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雨一直没有给我发信息,但是,在费城向进行手术的时候,费城钱打过了电话来。
司庭花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费城钱告知了费晓已经安全。
而司庭花则告知费城钱说,费城向因为听到费晓自杀而生病,目前正在进行治疗。
“不碍事吧?”费城钱担心地问。
“没什么大碍,不过费城向说了,如果费晓好了,先让她在医院待着,到时候我会去接她。”
“嗯,好好好!你来接她也好!我是真怕了,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割腕自杀!我这真是差点儿酿成大错啊!可把我们一群人给吓坏了啊!”费城钱说:“你让我哥放心吧!现在来医院输血之后,好很多了。”
“好,等我回去再说吧。”司庭花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她整个人的情绪也已经正常了。
转头看着我,问:“是不是担心坏了?”
“还行吧。”我说。
“那会儿我见你脸都白了。说不担心,谁信啊?”司庭花说着,转头看向了手术室。
手术灯忽然灭掉,手术结束了。
听到门咔哒一声时,我们两人从长椅上站起来。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抱歉感很强。
司庭花看着走过来的中年男医生,心情很是复杂。
她是既希望费城向活着,又希望他死去。
“怎么样?”司庭花问。
医生摘下眼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手术比较成功,但是,费总因为其他的并发症,暂时处于昏迷的状态。至于这种昏迷状态会持续多久,我们也无法保证。”
“会死吗?”司庭花问。
医生听后叹了口气说:“实话实说,就是没有这次大出血,费总也就是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而这次大出血之后,他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在昏迷中加速离世。唉……很抱歉啊。”
“我知道了……谢谢你。”司庭花轻轻点了点头说。
“我已经通知重症监护科那边了,待会就送费总去那边。重症监护不让外人进,你们就没有在这里照顾的必要啦。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您的。”医生说。
——
费城向住进icu重症监护之后,我和司庭花便离开了医院。
因为衣服上都是血,便和她直接回了家换衣服。
司庭花洗完澡后,看着我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便说:“你去洗澡吧……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待会我自己洗就好。”我轻声说。
“楼上的洗衣房你不熟,快脱下来吧。”司庭花说着,便伸手给我脱衣服。
给我脱下外套后,便转身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浴室里给你准备了睡袍,都是新的。”
“嗯。”我轻轻应声。
感觉她若是个妻子,倒也足够体贴。
——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下墙上的表,已经凌晨快一点了。
看到餐厅处亮着灯时,穿着白色睡袍便走了过去。
家里有地暖,她又开了空调,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她换了件红色的吊带睡裙,幽暗的灯光下,像极了一朵妖艳的玫瑰。
虽然没有化妆,但是,那纯美的素颜却又平添了几分青春,微凉的红酒杯,滋润的脸庞。
整个小餐厅里,有种油画般的细腻。
“喝吗?”她抬了抬酒杯问。
我轻轻摇了摇头,坐到了圆桌一侧。
她轻轻晃着红酒杯,盯着里面摇曳的红酒,说:“如果外界知道费城向进入昏迷,肯定会乱成一团。”
“嗯……”我轻轻应声。
她心事很重地微微垂下头,发丝遮住她的脸,只露着微尖的白皙下巴和那片未涂口红便足够妖艳这夜的红唇。
她忽地转过头来,那微凉的眼神,当即薄了整个房间的温暖。
我迎上她的眼神时,忽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我知道这会儿不该问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想问。”她怔怔地看着我,喝了口红酒后,轻咬着长长高高的红酒杯的顶端,眼神勾着我的心魄,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吗?”
我听后,起身走到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烟,回到餐厅厚,抽出一根来递给她。
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便自己点上。
洗了澡后抽烟,别有一种舒服滋味。
烟雾迅速缭绕了红木餐厅,透过云雾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眸子,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今夜说爱,确实不合适。”我说。
“死了照样爱……”她露出了一丝熟悉的小冰冷,转头看向客厅,看着这个家说:“我没有爱过他,他在我生命中的角色并不是爱人,也不是丈夫。就是个主人。”
“还是好好聊聊以后吧。”我说:“不管是徐年盛还是刘相国,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费城向的病情恶化进入昏迷。”
“我们之间不聊清楚,怎么聊以后?”她说着,转回头来看向我。眉宇之间,还多了丝冷厉。
“我说了,我喜欢你,但只是喜欢。你如此一个美丽的女人,我想没有男人不喜欢。”
她听后,放下酒杯后,手贴着圆桌,光着脚丫走过来。
那微凸的两点,让我知道她的睡衣之下,已薄到无物。
走到我面前后,抬起纤细如藕的手臂轻轻探过来,从我的脖颈处伸进去后,直接将我上身的睡袍撑开。
另一只手臂以同样的方式,将我另一侧撑开之后,我整个胸膛都暴露了出来。
“你在我眼里不仅仅是帅而已,我喜欢你这种抵抗力,让我感到一种史无前例的忠诚和安全。”
她说着,将我的烟抽走熄进了桌上的红酒杯里,转过身来直接跨坐到我的腿上。
她习惯性地顶住我的额头,满嘴的红酒香气扑面而来时,猝不及防地吻住了我。
她这次的吻,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浓厚。
浓到不需要做爱,就能达到比做爱更为深刻的那种缠绵感。
她如同一条红蛇,想要将我整个身心都缠住一般,死死地扭动着身子缠着我。
松开我的唇后,又滑到我的脖颈,吐着芯子的舌,像是在寻找合适的地方下口般,在我身上游离着。
“知道吗?”她的嘴巴游回到我耳边,搂着我,轻声道:“我没法放权了……费城向昏迷之后,需要一个人顶替他来处理万顺的事务,如果我放权,那万顺就是刘相国说了算了。”
她说着,将我的手放到她的腰上,继续道:
“如果给了刘相国,无异于给了徐年盛和费鹏。”
“那你不能放权……”我的手轻轻握住她的细腰,试图让她停止那种撩人的晃动。
可是,她的动作更是妖娆了一下,透着一种比夜色更浓的爱,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并顺势将我腰间的睡袍带子揭开。
睡袍脱落之后,我能透过肌肤感受到她整个身体的温度。
“让我做你的傀儡好吗?”她说着,双臂紧紧柔柔地搂住我的脖子,将我整张脸埋进那片温暖之中时,她的脖子便情不自禁地往后弯过去,而后又慢慢从上方滑落回来,头顶着我的额头,醉了似得春眸盯着我说:“我做你的傀儡,我听你的指挥……好吗?”
“你知道那样多危险吗?不仅徐年盛放不过你,费鹏也会想办法害你!”我说着,用手轻轻推她,试图让她停止此刻不断蔓延的欲望。
可是,她似是着了魔一般,我越是推,她越是搂得紧,顶着我的额头。
我迎上她的目光时,那目光里之中忽然透出一股异样的冰冷,而后泪水迅速满了眼眶:“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费晓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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