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特别有聊天欲。
江一就有点无语。
“渴不渴?”
江二一愣,感觉了一下,“嗯,嗓子干。”
“给你泡了清凉茶,出去喝吧。”
江二瞬间笑了,用身子碰了碰江一,撒娇道,“哎唷,一哥,你对人家最好了。”
说完,屁颠屁颠跑了出去。
江一冷冷看着夏荷,语调平淡,“既然宸王不救你,那你只能被处死了。”
夏荷满目惊恐,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过王妃心软,决定饶你一命。今后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江一干脆利索地上手,废了夏荷的武功。
夏荷走在街上,茫然四顾,竟然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她武功尽废,在袁青麟眼里已经成了个废人,定不会再容她。
夏家,她也没脸回去。
拖着虚弱的身子,兜兜转转走到了码头,来到了漕帮的大船前。
从来不会阻拦她的漕帮,突然拔刀相向,喝道,“我们少主下令了,从此和你再无关系!”
夏荷苦笑道,“不过闹一次小矛盾,就搞这么大阵仗。你进去告诉若真,就说我要见他。”
漕帮的人置之不理,“我们少主吩咐了,从此和你恩断义绝!他不会见你!”
夏荷顿时就急了,“你们狗眼看人低!以前没人敢拦我!我可是你们少主的师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说着,夏荷径直往里面冲。
恰好这时候,木槿从船舱里走出来,东方若真焦急地跟着,正焦急地劝着她。
“我伤还没好呢,你怎么能走?不许走!必须留下照顾我!”
木槿冷静地说,“娱乐城那边一堆的事等着我处理,我必须过去。”
“我给你钱,把扣你的工钱补给你,反正你不能走。”
“不仅仅是钱的事,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必须认真负责。”
木槿说着,一转脸正好看到了正往船上冲的夏荷,首先吓得抽了口气,接着就往后退了两步。
东方若真接住了她的身子,发现她受惊了,连忙安抚道,
“别怕,有我在,她伤不到你。”
木槿怀疑地瞅了他一眼,揶揄,“你?你自己的伤都是她弄的。”
东方若真:……
那边漕帮手下焦急地叫道,“少主!她非要硬闯!怎么办?”
“拦住她!”
夏荷惊住,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船上的男人,
“若真,我是你师姐啊,你竟然这么对我?”
东方若真目光冷漠,“我说过,我和你恩断义绝,你再也不是我的师姐。”
“我们俩不就吵了一架吗,一点点小矛盾,你就真的生气了?好了,咱不闹了,好不好?”
东方若真觉得有点荒唐,自嘲地笑起来,
“小矛盾?你觉着我是三岁的娃娃,你随便哄哄就好了?夏荷,也许在你心里,我东方若真太贱太不值钱!是我活该!但是你这次给我记住了,我受够了!不再把你当回事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如果是真心喜欢,你就不该和我断绝关系!”
“以前确实是真心喜欢,现在也是真的不喜欢了!放下了!”
夏荷无比惊慌,“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无视你,我现在才知道,我心里有你……”
“你心里怎么想的,和我无关,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现在武功废了,无处容身,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东方若真满眼的冷酷,“本少主又不是大善人,你死你活碍着我什么事。来人,将这人给我赶出去,越远越好!”
“若真!”
夏荷惊呼着,被漕帮的手下又踢又打,轰赶到了很远处。
夏荷窝在一棵树下,抱着膝盖,哭得肝肠寸断。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一直围着她转的东方若真,有朝一日竟然会不理她了!
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的喜欢,是亘古不变的,是永远等在原地的。
原来不曾在意,现在失去了,才惊觉那么舍不得。
东方若真还在专心地围着木槿,各种劝说着。
木槿不吭声了,冷着脸,虽然面无表情,可明显她不高兴了。
东方若真偷偷瞄了她好几眼,在这份沉默中,越来越慌张。
“你那份工作有那么重要吗?比本少主都重要?”
木槿沉默不语。
东方若真更慌了。
“你非要去娱乐城吗?”
木槿不看他,也不说话。
“你你你你忙完,必须尽快回来照顾我!”
木槿还是不说话。
“行吧行吧,你去吧。我派几个人保护你,免得……”
他话说了一半,木槿已经急匆匆走下了船。
东方若真:……
这女人真是无情!
江南王和美凝郡主大婚仪式还有两日就将到来。
整个临安城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
这是整个江南的大喜事,几乎所有重要官员都赶到了临安城。
江一江二全都忙碌在安全检查上面,唯恐被敌人趁机生事。
不仅朝廷里送来了贺礼,就连周边诸国也纷纷送来了贺礼。
唯独没任何表示的,就是宸王。
即便宋持坚决反对,可还是没拗过苏皎皎,大婚前三天,她就回到了苏家,等待迎亲。
舒云川陪着宋持住在王府里,一边羡慕,一边伤感。
“你这都娶妻了,我啥时候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想女人了?”宋持坏笑道,“不如给你个小丫鬟,你开开荤。练练手?”
舒云川吓得裹紧衣服,“你这人就是阴险,你都知道为苏皎皎守身如玉,却想害我不干不净。”
“哟呵,变聪明了啊!”
舒云川一头黑线,“果然以前你都在坑我!你赔我的媳妇儿,赔我的郑吉祥!”
说着,竟然真的抹起眼泪来了。
宋持丢给他一堆折子,让他沉迷在政务,省得哔哔赖赖的。
回到王府里,宋持反而不习惯了。
或者说,没有苏皎皎在的地方,他都觉得不像个家。
空落落的。
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最终,他实在忍不住,径直步出了王府,骑着马就朝着苏府的方向驶去。
结果不出意外,被苏府门房很硬核地拒之门外。
“我们老爷说了,大婚之前不能见面!会不吉利的!”
“本王不信这个!”
“那不行,我们老爷信!”
宋持:……
江南王在苏府外搓着手绕了几圈,贼兮兮地用轻功跃上了墙头,像个采花贼一般,蹑手蹑脚地往苏皎皎的闺房方向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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