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一个高大女子,黑色背心,黑色短裤,黑色鞋子,黑色手套,连手里拿着匕首都是黑的。
那匕首在她手里像是活的,不断的翻转,旋转着,动作又快又炫,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金发老外,30多岁的样子,个子高大,神情非常骄傲,两人后面还跟着几个老外,他们推着行李箱,好像装着仪器。
“杨爷爷,杨爷爷,我请来了阿诺德先生,他是哈大毕业的医学高材生,他精通世间所有医术可以治好你的病。”
看到杨振国出现,黄凡语跑得过来,连座位都没坐,马上拉着金发老外向老人介绍。
杨光林闻言很是惊讶:“你是马可波罗团队的阿诺德先生?”
阿诺德微微昂首:“你好,杨先生很高兴为你服务。”
“小语,干的不错。”杨冠霖对黄凡语竖起了大拇指。
马可波罗医学团队是阿诺德创立的一共12名医生和20名护士。
全都是境外名牌医学院博士,组成涉及多项领域,他们主要混迹华国,专给权贵治病。
无论是养生还是疑难杂症或者手术,都具有很高的医疗水平,马可波罗团队收费很高,出诊一次就是百万起,其余手术或建议更是千万计算,即便是如此,阿诺德他们依然忙不过来,经常奔赴各地治病,还担任十几个富豪的家庭医生顾问。
所以杨冠霖看到他们来到杨家,对父亲的病情又多了一丝信心。
“阿诺德先生欠我一个人情,我让他过来给杨爷爷看看病。”黄凡语闻言得意笑,她二话不说就带着人来了。
杨振国无所谓的笑道:“你们有心了。”
席飞扬多看了黄凡语一眼,这丫头大大咧咧的还玩刀玩的这么溜,果然是女汉子一枚。
只是他本来想着明天跟黄敬他们一起去拜访她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就碰到了。
“这是一笑堂的小神医,席飞扬。”杨振国手指一点席飞扬笑道:“小语,飞席武功不错,今天恐怕你得打一场擂台赛了。”
黄凡语看了一眼席飞扬:“原来你就是席飞扬,人不可貌相啊。”
杨冠霖笑容玩味:“小语,席飞扬很厉害的,你小心输了。”
“擂台赛,他也配。”黄凡语上前两步,瞪着眼睛审视着席飞扬,俏脸很快多了一抹不屑,“小胳膊小腿的,我一拳就能打扁。”
席飞扬退后了一步,倒不是惧怕她,而是对方直接顶上来,不躲开的话她们头就撞到一起了。
她没想到武盟的会长居然这么凶悍,席飞扬可不想占这个便宜。
“他跟我打不了擂台,更不是阿诺德的对手。”
看到席飞扬退后黄凡语眸子充满不屑,鼻子重重哼了一下。
“杨爷爷,国内的医生是治不好你的,古老的华医现在都是江湖骗子。你看了这么多国内医生,哪一个能让你情况好转?小子赶紧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一脸挑衅地看着席飞扬,还用匕首摆了一个割喉咙动作,恐吓席飞扬。
席飞扬捏了捏下巴,随即开口道:”便带色斑,淤血不通,下盘不稳,腰膝疼痛……“
“阿诺德这么厉害,怎么不帮帮你,把你的腿伤治好。”
黄凡语笑容瞬间一滞,难以置信地盯着席飞扬,似乎没想到他能看出自己的麻烦,接着她眼神也沉:“你调查我?”
“我对你没兴趣。”席飞扬笑了笑,“再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有哪有时间调查你。”
黄凡语闻言神色缓和,随后又哼出一声:“我承认你有点水准,可你绝对比不上阿诺德。”
席飞扬淡淡一笑:“别废话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杨振国父子闻言对视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对抗,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中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打击黄凡语。
黄凡语目光凶狠地扫了席飞扬一眼,然后就跟阿诺德说了几句,阿诺德点了点头,手指一挥,带着几个助手迅速离开,仪器很快接通,各个数据传输了出来。
黄凡语对席飞扬冷嘲热讽:“小子这些精密仪器没看过吧,告诉你,全世界一流的先进玩意儿,随便一台,都够你奋斗一生。”
她得意扬扬:“你怎么跟阿诺德比。”
“老爷子的病,不过是心脏衰竭和肺脓肿。”席飞扬漫不经心的开口,“这些疾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有学艺不精才需要借助什么仪器。”
黄凡语不置可否:“你一眼能看出来?我看你是随口胡说八道吧。”
“杨先生,你心脏衰竭,还有肺部脓肿,其中,肺脓肿非常严重。”此时阿诺德检查完毕,对杨振国直接开口,“你必须马上治疗,不然你活不过三个月了。”
“啊——”
黄凡语闻言大吃一惊,即感慨杨振国的严重病情,更是震惊席飞扬的诊断居然全对。
杨振国也好奇地看了席飞扬一眼,有些意外他的医术有如此高超的造旨。
杨冠霖则冲到杨振国面前满脸焦急:“爸你怎么肺脓肿了,上次检查只是有点发炎。”
半个月前杨冠霖给杨振国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除了心脏衰竭外,肺部并没有发现大问题。
“可能是酒喝多了。”杨振国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后又问向阿诺德先生:“阿诺德先生放手治吧。”虽然他早就看透尘世,但也不会辜负身边人的好心。
黄凡语反应过来喊道:“对,对,赶紧治,赶紧给杨爷爷治病。”
“杨爷爷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黄凡语抓着老人的手,“我爷爷过些日子就会回国,他还要和你下棋。”
杨振国和蔼一笑:“小语放心吧,爷爷不会有事。”
“杨老先生我们可以治疗,不过我要跟你说清楚风险。”
阿诺德目光炯炯的看着杨振国:“你的肺脓肿已经出现溃疡,很严重,我们可以把针管插入你的肺部,把里面的脓血抽出来,可是患侧距离心脏太近,加上衰竭,如果真稍有偏移可能会出现危险。”
他诚实的相告:“也就是说你的治疗会有很大的风险伴随,搞不好就会伤及性命。”
黄凡语神情一紧:“阿诺德先生,你有几分把握?”
阿诺德伸出两个手指:“由于病灶距离心脏太近,我只有两成把握。”
“两成。”杨振国轻轻一笑,“竟然只有两成,那我就不治了,不治的话还有三个月的好活,如果治疗可能顿时就一命呜呼。”
“作为一个军人,死在手术台上,对于我来讲,有些悲哀。”
黄凡语低声一句:“杨爷爷”
杨冠霖身躯摇动:“两成,两成,怎么可能只有两成。”
杨振国挥挥手:“就这样了,阿诺德先生来一趟不容易,冠霖给阿诺德先生一千万诊费。”
一辈子风光,老人就不愿意生命最后的关头,因为疼痛失去尊严。
阿诺德苦笑一声:“谢谢杨老先生,这事帮不了你,这钱我也不好意思收。”
黄凡语不死心摆烂道:“先生难道就没有办法救了吗?”
“除了手术抽出脓血外,没有第二种方式可以治疗。”
阿诺德很直接:“要么冒险,我有两成把握,要么三个月后死去。”
黄凡语瞬间沉默了下来,这时席飞扬站了出来,看着杨振国开口道:“这病我能治。”
黄凡语闻言大吼一句:“小子别捣乱,阿诺德先生都没把握,你能治什么。”
“阿诺德?”席飞扬耸耸肩膀,神情很是淡定。
杨振国饶有兴趣望着席飞扬:“你有几成把握?”
席飞扬语不惊人,死不休。
“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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