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盯着谢承,定定看了好一会儿才皱眉道,“阿拂怎么会收你的天子令,你给她的时候没告诉她是不是!?”
谢承:“……”
十一低头瞧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老太太可真是太了解将军了。
谢老太太也不等他回答,便轻哼一声,道,“呵,我就知道。”
呵呵,男人。
谢承:“虽是这样,但……”
谢老太太重重放下茶盏,双手重新落在了桌上的花牌上,板着脸低头看着桌上的花牌,“没有但是。”
她将花牌打乱,声音冷冰冰的,“你这行为,和后宅那些争风吃醋的姬妾有什么区别!”
谢承张了张口,又顿住。
仔细想了想,他的行为好像还真,和她们没什么区别。
不过,他看着板着脸的老太太,忽然就想到了什么,道,“我同她们自然是不一样的,我和阿拂可是有过婚约的,我名正言顺。”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谢老太太就来气。
秦太夫人更是瞥了她一眼,扭着身子转向牌桌,双手也落在了花牌上,她笑了一下说,“我记得将军刚回来的那会儿,可是宁死都不愿意娶人进门的。”
谢承默默看向谢老太太,菲薄的唇有些无力地抿了抿:“……倒也没有宁死不愿。”
刘老太君瞧了他一眼,也扭过了身子,一副不想看他的模样,她也低头摸起了牌,手上的翠玉镯子泛着淡淡的光泽,道,“没有宁死不愿,阿拂都已经被明里暗里贬了个遍,若真是宁死不愿还得了,谢将军的倾慕之人不得提着刀为谢将军冲锋陷阵,一绝后患啊?”
他刚回来传出来消息说两人不成婚的时候,衍都的疯言疯语都能将人淹了。
她们听了都觉得糟心,阿拂小小年纪,哪里受得了那个。
十一站在谢承身后,轻轻抿了抿唇。
他觉着吧,这事儿大家都没什么错,老太太关心孙子的婚事,又正好遇上姜姑娘,所以就定下了婚事。
但将军性子一直都那样,对男女之事一直都没什么兴趣,他之前人又一直在关外,这次出征还被自己人摆了一道伤了腿,差点就回不来了,而且他也没见过姜姑娘,被平白塞了一桩亲事,自是不愿意的。
至于姜姑娘嘛,就更没什么错了,遇上那样的父母,她是被买来的,自然是要什么都听旁人的……
正在摸牌的谢老太太不经意地蹙了蹙眉,有些忧心地看向了谢承,其实这事儿,也是她办的不好,不该在承儿没回来的时候就私自定下婚事的,但是……
谢承坐在那儿微微变了脸,若是平时,他一定要说嘴长在旁人身上,其他人说什么关他什么事,但现在,他却轻轻垂下眼睛,低声道,“是,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考虑不周,让阿拂受罪了。”
谢老太太双手还落在花牌上,闻言微微一怔。
谢承坐在那儿,顿了一下才道,“确实是我的不是。”
“所以祖母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吧,允了我们的婚事,灭了那些疯言疯语,也让我好好赎罪,以后好好疼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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