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进警局后,苶米心生感叹:“唉,熟悉的地方。”在身旁的师叔眼里,苶米看到了相同的感慨,随后两人默契地傻笑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们不是贼。这次主要是为了寻回当地最重要的庙宇,想请你们帮帮忙。”
文陌看着这俩道门活宝,也深知没法装作穷凶极恶的样子,胁迫他们帮自己破案。只好实话实说。
“好啊,你给多少钱?”李松有恃无恐地问。
“多少……啥?不是,我呢,是为了当地百姓,嗯,为了……”文陌此刻有些为李松的话打乱了阵脚。
“好家伙,你准备让我们白干活?”苶米添油加醋地说。
文陌此刻有些头疼了。“你们不是道家人,做事不是积功德嘛。”
“那也得让人吃饭不是,我们是修仙人,又不是真不吃饭的仙人。”李松话糙理不糙地说道。
“若是成了,我们给你们奖金和锦旗,怎么样?还可以在警局免费吃饭?”文陌试探着。
“好。”没成想这俩师徒竟是分毫没有犹豫。
苦笑着点点头,大概也是知道他们本就打算协助警方,文陌把几个嫌疑人的档案递了过去。“这些是经过初步筛选的嫌疑人。我们需要你们俩看看,这俩天看过这些人没有。”
“必要的话,还可以给我们警局画画符,保保平安。”文陌半开玩笑地说道。
“等等,这个老人!”苶米盯着文件里的那张人脸,接着说:“我到龙王庙之前见过他,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当地人呢!”
李松投来询问的神色。“就是那天你和师父打电话掐架,我一个人四处溜达,当时我就遇到了这个老人!”苶米说。
文陌颇有感触地说:“好啊,刚一开始就有了进展,得亏有你们了。”
随后就将事情安排下去了。
“行吧,后期如果还需要你们帮忙的,还请你们不余遗力。”文陌礼貌地微笑着说。
“吃饭那个……”李松的话被文陌打断了,“随时来随时有,时刻准备着。”文陌眨了眨眼,然后小跑离开了,留下这师侄二人原地四目相对。
“嗯,到底还是相信科学的人,做事还是讲求效率和数字化。”苶米在心底感慨。
相比于那些一上来开口就是算命的人,苶米反而更喜欢和这些不信命的人打交道,毕竟道门有句话叫,命不可违,运可更改。
随后,两人走出了警局,苶米对着师叔说:“我们去个地方。”李松也没多问,点了点头。
上车后,李松打开了地图导航。并把手机递给了苶米,示意他输入目的地。
随后,二人来到了文物局门口。
到这时候,李松终于发问了:“师侄啊,咱们来这儿做甚呐?”
苶米对着他笑了笑,说道:“记得那天晚上那个小伙子吗?他叫陆圆。是这儿的工作人员”
“我们呢,是来找他调查庙下的东西的。”苶米昂了昂头,“这不,他来了。”
隔大老远的,“苶哥!我可算把您给盼来了。”陆圆期待地搓着手,接着寒暄到:“来,您请进。”
到底还是机灵,陆圆看到那天晚上警察都称呼的“李老师”,也不管是苶米的师叔还是怎么,赶忙上前握了握手,“李老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说着给李松递过了烟,又递给了苶米一根。
苶米接过烟,问道:“你小子这么热情,说吧,发生了啥?”
“没有,苶哥,应该的,应该的。”
看着陆圆一副做作的表情,苶米佯装踹他了,他才道出了实情:“苶哥,苶哥,给我留点儿面子,我说还不行吗。”
“那天你跟我说之后,我们文物局的几个老头子围着那个地方研究了半天,果不其然,跟您说的分毫不差。”
“然后我们带着专业仪器去探测。发现那地底下足足有三千个平方。”
陆圆又开始比划了起来。手张的可大了,好像下面的三千平方米埋着三千个神仙似的。
“好家伙,那岂不是皇宫这么大了?”李松被陆圆的话吓到了。
“是啊,所以协会里的老家伙觉得苶哥的能力很不错,决定让我做媒介,让他加入文物局。”
陆圆有些心虚。
李松和苶米两人对视一笑,“好了陆圆,快带我们先进去开开眼界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说着,三人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建筑。
“哇———你们文物局可真有钱。”李松揶揄道,看着地板上已经快要泡烂的木地板,苶米也在憋笑。
“诶,不是,咱这儿可是正儿八经的政府部门。咱……”
也不听陆圆在那据理力争,苶米憋着笑一直不住地点头,“是是是。您快带我们长长见识。”
听到苶米又开始模仿他的口音,陆圆干脆放弃了抵抗,“跟我来。”
随后,他们进入了一个放着不知多少本书的房间。
“这里,就是我们局长的办公室,书柜里的书,除了文物信息,还有部分史料以及当地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记录的县簿。”
陆圆示意苶米放下手中的“老古董”后,就到了一个看起来是会议室的房间内。
说他是会议室,正是因为一进门就是一张大桌子和很多张椅子。
而陆圆让他们坐下以后,就离开了。
不一会,见陆圆拎着一个铝制开水壶走了进来。
“怎么?谁家停水了,来这儿接水来了?”苶米玩笑着说。
在那个沿海的小县城,淡水资源反而是很稀缺的。每次停水了,他都要去接水。
而在苶米的记忆里,那个停水了去接水的年代,还停留在他很小的时候,那时的他就常拿着这样的小壶去接水,因为力气不够大,后来力气够大了,也不需要了。
回想到这,苶米突然露出一种很怀旧的模样。
“别介,苶哥,我寻思你们口渴了给你们倒点水不是。”陆圆也不恼,笑着说。
刚接过陆圆倒的水,进来了一群老头子。
“你就是苶米?”为首的一个老头戴着圆框眼镜,眉头紧锁地盯着他看。
随后转头和同伴们相互确认一般,不敢相信苶米的年纪如此年少。
“老先生,我就是,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看他一脸怀疑的模样,苶米很淡定地说。
“您这让我回想起了这么一件趣事儿。”他接着说:
“当年我初入易协,因为有那么点能力,让易协的老人呐,对我记忆特别深刻。
有一天呢,有个人打电话来了,因为我很少真人出场在易协开会交流的场子里,所以呢,那个人打电话问来,也不知道我的年纪。
他说:“您好啊,是苶老哥吗?”
我当时也懵了,我回答,“您是?”
他接着说,“啊,我们协会有好多老家伙走了,我打电话来慰问慰问苶老师,问他还在不在。您把电话拿给他吧。”“我就是。””
苶米表演着当时的情形,把一众文化局的老头逗的前仰后合。
老头们到底也是过了几十年,早就成了精,知道苶米啊,话里有话。
“刚才,我莽撞了。”为首的那个老头,也就是陈烈局长,认真地说道。
“别别别,局长,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早就看出老者身份的苶米笑着说。
“话已至此,想必小陆也跟你说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听说你发现了那儿地处不凡,却没有一点私吞的想法,我们信得过你。”
苶米听到这话,头大了起来,“又帮警察又帮文化局人员,我这业务范围也太广了。”他心想。
他不知道的是,一场让他终生难忘的寻宝之路开始了。
而这次的旅途,会让他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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