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刀疤让林幻站在一旁,他把钱不多喊进“土地祠”。
“二组组长参见帮主。”钱不多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你去把本帮的一队的乞丐给老子找来。今晚,老子有事情宣布。”孙刀疤说。
“全部吗?”
“有多少喊来多少。”
“属下知道了。”
钱不多领命离开,林幻对孙刀疤说:‘孙帮主,我也该准备准备了。晚上,我必定赶到。’
“箭已经发出去了,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一切都看你的操作了。”孙刀疤说,“我若是发现你从中捣鬼,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帮主的霹雳手段我是早有耳闻,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我自然不敢前来叨扰帮主。毕竟,我还不想死。”林幻冲孙刀疤再次抱拳后,转身离开。
庙外,麻子张四人等的望眼欲穿了。若非害怕,他们早就闯进去了。林幻的出现,让他们如释重负。
“老大,你可算出来了。”赖皮五上下打量着林幻,说,“孙帮主没有为难你吧?”
“我们谈的很好。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林幻在四人面前饶了一圈,除了他头上的血还在流,其余的地方并无受伤。
“走吧。”林幻说。
走出孙刀疤控制的地盘,林幻长长的舒了口气,一直绷紧的神经总算可以放松了。
“老大,事情进展的哪一步了?”麻子张问。
“我只能说,开局很顺利。接下来,能不能取得胜利,还要看你们四个的表现。”
“你让我们做什么?”麻子张问。
“你两个现在给我出城,去‘乱葬岗’附近的村庄要饭。”林幻说,“当然,要饭并不是最主要事情,你们到了哪里后……”
林幻在赖皮五和赖皮六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两人相互对视了眼,一脸的茫然。
“你们听清楚了吗?”林幻问。
“是听清楚了。可是,我两为什么要撒谎?”赖皮五不解的问,“我爹曾告诫我,不让我撒谎。”
“人当然是不能撒谎。但有时候,稍稍的说一些谎言并不会改变你老实人的本质。”林幻说,“你们两个现在就去,到了哪里就按照我说的去做。等事情成功了,我一人分给你们十个烧鸡。”
十个烧鸡的诱惑里当然是无比巨大的,两人相互对视了眼,他们看在不约而同的听从了林幻的安排,至于他们父亲之前说过不让他们撒谎的话,早就抛诸脑后了。
赖皮五和赖皮六离开后,麻子张问:“我两个做什么?”
“你们两个要做的事情是这次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林幻看着他们两人说,“计划能否成功,取决你你们两人的表现。”
“事成之后,我们有什么好处?”大头李问。
“你想要什么?”林幻问。
大头李想了想,说:“我要二十个烧鸡。”
“事情成功了,一百个烧鸡也会给你。”林幻说。
“在里面,你和孙刀疤谈了什么?”麻子张问。
“我告诉孙刀疤,过几天,太师的女婿给太师送的寿礼从此地经过,我建议孙刀疤去劫寿礼。孙刀疤不敢做,我便趁机进言,让他把手底下的一半人分给我,让我带着那些人去劫寿礼,事情成功后,我把一大半分给孙刀疤。”
“太师的寿礼从本地经过?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麻子张问。
“我骗孙刀疤呢,你自然没有听说过。”林幻说。
“孙刀疤手底下上百人呢。你骗他,他早晚会知道。到时候,他会劈了你。”麻子张说。
“所以,我让赖皮五和赖皮六去城外,把消息散布出去。孙刀疤已经会派人去核实,如果他们两个人在孙刀疤核实之前,把消息散布了,孙刀疤便发现不了我骗他。”
“你就算能瞒他一时,你也瞒不了多久。到时候,你劫不了寿礼,又该如何向孙刀疤解释?到时候,孙刀疤知道你骗他,还是会杀了你。”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骗他?”林幻问。
“为什么呢?”
“孙刀疤手底下有一百多人,咱们就五个人。就凭咱们几个人,推翻孙刀疤,无异于痴人说梦。”林幻说,“想来想去,想要推翻孙刀疤,唯一的条件是手底下的人要比他的多。这样,我才有资本同他火拼。”
“可是,这与你骗孙刀疤有什么关系?”
“骗他不是主要目标。主要目标我是要把孙刀疤手底下的一半人收为自己用。”林幻说,“如果事情进展的顺利,不等孙刀疤发现我骗他,他的人头就已经落地了。”
“我还是没有想通。”麻子张说,“就算你骗取了孙刀疤的信任,孙刀疤把一半的人借给你用。可当你要攻击孙刀疤时,那伙人肯听你的指挥吗?”
“所以,这就要靠你们两个了。”
“你让我做什么?”
林幻让他们两个靠近,他小声的低谷了片刻。
“你两个可明白了?”
“就这么简单?”大头李问。
“也不简单。你们要给我做像了。做到任何人都不能怀疑,你们能完成吗?”林幻问。
麻子张拍了拍林幻的肩膀说:“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
等麻子张和大头李走后,林幻去城北找韩天虎。韩天虎有个“宏兴帮”,他是帮主,他手底下有十多个人。在城里,像韩天虎这样的乞丐组织,有十多个。他们之间相互看不上眼,但他们之间又都没有实力消灭对方。他们就在纠缠和摩擦中生存着。
当然,他们这种小的组织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发展壮大,但孙刀疤不允许他们发展。孙刀疤的思想是,可以允许这些小帮派的存在,但不允许他们发展壮大。只要是有一个帮派发展到超过二十人,孙刀疤就会打压他们,这点,韩天虎是有切身体会的。
林幻来见韩天虎时,韩天虎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他正躺在城墙根张嘴晒太阳呢。
“老大,有人找你呢。”一个乞丐把韩天虎喊醒。
韩天虎坐起来,他看到一旁的林幻了。只是,像林幻这样的小乞丐在城里太多了,韩天虎打量了半天,也没想出在哪里见过林幻。
“你谁啊?来找我干啥?”韩天虎问。
“韩老大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林幻问。
“你小子啥意思?讽刺我是不是?”韩天虎要站起来,但他实在太饿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足了。好在,一旁的乞丐扶着韩天虎,才没让韩天虎摔倒。
林幻从怀里拿出半个馒头,递给韩天虎。看到馒头,韩天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天吞咽了口唾沫,心里早就想着把林幻手里的馒头给抢过去了。不过,理智告诉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韩天虎强压着心中的欲望,故意摆着冰冷的面孔,说:“你小子啥意思?拿着半个馒头羞辱我吗?”
“咱们都是乞丐,要饭是咱们的本事,不要脸是咱们的生存之道。羞辱二字,从何说起?”林幻说,“拿着吧,你要不拿着,我可收起来了。”
最终,饥饿战胜了骨气。韩天虎从林幻手中抢过馒头,他正要吃,发现一旁站着的乞丐,他又把手里的馒头分作两半,给了乞丐。
“我听人说,韩老大义薄云天,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林幻说。
“你来这里干什么?”韩天虎问,“咱们不熟,你为啥要送我馒头。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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