却见陶罐之中有一只足有两寸大小的赤尾蝎。张大官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将陶罐盖好放回原位,想不到柳丹晨床下的这些盆盆罐罐里面饲养得全都是毒虫。

    张扬来到隔壁房间,刚刚打开房门就嗅到一股甜香,张大官人担心味道有毒,慌忙屏住呼吸,走入房间内,却见对床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幅蓝色织锦,织锦上绣着各种各样的图形,窗前放着一张供桌,上有香炉,三支燃香正在袅袅生烟,张大官人走近香炉,看到香炉之上刻着怪异的图腾符号,想来那妇人一定来自苗疆无疑,柳丹晨叫她阿姨,难道柳丹晨也是苗人?

    张大官人看到工作上还放着一本相册,他缓缓将相册打开,第一页是柳丹晨身穿戏服的照片,再翻看下去,竟然是柳丹晨未着存缕的**写真,望着照片中柳丹晨诱人的玉体,张大官人一阵心猿意马,不得不承认,这照片拍得极美,不过仔细一看,柳丹晨目光迷离似乎意识并不清醒,再往下翻看,一张张照片姿势诱人,让人血脉贲张,张大官人绝不是个非礼勿视的正人君子,这厮看得居然起了反应,想想柳丹晨就在隔壁躺着,顿时变得心绪不宁了,张扬很快就翻到最后一页,这一夜只是柳丹晨双目的特写。虽然是照片,可是却显得无比灵动,仿佛直接看到了他的内心之中。

    张大官人不敢再看,猛然合上相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有些诧异地转过身去,不由得呆在那里,却见柳丹晨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面对柳丹晨毫无瑕疵的娇躯,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张大官人的目光胶着在她的身躯之上,从她笔挺修长的**向上游移。越过溪谷峰峦最终来到她的俏脸之上,却见柳丹晨双眸紧闭,一步步向他逼近。

    张大官人实在是有些糊涂了,自己明明点了她的昏睡穴,她怎么会突然醒过来?可是看柳丹晨的样子又似乎毫无知觉,张大官人伸手再去点她穴道,柳丹晨的娇躯软绵绵倒了下去,张扬一把将她抱住。暖玉温香抱了个满怀。现在是夏天,衣衫轻薄,怀中抱着这么一个一丝不挂的大美女。对张大官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他抱起柳丹晨向床上走去,张大官人可不是要对柳丹晨下手,他是想将她送回去。来到床边,他想将柳丹晨放下,却想不到柳丹晨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樱唇印在他的嘴唇之上。一双美眸霍然睁开,美眸之中闪烁着淡蓝色的妖异光芒,对着张扬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虽然隔着丝袜,张大官人还是被她咬得好不疼痛,慌忙挣脱开她的怀抱。伸手正准备将她制住的时候,却见柳丹晨又闭上双眼,转瞬之间居然重新睡了过去。

    张大官人站起身,目光有些不舍地看了柳丹晨一眼,今天他可算是大饱眼福,镇定了一下心神,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助力车的马达声。张扬赶紧离开柳丹晨的房间。靠近窗边向外面望去,却见果然是那妇人回来了,手中的提盒却已不见,等她走入楼道,张扬迅速将阳台的房门关闭。藏身在外墙处。

    没多久听到那妇人走入了房间内,她先去柳丹晨的窗边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围绕大床,口中诵念着咒语,不时向柳丹晨的身上倾洒着什么。

    张大官人悄悄溜出了京剧院宿舍,回到车内,看到陈雪仍然在车内等着自己。

    陈雪道:“怎样?有什么发现?”

    张扬道:“先回去再说。”

    回到香山别院,张大官人将自己潜入柳丹晨房间后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向陈雪说了一遍。

    陈雪道:“按照你所说的情形,那位妇人显然是一个种盅高手,我还以为这种事情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却没有想到现实中居然真的存在。”

    张扬道:“苗人种盅非常的神秘,我虽然知道一些破解之法,但是也不敢说对能够治愈蛊毒,看柳丹晨的样子似乎早已中了蛊毒,不过奇怪的是,我几次为她诊脉都没有发现异状。”

    陈雪道:“可能蛊毒没有发作的时候和常人无异,从脉相上是分辨不出来的。”

    张扬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听那妇人说,如果没有她,柳丹晨早已死了,难道她是利用这种方法帮助柳丹晨?”他又想起柳丹晨的那本相册,不知这妇人摆了柳丹晨的裸照在供桌上又是为了什么?刚才柳丹晨赤身**的扑向自己,根本就失去了意识,自己两次点中她的穴道,却都毫无效果,过去他曾经帮助柳丹晨推拿过,那时并没有发现柳丹晨的穴位和常人有任何不同,以他点穴的功夫,绝不可能发生偏差,难道说柳丹晨所中的蛊毒可以改变她的穴道位置?

    陈雪道:“我看过这方面的资料,听说种盅的高手可以将下蛊于无形,你虽然武功高强,还是要小心为上。”

    张扬道:“我刚才调息过,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陈雪道:“以后你距离柳丹晨最好还是远一些,她身边的人好生奇怪。”陈雪虽然说得委婉,可仍然表达出对柳丹晨的怀疑。

    张扬道:“这样一来,那匹赛马突然暴毙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动物的感觉总是敏感的,肯定是那匹马感受到了柳丹晨身上的某种气息,所以才受到了惊吓。”

    陈雪道:“这并不足以解释全部,赛马就算害怕,何以会被吓死?难道仅仅是她身上不被觉察的气息就已经将赛马吓死了?”

    张扬皱了皱眉头,低声道:“那个苗族妇人肯定不是善类。”

    陈雪回房休息之后,张大官人修炼了一遍大乘诀,确信自身并无异状这才放下心来,闭上双目躺在床上,想起相册上那对魅惑的双目,又想起柳丹晨一丝不挂扑入自己怀中的情景,想起她闪烁蓝色光芒的妖异眼神,张大官人不觉有些头大,这柳丹晨的身上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她的身边何以会跟着一个苗族妇人?

    翌日上午,张扬临行之前特地给柳丹晨打了一个电话,表面上是向她道别,实际上是想查探一下她对昨晚的事情有没有印象。柳丹晨看来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

    带着满腹的疑惑,张大官人和陈雪一起登上了南行的列车,张大官人是软卧,陈雪却是硬座,张扬通过关系给陈雪补了一张软卧,这趟车并不紧张,车上还有很多的空位,他们所在的这间包厢只有他们两人,另外两个铺位还空着。陈雪一上车就开始看书,她性情冷淡,张扬如果不主动跟她说话,她是不会主动开口的,其实就算张大官人主动攀谈,往往也只是问她三五句,她回应一句。

    张大官人很快就觉得无趣了,他盘膝坐在铺位上调息练功。

    这趟车终点站是北港,不过先抵达的是江城,陈雪在江城下车,她只带了一个背包,并没有多余的行李,没让张扬送她下去,挥了挥手道:“我走了!”

    张扬点了点头,望着陈雪的背影不觉哑然失笑,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虽然也在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可是彼此始终存在着一段距离,或许陈雪对他而言只是一朵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白莲花。

    火车抵达北港,周山虎已经提前来到站台上等待,张扬把手中的行李交给周山虎,和他一起向停车场走去,张扬道:“虎子,最近没什么事情吧?”

    周山虎点了点头道:“好的很啊,没听说特别的事情。”

    张扬让他先送自己去了一趟北港市委,在京城的时候,项诚打过一次电话,让他回来之后先到自己这里来一趟,有事情跟他谈。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常委们正在开会,下周就是七一,全国上下的工作重点都是喜迎香港回归,项诚正在布置工作。

    张扬在休息室等了一会儿,项诚的秘书通知他已经散会了,项书记回到办公室等他了。

    张扬给项诚带了一盒六必居的酱菜,虽然他和项诚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张大官人面子上做的还是不错的。

    项诚乐呵呵道:“太客气了,这么大老远的还专门给我带酱菜过来。”

    张扬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项书记,这可是我用工资买的,您一定得收下。”

    项诚微笑点了点头道:“我叫你来是有些事跟你说。”

    张扬在项诚对面坐下,项诚指了指为他准备的茶道:“喝茶。”

    张扬笑道:“火车上喝了一路,一肚子都是茶水。”

    项诚道:“这次经贸会收获如何?”

    张扬道:“收获很大,签了十多亿的合同,还有一些跨国公司会在近期陆续来江城考察。”

    项诚道:“我从不担心你的业务能力,保税区在你的手上真是一天一个变化,看来组织上把滨海交给你是正确的。”

    张扬道:“多亏了大家的帮助,今天的成绩都是团队协同努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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