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黑影说。
林幻跟着黑影,飘出皇宫。眼前的景色一下子变得明亮了。
穆然前方闪现一束白光,黑影飘进了白光里。林幻也想跟进去,白光一闪,林幻本能的闭上眼睛。等他的再次睁开眼睛,白光不见了。黑影也跟着不见了。
“回来吧,回来吧。”
林幻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身不由己,他朝着声音走去。随即,他进入黑暗之中。
冷,透彻骨碎的冷,林幻双手环抱着颤抖不已的身子,牙齿也不停的打颤。
“哗啦……”
林幻觉得有只手抓着他的头顶,把他从水中给拎了出来。林幻睁开眼睛,看到莱阳泓望着自己,莱阳泓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把我推进‘玄冰池’了?”林幻问。
莱阳泓没有回答林幻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见到他了?”
林幻点点头。
“他是谁?”莱阳泓追问。
林幻摇摇头。
“他长什么样子?”莱阳泓问。
“我不知道。”林幻如实说。
“你已经见到他了,怎么会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莱阳泓不解的问。
林幻便把自己看到黑影的样子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莱阳泓。莱阳泓听后沉默不语。他自认为,凭借自己的道行和见识,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林幻所说的那个人,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告诉你答案了?”莱阳泓问。
“他带我进入了龙帝的梦境里,我看了要找的人。”林幻说。
“‘遁梦术’?”莱阳泓喃喃的说,“他到底是谁?他怎么会‘遁梦术’?”
“‘遁梦术’是很厉害的法术吗?”林幻问。
“我听仙师讲过,‘遁梦术’是上古法术。会‘遁梦术’的人可以自由的进出别人的梦境。只是,这种法术早就失传了。当世,应该没有人会这种法术了。”莱阳泓说,“你知道龙帝要你找的人了吗?”
“我没看清她的脸,但我看到她左手腕有一个红色莲花胎记。”林幻说。
“她?莫非是个女人?”
“不,是个女孩。”
“既然知道了,你就去找吧,茫茫世界,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她。”莱阳泓说。
“不急,我有五年的时间呢。”林幻说,“好了,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慢着。”莱阳泓说,“听说你去‘晚来春’见隽娘了?”
“你怎么知道?”林幻问。
“我是国师。”莱阳泓得意的说,“你见隽娘时,说了一句话,你可还记得?”
“当时,我说了好多话。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那一句?”林幻反问。
“你说,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莱阳泓模仿着林幻的说,“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一个小孩子,从来没去过‘晚来春’。而隽娘只是那里的一个妓女。你们两个怎可能见过面。”
林幻回想,他当时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但他当时并未在意。他只是想到了就随口而出。当然,隽娘也并未在意。去“晚来春”的每一个男人都会说一两句哄女人开心的话,隽娘听多了,便不以为然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林幻问。
“你还不明白吗?有时候,你说的话其实并不是你自己的想法。”莱阳泓说,“我若是没判断错,隽娘应该认识你灵魂中的某一个人。要想知道‘他’的身份,隽娘或许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所以呢?”林幻接着问。
“所以,你该走了。”莱阳泓说,“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如何去做,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走出“摇光阁”,林幻便径直回家了。到家后,林幻看到林守才正喝酒呢。林守才一手拿着烧鸡,一手拎着酒壶,喝得不亦乐乎。
“钱卜苟没少给你钱啊,都吃得起烧鸡了。”林幻讥讽说。
“小子,你干什么去了?到现在才来?”林守才看着林幻,但并未放下手中的烧鸡。
林幻从林守才手中夺过烧鸡,撕下一个鸡腿,边吃边说:“钱卜苟没有告诉你吗?”
“钱大哥可真够意思。”林守才喝了一口酒,兴奋的说,“钱大哥说我两有缘,昨日带我去‘晚来春’,今日又送我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啊,我亲爹活着时都没有给我十两银子。”
林幻伸了伸懒腰,躺在床上,说:“我要睡觉了,你别打扰我啊。”
“太阳还没落山,睡啥谁。”林守才扔掉手里的鸡骨头,拉起林幻说,“走,跟我进城。”
林幻本意是要拒绝,但他身子小。林守才抱起林幻便走,由不得他反抗。进城后,林守才带着林幻径直来到了赌场。到了赌场门口,林守才放把林幻放下。
“今日,再赢他几局。”林守才说。
经过昨日之事,赌场里的人都认识林幻了。他们见林幻来了,早有人跑到后院禀报给钱卜苟了。钱卜苟正躺在床上,三房姨太正为他按摩呢,他听到林守才带着林幻来赌博,衣服也顾不得穿,趿拉着鞋便跑到了赌场门口。
林守才刚要踏进赌场的门,便被钱卜苟给拦住了。
“钱兄,你什么意思?”林守才问。
“赌场就要关门了,你不要进去了。”钱卜苟说。
林守才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钱兄,太阳还老高呢。平时赌场不都是太阳下山才关门嘛。”
“平时是平时,今日是今日。”钱卜苟说,“林老弟,我就把话给你挑明吧。以后,你就不要来我赌场了。”
“钱兄,你这可就不讲理了。”林守才从口袋里摸出银子,说,“我有钱。”
“你要进赌场也可以。但你儿子不能跟着。”钱卜苟说。
“钱兄,你这可就是不讲理了。”林守才愤愤的说。
“我今日就给你不讲理了。”钱卜苟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自己进去;二,带着你儿子离开。”
“我想要第三个选择。”林幻说,“我能不能拿着钱离开啊?钱老板,事先咱们可是说好的。我随时小孩子,但你也不能骗我,是不是?”
“你的那一份我已经给你爹了。”钱卜苟说。
“你给我爹的九牛一毛而已。”林幻说,“钱老板,我回来之前,国师可是给我说了,在京城不会有人欺负我。”
钱卜苟听出林幻话中之意了。他虽然舍不得钱,但他也不敢得罪国师。
钱卜苟极不情愿的拿出五十两银子,递给林幻。林幻拿了二十两,其余的三十两给林守才。林守才凭空得了三十两银子,心里是乐开了花,钱卜苟不让他进赌场而引起的怒火早就消散了。
拿着银子,林守才乐呵呵的回家了。林幻则去了“晚来春”。
由于天未黑,“晚来春”的客人不多。林幻站在门口,看到客厅里冷冷清清。不过,很快随着老鸨的一句喊话,客厅很快就热闹起来。
“哎吆,小公子,你又来了。”老鸨走到林幻跟前,弯腰就要抱林幻,林幻用手推开了老鸨。随即,林幻拿出银子,丢给老鸨。
“叫隽娘来。”林幻说。
“隽娘啊,她今天身子不舒服。要不,我给你换一个姑娘吧。”老鸨不坏好意的笑道,“我给小公子你找一个姑娘的活比隽娘的好,保证小公子满意,可好?”
“不,我就要隽娘。”林幻说,“既然隽娘不方便,那就算了吧。”
林幻想把给老鸨的钱要回来。
老鸨可是最见钱眼开的主。别人口袋里的钱她都想据为己有。现在,送给她的钱再想从她手里拿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小公子稍后。”老鸨笑着说,“我去看看隽娘,她身子若是不那么痛了,我就让她接待你。”
话毕,老鸨便上了二楼。林幻跳上一个椅子,敲着二郎腿。一些没客人的姑娘都过来围观林幻。有几个放荡点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林幻的脸蛋。
“小公子,让我伺候你吧。我的功夫可比隽娘的好。”一个叫小翠的女人说。
女人和男人一样。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男人喜欢少女,女人也喜欢少年,尤其是林幻这种少年老成的男人。当然,她们更多的是好奇,想知道一个小孩子怎么做那事情。
“你过来。”林幻用手指着小翠,说。
小翠被林幻点名了,脸上瞬间乐开了花,她扭着屁股,走到林幻跟前,舌头舔着嘴巴,色眯眯的说:“公子,你要我做什么呢?”
林幻双手捧着小翠的脸,审视了片刻,说:“你的鼻子太高了,不好看,你走吧。”
小翠被林幻羞辱了一番,心里赌气,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林幻又指着一个身着粉色衣服的女人说:“你过来。”
粉色衣服的女人把脸凑到林幻跟前,说:“你仔细看看,我脸上可有缺陷?”
“你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让我亲一口。”林幻用胳膊搂着女人的脖子,正要把嘴凑到女人的脸上。老鸨正在二楼楼梯口,大声说,“小公子,上来吧。隽娘在屋里等你呢。”
林幻松开手,把女人推开。他从椅子上跳下来,穿过人群,上了楼。到了二楼口,老鸨小声的对林幻说:“小公子,隽娘今日身子不舒服。她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可要多多包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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