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朱长生的肯定,钟天师哈哈大笑,用力晃动双方的手:
“朱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
“我三岁就跟我师父学风水相术,十三岁就道士下山打拼天下。”
“几十年过去,不敢说神州无敌,但整个华中,我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夫人这病,不过是身处阴凉之地,怨气入身,导致神识错乱。”
“一句话,树太多,水太多。”
钟天师对着朱氏庄园指点江山。
“原来如此。”
朱长生恍然大悟,随后问出一句:“大师,那我夫人的病,能断根不?”
“当然可以。”
“等我休息一下,恢复体力,用五雷轰顶之术,轰朱夫人三次,再喂驱邪药丸一粒,夫人就能好。”
钟天师轻轻抚摸着山羊胡:
“放心吧,日落之前,朱先生一定能见到一个生龙活虎的朱夫人。”
“谢谢大师,只要你能让我夫人恢复正常,多少钱,多少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朱长生向钟天师作出保证,现在他的毒素化解了,如果夫人再正常,小两口日子又会变得浪漫甜蜜。
“姐夫,放心,大师一定会尽力的。”
袁月蓉娇笑一声:
“咱们先让大师歇息一下吧,他刚从外地赶赴过来,很辛苦的……”
这时,朱静儿见状迟疑一声:“干爹,要不要让席神医也看一看?”
袁月蓉闻言柳眉一竖:“开什么玩笑,我姐是中邪,是医生能看得了的吗?”
“再说了,我姐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一旦你们乱来坏了钟大师的心血,到时找谁负这个责任?”
“朱静儿,别没事找事,快带着你神医走吧。”
她俏脸冷冽:“我姐的病不用你操心。”
朱静儿没有理她,只是望着朱长生:
“朱先生,席神医来都来了,不在乎这几分钟……”
“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钟天师也不屑看着席飞扬,朱静儿的行为,让他很不爽,明显说他还不如一个赤脚医生。
“我今天撂话在这里,朱夫人的病我能解决,如果朱先生让其他人看,那就是对我的不信任。”
“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只是朱夫人出了什么后果,你们可不要怪我没提醒。”
这是在逼宫,朱长生劝了几句,却没有半点用处。
钟天师执意要他做出决定,他和席飞扬,只能信一个,这是茅山高人的尊严!
“席神医,我夫人的情况,还是跟病不一样的。”
朱长生神情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席飞扬医术厉害,可玄术这种事,钟天师更有本事。
他觉得钟天师靠谱一点:“还是交给钟天师吧。”
“听到没有?”
袁月蓉俏脸嫌弃:“相术风水这些东西,不懂就不要指手画脚。”
“朱夫人不是简单邪气入侵,她是神魂被侵害,身体有恶灵掌控。”
席飞扬落地有声:“她现在的安静,不是因为钟天师厉害,而是溅射到狗血压制了一下。”
“等恶灵适应之后,她就会重新发作,到时印堂发黑,七窍流血,手脚力大无比,还凶残成性。”
“凡是靠近者,都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重新发作时间,很可能是黄昏之后。”
“阳气散去,阴气大盛,恶灵胆子也变得。”
席飞扬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不赶紧除掉,黄昏后会很麻烦。”
“小子,别胡说八道,朱夫人是我弄睡的,哪是什么狗血压制?”
钟天师闻言大怒:“我告诉你,别说黄昏后,就是半夜后,朱夫人也不会有事。”
“只要我待会五雷轰顶一番,再喂给朱夫人一颗驱魔丸,朱夫人就能断了病根。”
他手指点着席飞扬喝道:“你不懂就滚蛋,别玷污我的专业……”
“得了,席飞扬,别再自以为是。”
袁月蓉一脸不屑:“你当我不知道,你想这样危言耸听骗取我姐夫好感?”
几个艳丽女人也冷眼看着席飞扬,觉得他这样哗众取宠,好像是故意引起她们注意。
“朱先生,我该说的已经说了,具体怎么办由你决定。”
席飞扬望着朱长生开口:“只是我要告诉你,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放肆!什么天堂,什么地狱,你在这咒谁呢?”
没等朱长生说话,袁月蓉面带狰狞怒骂一声:“给我滚出去。”
“席神医,你话有点重了。”
朱长生脸色也不由一沉,背着双手,满脸不悦,妻子情况好转,却被席飞扬说的危在旦夕。
席飞扬一叹:“朱先生,我说的是实话,不在黄昏之前医治,黄昏之后,一定会死人的。”
“滚蛋,有钟天师在,别说我姐不会病发,就算有什么不对劲,钟天师也能解决。”
袁月蓉一脸傲娇:“大师可是茅山弟子,哪是你能相比的?”
“你才滚蛋呢。”
朱静儿俏脸一寒:“钟大师心胸狭窄,让席神医诊脉都逼宫,能是什么高人?”
“闭嘴!怎么说大师的?”
朱长生脸色一板,指着朱静儿喝道:
“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咋咋呼呼,影响你干妈睡觉。”
他这哪是在骂朱静儿啊,分明是在骂席飞扬。
虽然朱长生对席飞扬印象不错,也觉得他医术过人,但是这不代表席飞扬就能随便咒自己的老婆。
而且他觉得席飞扬有点自大。
你医术厉害,风水相术未必能行,干吗质疑钟大师呢?搞得全世界就你厉害一样。
小伙子还是年少轻狂啊。
“朱先生,你不相信我没关系,只是你希望部署妥当点,少死几个人。”
“另外说一下,朱夫人和你之所以一个重病一个失心疯,缘由不过是为你们当年浪漫埋单。”
席飞扬言语瞬间尖锐:“满山的梧桐,满池子的锦鲤,这浩大工程应该挖了不少人祖坟吧?”
朱长生脸色巨变。
“告辞了!”
席飞扬也不废话,转身离开了朱家,只是出门时,他望了一眼天空,摇摇头。
朱静儿这时追了出来道歉:“席神医,对不起,我干爹关心则乱失去判断力……”
“不关你事。”
席飞扬神情犹豫了一下,随后拿纸笔画了一张符给她:
“拿着,有事丢出去,你可以自保一命。”接着,他就离开了朱氏庄园……
朱静儿有心无力,很是难过,只能送席飞扬下山。
分别时,她还把一个装满葡萄的果篮送给了席飞扬。
席飞扬知道她是在尽力弥补双方关系,所以也就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最后叮嘱她今晚一定要小心。
回到居住的破旧别墅后,席飞扬拿出一直没完工的将军玉,随后躲入房间仔细打磨。
三个小时下来,将军玉脱胎换骨,还是那一块血玉,但上面的图符和文字彻底清晰。
在灯光下一转,将军玉的纹路不仅非常流畅,还隐隐约约有血光流淌。
席飞扬滴血一握,更是红光大作,半空出现文子和图符,带着无尽的萧杀。
整个别墅大厅的阴晦之气瞬间一扫而空。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块将军玉,别说驱除邪气,就是一万个恶灵也能消灭。
握着这枚血玉,席飞扬心情畅快。
“叮——”
就在这时,席飞扬手机震动了起来,他以为是朱静儿,结果拿起接听,却是李大猛找他。
李大猛一直惦记着他,今天空闲下来,就要席飞扬去家里吃饭。
席飞扬原本拒绝,免得给他和柳月儿带去争吵,可李大猛却坚持席飞扬吃这顿饭。
席飞扬最终只好前去李大猛家。
半个小时后,席飞扬提着朱静儿给的果篮出现在春花别墅。
这个别墅上下两层半,前后有院子,还有三个停车位,价值五千万。
显然李大猛在燕京混得真是不错的。
“席飞扬来了?”
看到席飞扬出现,李大猛笑着把席飞扬迎接进去:“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啊?”
他接过席飞扬的果篮放在桌子上,还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月儿,未未,席飞扬来了,多弄几个好菜。”
正在饭厅忙碌的柳月儿和沙发上玩手机的李未未,看到席飞扬走进来就瞄了一眼,眸子都有一丝不屑。
特别是看到他手里拿的果篮,两人更是摇摇头,穷小子就是穷小子,每次买的礼物都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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