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嫂和王婶都走后,侯夫人才开始发愁……怎么就不能有个靠谱的人家托人上门呢。
难不成真像乔老太太说得那样,招个上门女婿回来啊。
同样发愁的还有已经出了侯府大门的薛嫂和王婶。
在目标不同时她们是对手,此刻倒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薛嫂唉声叹气:“这回事没办成,赏钱没有了……”指不定还要被暗讽一顿。
还会影响自己在业界的名声!
王婶感同身受,拍拍她:“没办法,这也不是咱们一张嘴就能说成的事儿。”
两人惺惺相惜一番,便各自回去复命了
不过当薛嫂带人抬回聘礼到严府,严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没多说什么,同样按礼给了赏钱,然后让人送薛嫂离开。
薛嫂不免感叹,若非严家公子纨绔,严家当真是个好地方。
看着回来的连心,严夫人问:“可把人送走了?
“是。”连心笑道,“薛嫂让我替她给夫人道声感激,说自己没把事情办好,反而白得了我们府上的赏银。”
严夫人点头:“把这件事给喻儿说了吧,人家没看中他,我可没办法。”
谁叫自家儿子太差劲,没答应正好,免得祸害人家姑娘。
连心应了。
知得这件事的严才喻摇摇头,啧道:“真是可惜。”
兴儿忙道:“不可惜不可惜,公子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模样,还怕日后娶不到更漂亮的夫人?”
严才喻用扇子敲了敲兴儿的头:“本公子说为自己可惜了吗?本公子是为她可惜,错失这样的良缘。”
兴儿嘿嘿笑:“您说的是。”
“算了算了,我们找翠儿去。”
严才喻便走边摇着扇子,风从扇面吹来:“哎翠儿说的那个什么秘戏图,你买了吗?”
翠儿竟然敢嘲讽他,还说他连秘戏图都没看过!
等他好好研究一番,一定要她好看!
兴儿一愣:“您没说还要买啊。”
严才喻给了他一脚,没好气:“没买到你肯定要去买啊,这还用我说?!”
兴儿赶紧跳到半步外,这才没被严才喻踢到。
对上自家公子怒视的眼神,兴儿笑呵呵跑远:“买买买,小的这就去给您买!”
严才喻嫌弃地看着兴儿一溜烟跑没的背影,感叹他这么英俊潇洒颖悟绝伦的人,怎么有个这么蠢的小厮。
到了翠儿住的地方,严才喻没进门就开始大喊:“翠儿,翠儿,我来看你来了。”
正在写字的翠儿慌里慌张把纸张揉成一团,然后脸色一黑:“都说了我不叫翠儿,我叫崔清若!崔清若!”
严才喻无辜:“我娘说你就叫翠儿啊,你的卖身契上也是翠儿。”
一提起这个崔清若就来气,那牙婆什么文化水平!给她取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你再叫我翠儿,我就把你那十八房小妾,哦不,是通房——通通给卖了!!”
严才喻摊手:“只有我娘和我娘子有权利卖她们。”
他凑过去好奇问:“你刚刚写什么?”
崔清若眼睛一闪握住纸团,立即转移话题:“严夫人不是才打发人去提亲了吗,等小夫人嫁过来,我就去添油加醋,让小夫人去发卖把你的那些小红小绿小蓝!”
免得那些人总以为她是严才喻宠妾,一个个天天过来扰她!
严才喻叹气:“拒绝了,真是可惜……我是说为她可惜。”
崔清若冷哼:“那我就晚上把她们绑了,丢进护城河里。”
“那我去官府告你。”
“在你去官府告我之前,我先把你一起丢进护城河,跟你的红绿蓝做亡命鸳鸯!”
“可是我比较想和你做亡命鸳鸯。”
“滚!”
……
严家这边算是一派和睦,另一边同样复命的王婶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不仅没得到赏银,还看了一顿脸色。
杨府内,杨夫人神情很不好,她本以为自己二次差人上门,绛平侯府至少会给点面子。
躲在旁边的杨承忱坐不住,直接出来厉声问:“怎么会直接拒绝了?!没有说考虑一番吗?!
杨承忱咬牙:“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让绛平侯府里的人一口回绝了?!”
王婶被突然窜出来的杨承忱吓了一跳,听到这话又大呼冤枉:“老媪是能说的都说了,就差把您说成一朵花了,也使劲儿夸人家姑娘,就希望人夫人一个高兴应下这门亲事……只是缘分未到,实在不好勉强啊。”
杨承忱闻言手掌重重拍在一旁的桌面上,发出巨大声响,手心也传来阵阵的疼痛。
他才不相信什么缘分不缘分,他现在知道了,这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忱儿!”
杨夫人对身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送王婶出去。”
见杨家人这样,王婶也不好讨要赏钱了,只能暗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接这份活儿。
本来有个高门大户找她,她还挺高兴,以为是已经说好的姻缘让她去走个过场,还能拿不少赏钱。
王婶摇头叹气。
王婶走后,杨夫人也叹气。
“哎,你去哪?”
杨承忱自然不能这样莽撞地前去绛平侯府,也没用那么幸运就碰巧遇到了姜笙,最后无功而返。
但其实要在绛平侯府外找到姜笙很容易。
没过几天,姜笙刚从画铺出来走了一段路,却忽然被人拦住。
泠月和泠影立刻挡在姜笙面前。
姜笙蹙眉:“杨公子。”
杨承忱站在姜笙对面,中间隔着泠月和泠影。他紧绷着脸:“让开,我有话和你们姑娘说。”
杨承忱很明显把泠月和泠影当成普通丫头了,见她们挡在自己面前不动,就要用力去推开她们。
泠月立即抓住他的手臂就是反手一掰,杨承忱吃痛:“放放放……放手!”
泠月看了姜笙一眼,姜笙轻轻点头。
“杨公子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好。”
杨承忱看着泠月稍有迟疑:“我们家请了媒婆向绛平侯府提亲了,你知道吗?侯夫人……她可能拒绝了。”
姜笙不知道。
侯夫人没告诉她,不过即便知道结果也没差就是了。
“为什么?!”
没等姜笙回答,杨承忱就怒目问:“是不是因为姜砚?!”
“是不是他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杨承忱咬牙切齿:“你什么都听他的,你知道他对你什么心思吗?!”
话一出口,杨承忱竟然觉得心中舒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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