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雨的目光落在那满满一大卡车的玫瑰花上,满满的一卡车,颜色一模一样。
以及有博主扒出来,这些玫瑰花的品种
是顶级的rose?king,像是这样的鲜花,是以鲜牛奶浇灌,手工除虫,整个生长过程中,没有一点点其他的外界干预,鲜花娇弱易碎,完全就像是陶瓷品一样。
这么一朵看似简单的花,价值,在上千元,培育起来,非常困难,物以稀为贵,自然价格就上来了,而且,帝都本地是没有种植环境的,只有国外才有。
这么一车。
除却飞机运输成本,汽车运输成本之外,就可能要抵普通人好几年的收入,不知道是谁会为了哄女孩子,下了这么大的血本。
“表哥,你说这帝都,谁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啊?”陈薇雨好奇的开口问道。
要说着帝都。
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出手阔绰的。
很快,已经有人罗列了几个人任选。
陈薇雨自然也看到了那些新闻上的名单。
厉家,容家,黎家……帝都的豪门不多,能够出手这么阔绰的人,也少之又少。
“我觉得厉家那位可能性最大,不过不是听说他已经结婚了么!难道,是给妻子的惊喜?”
对于厉九已婚的身份。
虽然在坊间传遍大小角落。
但是,正主没有当面说过这件事情。
所以,只能说是谣传。
但传闻肯定有一定的依据,对方也没有澄清,多半也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提起厉九。
墨成的眸子沉了沉。
目光如霜。
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意。
连陈薇雨刹那也感觉到了。
“表哥,你……跟厉家那位有仇啊?”
陈薇雨是个直肠子。
她以前不怎么跟墨成接触,所以对他怵得慌。
但现在这会儿,她觉得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似乎,墨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了。
所以,不免胆子也大了一些。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你别一副老成的样子,你也不过比我大五岁。”
陈薇雨看着他,不给情面的说着。
“不管怎么样,都是大你五岁。”
男人一副年长者的姿态。
其实,墨成年纪不算太大,加上长得年轻,要不是身上那件西装,看起来将他年纪拉高几岁,那张脸,跟娱乐圈的人,都能想媲美。
“表哥,像是年龄这种事情不用一直挂在嘴上。”
她见着墨成的目光盯着她,“我是实话实说啊,女孩子都喜欢小鲜肉,老腊肉现在不吃香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似乎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只是,原版本不是这样。
“你觉得我年纪大?看起来显老?”
“哪里显老啊,你这脸要显老的话,那就没有男人长得帅了,你正正好好,什么都不需要改变。”
女孩子的声音温润和睦。
此刻,那双眸子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味道,“而且,我就喜欢你这样。以后不许为了别人改变你自己。”
原本夹杂着的回忆。
顿时消散。
大概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人的不复存在。
让人心生出来几分恐惧。
而那份恐惧,在这样的黑夜,更为凸显。
“表哥,我学校就在那,你送我到那就行了?”
此刻,陈薇雨看到了自己的学校。
虽然她一直回家住。
但宿舍也是有床位的。
今天太晚了,她觉得还不如住校。
男人没说什么,停了车。
此刻一辆大卡车,就这么从她面前开过。
“我的妈呀,就是那辆车——!”
那花艳丽夺目。
“表哥,你看到没有。好香啊——!”
毕竟,是一辆车。
装满了整整一车的鲜花。
芳香四溢。
“已经十点了!”
“啊,十点了!那我先进去了,表哥再见。”
陈薇雨朝着里面跑去。
虽然大晚上,学校是不管门禁的。
可是,她那群舍友睡得早啊。
要是再晚点回去,可不得遭人恨了。
他急匆匆的朝着里面跑过去。
等人进去,墨成的目光看着那头装在着的车子,此刻眉梢簇着,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那车子。
一直到,那车子停在了一个熟悉的公寓外。
看着陈宇站在那里。
陈宇是厉九的助理。
墨成自然是有印象的。
而这边,是温呦呦的住所。
所以,这么一车花,也是给她准备的?
陈宇这边接到了花,就立刻给厉九打了电话。
“等明天早上在安排吧。”
“是。”
夜深人静,做完这个决定的他,连自己都诧异。
而那头深夜,传来了老太太的dna比对结果。
结果,如她所料。
他直接去了一趟医院。
“厉先生,这是比对结果。”
那是一份很薄的文件。
抽出来那份文件,只看着那上面的几个字。
言简意赅。
血缘关系99.99%。
所以,里面那位,是他的奶奶。
对于那些过往,厉九记不起来任何。他就这么坐在走廊里面,随着那空荡荡的地方,人烟稀少。
安静可怕。
而这一晚。
还有一个人也同样没有睡。
夏言看着此刻睡着的男人,从他的怀里挣扎。
他已经吃了不少的药,可是,却依旧没有改变任何。
她不经开始怀疑。
是不是他察觉了什么。
夜深人静,此刻她蹑手蹑脚的下床,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找出来那个药。
拧开瓶盖,里面只剩下那么一颗。
药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自然而然,他是知道的。
她对这一行,并不是很了解特别深,此刻拨了一个号码。
“意识消灭,那也就代表,这个人格,再也不会存在,你确定,要让他彻底消失吗?”
现如今,想要一个人恢复主人格,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次人格彻底消灭。
而消灭,那就代表,再也不复存在。
握着手机的夏言,此刻目光冷然。
“我只希望他可以回来。”
而面前的这个,她觉得陌生。
也没有办法去靠近。
他为什么会出现,她归结为,是因为家庭的缘故。
所以导致出现的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应。
出现了次人格。
可是,他不希望容贺变成现在这样的模样。
那是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到了一定程度,会变成精神病,严重的,可能就……疯了。
“那你想好了就好,我这边明天给你寄过去点药物,配合一起吃,效果应该会明显。应该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嗯,谢谢你,学姐。”
她们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学姐主修的是精神学。
对这一方面,研究很透彻。
她也是这段时间,忽然间想到了学姐。
就立马联系了他。
因为容贺不配合去医院治疗,所以,她也只能口述情况。
对于其他的方面,也并不太了解,治疗也都是偏向保守的。
隔壁房间的男人,此刻早已经醒了。
他能听到那头说话的声音。
浅浅淡淡。
但是,每一次每一句,都是在计划着,要让他消失。
他闭着眼眸。
忽然间想到了他为什么会出现。
大概是在那次,她受伤的时候。
他突然间出现。
连他自己也诧异。
在很长一段时间,他被容贺掩藏的很好,可是,却没想到,他又重新出现了。
他按时吃药,也在等。
等着某一天,他会消失,是从她的手里消失的。
感觉到身边有人再靠近。
此刻床榻塌陷了半分。
随后,那柔软的臂弯,将他整个抱住。
她知道,她想要抱住的人,不是自己。
而是容贺。
夏言如同是小猫一样,将她整个人都挤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如果他睡着了,肯定听不到。
可偏偏,他是醒着的。
她说。
“容贺,我很想你。”
男人全身僵硬,那一句话,让他全身的细胞,都僵持在那里,不上也不下。
那一夜,身边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可是,容贺却一夜没睡。
他在黑夜中,多次挣扎。
可是,却依旧没有什么用。
他抱着她,依旧毫无温度,看着女人那张小脸,此刻,那双美颜的脸以至于他很多年,都无法忘却。
“夏言,我也很想你。”
他觉得自己并不比容贺爱她少。
可为什么,他的眼里,却只有容贺。
心里酸涩。
他整个手都是冰的。
可是,在这一刻,却全然没有一点点防备,如果说,最后那碗毒药是她拿来的,那么他也义无反顾。
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夏言起来的时候,容贺已经不在床上了。
床上毫无温度,不知道他醒了多久。
“太太,您醒了——!”
钟点工,是他请的。
因为他们都不会做饭。
“他人呢?”
“先生一早就出去了,还嘱咐说你昨天睡得晚,叫我不要喊你!我热了粥,你现在要不要喝点?”
睡得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此刻女人的那双眉头簇了一下。
心里,莫名的徒生一股紧张。
她随意的喝了几口粥,就没有什么胃口了。
这段时间,来了这边。
她的工作并没有减少。
有很多的会诊工作,在进展。
毕竟,刚开年,很多人都预约手术,一上午,夏言都在书房里,进行着后续的会诊治疗方案。
她大概是在两个小时候,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夏小姐,少爷晕倒了。”
几乎不假思索,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急忙跑出去。
助理说,容贺是在开会的时候晕倒的。
现在被送到了医院。
但是情况不明,因为还没有醒过来。
当下,她就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怎么回事?”
医院里,就只剩下助理一个人驻守在那里。
她急匆匆的赶过去,只看着那头助理也在紧张的踱步,那一句话,让助理愣了一下,看向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少爷先开始还好好的,是突然间晕过去的,夏小姐,不会是上次给少爷吃的药,起作用了吧?”
“医生怎么说?“
“医生还在里面,现在只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其他的他们不敢保证,得进行系统的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这漫漫的几个小时。
对于她来说,比他自己在医院里面做手术还要长。
幸亏,在中午的时候,容贺从手术室里面被推出来。
男人还在昏迷中,此刻夏言跟着他去了病房。
远处,一个男人看着那头的女人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古老,容少住院了。”
“我知道了。”
那头的人,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就电话联系了陆云。
“我还以为古老准备金盆洗手,不打算跟我合作了呢。”
“容贺把我的侄女害得这么惨,这件事情,我就是死也咽不下这一口气。”
“既然古老已经想好,我自然会帮忙,但是,我可说了,我要的东西,一分少不了。”
“该给你的,不会少一分。”
现在的他,没有其余什么在乎的东西。
只希望,叶薇薇可以开心。
但是,当下的几个事情,将她打压的什么都不剩下。
每晚,叶薇薇都在房间里面哭。
事业没有了,名声没有了。
那原本美妙的人生之路,却因为这个男人被毁的一干二净,不管如何,他都咽不下这一口气。
所以他也一直在找机会。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机会,怎么会错过。
一个精神病的男人,还想着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要揭穿这个男人的一切。
“这一次,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一个精神病而已,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想,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男人的声音带着怒火燃烧。
那句话,几乎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
“这个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办妥当,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可不是一个吃素的,必要的时候,可能需要你帮衬着点。”
“尽管放手去做。”
而就在这个时候,此刻叶薇薇突然间闯进来,女孩子的脸上,此刻带着惊恐,似乎,在那里带了很久。
“舅舅,你……你刚才说容贺有什么病?”
古老看了一眼叶薇薇。
“你既然都听到了,我也不瞒着你了,一个精神病人,配不上你。”
“精神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的鉴定报告,你自己看看。”
那一份,是从医院里面传来的。
上面,有关于他的各项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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