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我面对父亲的死,将自己黑化。
可我却在一条自认为正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黑化,并不是意味着穿上遮蔽内心真实的黑袍,戴上一张虚假的面具过活。
当你用虚伪去做事的时候,收获只会是虚伪。
对于这些女人,我内心里都一直在否定着自己。
费晓有吸引我的纯真,司庭花身上也有很多的优点,对于童歌更是有一种压抑着的很是特殊的情感。
之前我的,陷入了情感的漩涡里,一直在生硬的抗拒,虚假地周旋,想要找到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现实是,情感这东西,来不得半点虚假。
这种看似漂移不定的非实质性的情感,却最需要人们真诚以对。
这个社会遍布都是谎言,可是,当面对那些在乎的人时,当面对那些需要去配合的力量时,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更需要真诚。
曾经的刘相国,我用一种老实人的假象获得了他的信任,可最后是被识破后,便决绝以对。
曾经的费城向其实很相信我的,那时候的他觉得我是一个老实可靠的人,是真的想要提携我。可是,谎言过后,我却成为了他的眼中钉。
如果我再虚伪下去,未来的司庭花、费晓,甚至是幽哥和童歌她们,也都会与我疏远。
因为,人可以忍受对方的冷硬,却无法忍受对方的虚假和欺骗。
——
我在小宾馆里待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里,徐家与费家一直因为孩子的事情在谈判。
但是,因为那些视频和报道太过火爆,外界一致谴责费雪,徐家这边自然坚决不同意费雪看孩子的要求。
这也不怪徐家心狠,那些视频实在是影响太大了,就连伯爵都被迫闭馆停业了。
如此大的社会影响之下,两边很难达成一致。
而司庭花作为费城向派出去的代表,自然不会全力以赴,有时候还会补上一些闲言碎语。
而徐年盛的心思根本就在孩子上面,跟司庭花谈论最多的竟是南城新项目的内容。
司庭花对此也很是无语。
但是,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康养中心那边。
在费鹏一门心思要孩子的时候,未曾想徐年尧和幽哥来了个釜底抽薪,针对当前的康养中心的事情,召开了紧急会议。
万顺集团、旭峰集团、康盛医疗还加上幽哥这边,四方投票选新的康养中心老总。
费鹏想争,但是仅有他自己的一票支持。
徐年尧本来也想争一下的,但是,考虑到抢了人家的孩子,这会儿要是再占了人家老总位置的话实在有些不太地道,便退出了竞争。
徐年盛那边也是想要推举徐年尧的,但是,徐年尧那脾气说不干了,谁都拉不回来。
幽哥事儿太多,根本没时间操盘这么大的项目。
结果,从副总人选里面往上推的时候,把童歌这个副总给推上去了。
一投票,还赢了……
童歌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老年康养中心的负责人。
这下可把童歌给愁坏了!
因为康养中心的负责人,会直接成为万顺股东的。
童歌没那么多的钱。
幽哥的钱都投了工程,也没多少钱借给她。
她跟徐年尧也没熟到可以借千万的份儿上。
所以,直接给我打来电话问我。
“我股权的钱刚退回来,我借给你吧。”
“我不要。”她直接拒绝说:“缓缓再说吧……反正也不急。”
“那么好的位置不怕被人家抢了去啊?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可是砸锅卖铁都会上呢。”
童歌听后,不以为意地说:“我就是给你说这么个事儿,但是,我知道一个理儿,就是没有那金刚钻不揽那瓷器活儿。我没那么多钱,多生出那么些累赘干什么?”
“那随你吧。”
“你呢?离开万顺,准备去哪儿?”童歌问。
“回老家?”我逗她道。
“那我也回去!我不干了!”童歌马上说。
“你也信……”我笑着说。
“你最近陪我回去趟吧……房子都翻盖好了呢。”
“过几天吧。最近这几天忙着找新工作呢。”
“去幽哥那里呗!幽哥护着你,费鹏也奈何不了你!幽哥说了,费鹏最近不知道密谋着什么事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嗯,那个,你真不需要我借钱给你啊?”我问。
“说实话,我想借你的,但是,又怕咱俩感情因为那些钱变质,所以,还是不要啦!好了,我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先干活啦。”
“嗯,去吧。”我说。
“对了!”她忽然喊住我说:“我知道你最近心理压力挺大的,但是,你不要灰心,你有我不是!我好好努力,以后我养你!哈哈!”
“你嘚瑟是吧?”
“哈哈!我是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康养中心的老大啊!本来一直被费雪压着的,结果现在竟然突然成了老大?这感觉很奇妙,很不可思议的啊!”
“命中注定当老大的命呗……”
“哎呦,嘴巴这么甜了啊?哈哈!”童歌大笑着说。
“行了,我还有事儿,挂了啊。”
“喂!什么时候见一面啊!好几天没见了呢!”
“等有空的时候……挂了。”
——
挂断这边的电话,
便拿起面前的擦鞋布,
一边擦鞋一边给徐年盛打过了电话去。
“喂?”徐年盛低沉的嗓音从那头传来。
我知道他最近还在南城,将擦皮鞋的布子扔进垃圾桶后,便直起身说:“徐总,方便见一面吗?”
“哦……你是想谈股权的事儿吧?”
“对。”
“这个……就没必要了吧?”他很是轻描淡写地说:“我最开始邀请你,主要是因为费晓和你的股权。可是,你现在在万顺没有了股权,费晓也被费城向关了起来,自然就没有再邀请你的必要了啊。呵……而且,你现在又得罪了费家人,我若是收留你的话,那可就是正大光明跟费城向做对了啊。后面我还怎么并购万顺呢?”
“既然如此……”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看着里面的结婚证,又将抽屉推回去,说:“那就算了。呵。”
“不过……”他忽然又似是改了风向问:“如果你能帮我解决一个麻烦的话,我会重新考虑的。”
“还是算了吧。”我当即否定。“呵,这么坚定?”他忽然有些不解了似的。
“您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又有何德何能帮您啊?人贵有自知之明,您还是找别人吧。”
我说着,将那份股权转让书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给他打这个电话,其实就是想给自己断掉念想。
这次被费城向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之后,我便发现这种寄人篱下的复仇方式是非常不妥当的。
如果再去徐年盛这边的话,一个处理不好,可不是扫地出门那么简单了。
毕竟,这个徐年盛可不是个将死之人……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只能把这个机会给费鹏了……”他很是阴沉地说。
这个老家伙,真是个谈话高手。一开始就抡下大锤告诉你不行,马上又放出诱饵勾引你,最后见你不上套直接开始冲击你最薄弱的地方。
“什么忙?”我问。
“我知道网上关于费雪的那些视频都是你搞的,不管是文案还是那些视频的剪辑,都是非常专业的。我想你能利用这个办法,对付一下司庭花。我这边,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下材料。”
“什么材料?”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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