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抱她,只是牵着她的手回到了车上。
我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挣扎和复杂。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
如果费城向死去,她便只剩下费鹏那家的亲人,
她若是因为我而得罪他们的话,后果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我这边丝毫也不会让步。
今天的让步,就是明天的自杀。
费鹏有多狠,我是非常了解。
这刻,我甚至有些后悔没有给她看看我没牙时的惨状了。
那样,她或许还会多疼我一些,少偏袒费鹏一些。
秋日的高速路上,依稀掠过的车辆残影让人能感受到时光的飞速流逝。
服务区里很多的男男女女,脸上的喜悲各不相同。
他们开心着他们的开心,忧愁着他们的忧愁。
他们会看向费晓这辆劳斯莱斯豪车时,目光中有羡慕的神色。
可是,又有几人知道这些财富的背后,藏了多少阴险和心酸,藏了多少的背叛和挣扎?
当黑魔彻底懂得护食之后,它便穿上了“精明”的铠甲。
万顺那块巨大的蛋糕,就在眼前。
而此刻身边的哭泣声,更像是吃饭的铃声。
“我脑子笨……”费晓擦了把眼泪后,湿乎乎的手,抓住我的小臂,说:“……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不能松手,不能放下我。”
“饿吗?要不要吃点饭?”我问。
她摇摇头,低下头,委屈地说:“都气饱了……”
——
当天快两点的时候抵达京城。
费晓的眼泪停了后,我们便一起去吃了个饭。
而后,直接去了总部。
“我有办公室,你去我办公室等等吧。”费晓说。
“不了。”
“你,你要去找司庭花吗?”她问。表情还有些担心。
“嗯……来之前她就给我打过电话了。”我说。
见她那担心的表情,我很想说什么安慰的话。
比如告诉她说,我跟司庭花的关系很简答,没有她想得复杂。
可是,最后却都咽了回去。
因为现实情况是,我跟司庭花的关系早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
在她面前,
实话少说,
假话也尽量杜绝吧。
“那你从她那汇报完工作后,来我办公室找我。”她说了自己的办公室位置后,便转身进了总部大楼。
我坐电梯直接去了司庭花的办公室。
巨大的办公室里,司庭花正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楞楞地看着天花板。
我进去后,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继续盯着天花板。
“把门锁了。”她忽然吐了句。
我反手锁上门之后,便看到她微微弓起一条腿。
随着腿的起伏,那薄如轻纱的黑裙便直接落到了大腿根处。
若隐若现的诱惑,配上她那张仿佛开了美颜的精致脸庞,不是一般的韵味能比拟的。
我慢慢走到她身边,俯视着她。
她的双眼诡计多端,也充满了诱惑感。
慢慢抬起手,直接抓住了我的腰带,“你身上的男人味好重啊。”
“男人味是什么味?”
“让女人思春的味儿……”她说着,手慢慢往下。
我一动不动,任由她眼内的春水荡起涟漪。
“为了它,我也得打气精神!”她说着,忽然起身,勾住我脖子将我拉到沙发上坐下后,又顺势推倒。
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我压在了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窗外的浓日让她的卷发透着微黄,眸底的阳光射过来的时候,都透着痒。
她慢慢附身,轻轻吻了我一下后,如猫一般趴在我的胸膛上,大胆而直接地说:“是不是很想把我要了?”
我嘴角勾起一道不深不浅的笑,“说你自己呢?”
她的耳根忽然红了,眼内轻微的晃动一下后,努了下鼻子,贴近我的嘴巴说:“我不否认……”
“我也承认……”我对着她近在咫尺,近到已然模糊了的漂亮眼睛说:“……我承认我也憋得很难受。”
“我可不是费雪。”她说着,慢慢起身,坐跨在我身上。
我一只手垫在后脑勺上,另一只手扶着她那纤细的蛇腰,很是舒服的姿势看着她的卷发,她的媚眼,她精巧的鼻梁和阳光下的红唇。
她低眸,手指透过衬衣的缝隙,勾住纽扣,骑马般轻轻拽弄着,说:“我有点儿害怕了。人一动了心,胆子就小了。”
我感受着她腰间连衣裙的质感,很舒服的那种薄,薄得能感受到她的嫩肤和肉感。
“关键时刻,发慌是正常的。”我说。
她撩了下头发,低下身来的时候,发丝又淌下来搔了我一脸的妩媚。
“他们都在搞动作……我们的动静太小了。”她说。
我慢慢起身,
她顺势将腿缠在我腰间。
我转身将腿放到地面上后,她便又勾住我的脖子,勾盘在我的大腿上。
一切都自然而然,熟悉且熟练,俨然良久的伴侣似的。
我腾出一只手,勾去她一侧的碎发,看着她精致的珍珠耳坠,说:“我们盯着他们,他们也在盯着我们。刘相国很可能跑到费城向那里求情了。否则,这次会议不会让他主持。”
“小疯子越来越聪明了……”她勾起那道坏坏的笑,极度暧昧地、习惯性地抵住我的额头,说:“……你要一直聪明下去,让我赖着你。”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妖艳红唇,第一次觉得女人的唇,竟可这般的性感。
“何锋润和费鹏今天也会有动作。”我说。
她的红唇似是忍耐了很久,轻启说了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后,直接吻住了我。
之前的时候,我不会闭眼。会睁眼,看着她晃动的睫毛。
可是,这刻我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能感受到身后阳光的浓烈,能感受到她腰间的婉转。
她唇间的细嫩,让头脑忽然空白般,得到了一种久违的放松。
“抱紧点儿,我害怕了。”
她停息下说了句话后,当即更热地吻过来。
我将她整个身子拉进怀里来紧紧贴住,她的手臂搂得我死死的,第一次将舌肆无忌惮地搅动起来。
仿佛,要抓住生命中最后时光般地急迫……
她窒息般从我的嘴中逃离后,将头探到我的耳边,紧紧贴着我的脸,“你坏死了……”
她说着,慢慢离开我的肩膀,勾着我的脖子,用已然花了的嘴巴说:“流氓我一次能死吗?”
“那你倒是矜持一点儿啊……”
“不会。”她说:“这辈子都不知道矜持。”
“我也不会流——”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打断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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