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尧放下茶杯,很是神秘一笑说:
“说实话,你来南城我是真的很开心啊。因为费鹏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不止是野心!他这个人的私欲也特别强!所以,我的条件是,你必须将他赶出南城大区!”
我听后,眉头当即蹙得更紧了。
这个条件与我来说太过契合了吧?
这个家伙,是想试探我吗?
可是,想到幽哥老婆说幽哥这次揽的这个活,差点儿被费鹏榨干净,倒也不像是假的啊。
幽哥是徐年尧的朋友,但不意味着幽哥是费鹏的朋友?
费鹏极有可能是为了拉拢徐年尧入伙,才同意让幽哥来干南城大区活儿的。
“如果你讨厌费鹏的话,为什么跟他走得那么近呢?”我问。
“费鹏我不近,他跟我伯父家,就是徐年盛他们关系好。我可不想得罪我哥,所以不能明说。但是,我是真不喜欢费鹏这个人!你要是能让他滚蛋的话!你跟我、跟幽哥,咱们这么铁的关系,后面想怎么做不行?”
“赶走费鹏可没那么容易……”我直接说。
在没有看清徐年尧真面目之前,我怎么会说出自己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这是在帮你啊!如果你搞不定费鹏的话,后面康养中心的事情,我哥若是过来的话,很有可能支持费鹏的!若我哥再去找费城向谈谈,直接任命费鹏来做那个项目负责人的话,不仅你没有了油水,幽哥他们也干不了那个好活儿了啊!”
“对了,南城大区的活儿,是你给幽哥办的?”我问。
“对!当时费鹏坑了幽哥一把,还是我出面调解的呢!其实……”徐年尧忍了忍说:“其实是我答应了费鹏的条件!就是我入股万顺后站他那边,所以他才同意让幽哥的施工队进场的。”
原来是这样……
如果这样说的话,倒是还能说得过去。
可是,徐年尧真的靠谱吗?
徐年尧见我犹豫,当即又说:“你是不是还在乎我跟费雪的事情啊?要知道,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多少年都不联系了!见了面我也不跟她说话!但是,我觉得你必须让费鹏离开南城大区……要不然,咱们后面的事情真不好操作啊!”
他那夸张的表情,让我感觉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
想到佟老说,未来徐家绝对会掌控万顺,那么他们现在让我来对付费鹏,是不是想……先瓦解瓦解万顺的年轻力量?
想到这里,便觉得这个徐年尧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了。
他知道费鹏的野心,
更知道费鹏想要除掉我。
所以,就来了一个顺水推舟的事儿,让我俩对着干!
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还不是他们徐家?
“你放心……”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未来你会看到我跟费鹏是什么样子,希望到时候你能够站好队。”
“哈哈!”徐年尧又是神秘一笑,说:“我绝对站在你这边……”
“最近这段时间,我会先熟悉整体情况。关于康养中心的事情,未来我们多讨论讨论吧。”我说着,当即站了起来。
“这么急着走吗?”徐年尧当即有些不悦似的。
“幽哥还在下面等着我呢。”我说。
“哦……那个…那个我帮你对付费鹏,你以后可得好好感激感激我!”徐年尧笑着说。
我见状,当即靠到他面前。
他似是有些胆怯一般,迎上我的眼神时,还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点儿。
我盯着他那游移不定的眼神,问:“你觉得,费鹏厉害?还是我厉害?”
“费鹏。”他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让我去对付一个比我厉害的人,不觉得有些矛盾吗?”
“我说了!我会帮你啊!”徐年尧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想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说着,当即转身走了。
——
来到三楼包厢门口,里面却没有了音乐声?
心想他们都这么老实?不唱歌吗?
慢慢推开房间门,发现除了幽哥之外,其他人竟然都走了?
“童歌呢?”我问。
幽哥没有回话,从沙发上慢慢站起来后,冷盯着我一步步走过来。
看着他的眼神,我知道,那会儿他那厌恶我的目光并不是看错了。
因为,此刻的目光更是毫无保留的厌恶。
“以后里童歌远点儿……”他站到我面前,冷目盯着我说:“如果让我发现,你再缠着童歌的话,后果可是你想不到的。”
“呵……”我讨厌这种压迫感,但是,碍于他跟童歌的关系,也不好表现得太气盛,当即问:“你这话,能说明白点儿吗?”
“你是当我不了解徐年尧吗?”他说着,更觉厌恶地盯着我,很是鄙视地说:“我说你怎么会突然从一个走投无路想干男公关的人,突然摇身一变去了万顺南城大区那么好的地方?原来是因为跟了徐年尧啊?”
“这么说的话,你就是误会了。”我说。
“哼……刚才那么迫不及待地牵着你的手上去恩爱,你魅力真大啊?”幽哥很是恶心地说:“看着你挺老实的,没想到你还是个男女通吃的家伙?我跟徐年尧这么多年,他屁股朝哪撅我都知道!看地出来他很喜欢你……你也把他伺候得很舒服啊?”
“徐年尧是……同?”
我问出来之后,当即又确定——他是!
难怪费鹏会骂他垃圾?
也忽然明白费鹏为什么知道费雪怀了孕后,都不允许她嫁给徐年尧了!
“别装了!”他说着,双目更冷、更愤恨地说:“虽然我跟徐年尧玩得很好,但是,我对我自己妹妹更急。我会跟童歌说明情况,如果你再敢靠近童歌的话,我可不在乎你是徐年尧的什么人!哼……恶心!”
话毕,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那刻我急忙转过身想去解释,可是,转而一想,解释什么?
或许,不解释也是好事吧?
反正未来肯定还会再见面,事实胜于雄辩。
再者说,如果童歌误以为我是同的话,或许还会死了那条心也说不定。
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件好事呢?
——
当天晚上,回到南城的小窝睡了一觉。
第二天还没起床,童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看着她的电话,似是能看到她得知我是“同”后,那抓狂的样子……
脖子上的戒指,手腕上的镯子,怕是都要恶心地扯下来了吧。
我漫不经心地接起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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