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神算子韦伦离开了客栈,便依旧去了东城附近摆摊算卦,这几日他东一点西一点的也听到了不少青龙帮和贺家的消息,不过对于贺均,他仍然是一点头绪没有,无论别人如何描述他昔日的面貌,那也只是他十几年前的样子了,那时他也只能算个小孩子,十几年,一个人从小孩到大人的样貌会变化很多。
他在那东城摆了摊子,不一会,便来了几个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韦伦给他们陆续算完了卦,便坐在那里喝茶,不一会便从城里来了个身着锦衣绫罗,头戴员外帽,脑满肠肥的人来到了他的挂摊前,那员外模样的人道:“请问这位是否便是神算子韦伦先生?”
韦伦瞧了他一眼,便道:“好说好说,正是在下,请问员外有何贵干?”
那员外便道:“我听说这东城有位先生给人算卦,灵验如神,因此便特来请先生为我算上一卦。”
韦伦听闻此言,便笑道:“哪里哪里?都是些虚名谬赞而已。”
那员外便道:“先生过谦了,请先生务必为我算上一卦,要多少钱都好说。”
韦伦便道:“员外太客气了,请问员外如何称呼?做何营生?”
那员外便道:“鄙人姓王,乃是这太原城百宝轩的掌柜,先生初来此地,因此并不认得我。”
那韦伦听到百宝轩便觉耳熟,忽然间便想起了林风曾在客栈说过夜探百宝轩的事,心里便有些许激动,表面上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哦,敢问王掌柜是为何事算卦?姻缘,求子,还是吉凶祸福?”
王掌柜道:“我此来不为别事,乃是为了让先生为我算算吉凶祸福。”
韦伦听闻此言,便道:“方才我观王掌柜印堂,虽然透着光采明亮,却似乎隐隐有一丝发黑,只怕将来或有祸事降临。”
王掌柜一听此言,便一惊道:“先生真是神算,请先生务必搭救与我。”
慌忙向韦先生做了个礼,韦先生止住他道:“王掌柜不必多礼,请王掌柜将姓名与生辰八字说与我听。”
王掌柜道:“鄙人姓王,名文生。”又把他的生辰八字说与韦先生。
韦先生听完便沉吟起来,嘴里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念起咒语一样的声音,王掌柜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那韦伦沉吟完便道:“王掌柜福祉在南,祸源在西,不知我说的对否”
那王掌柜听闻此言,便在脑子里转了转,联想起来,心道是了,我起家便在南面,烦恼之源不正是在西面吗
这王掌柜一来听别人将韦伦说的神乎其神,二来也是病急乱投医,方才又听他说对了,因此对韦伦的卦术更是深信不疑,那王掌柜便道:“正是正是,请问先生如何是好?如何才能避过祸根?请先生务必帮我渡过此劫!”
韦伦见那王掌柜慌了,便道:“王掌柜最近可曾遇到什么烦心之事?”
王掌柜听到此言,便想了起来,道:“若说这烦心之事,倒确实有,只是”
他便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下去了,韦先生见他不敢说出来,便道:“王掌柜既然不愿意讲,我却如何为掌柜趋福避祸?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勉强,掌柜请回吧。”
那王掌柜听闻此言,便急了,道:“瞧先生说的,先生既问,我岂敢不讲,只是在此地不方便”
韦先生便道:“有何不方便之处?”
王掌柜想了下,道:“我今天晚上便在仙客来订下一间包房和酒席,请先生晚上务必赏光,我与先生在那仙客来,边喝边聊。”
韦先生想了想,便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王掌柜见他答应了,心中便高兴了起来,起身便给了韦伦一锭黄金,跟韦先生道谢后,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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