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芳菲提醒了他一句,“喂喂,宋大人,皎皎不能有孕了。”
宋远满不在乎地一甩袖子,“我本来就是个浪荡子,要不要后代都无所谓!这都不叫事!”
说完,宋远阔步离去。
牛芳菲啧啧赞道,“想不到宋二爷挺有意思啊,这人今天表现很不错。”
可乐手脚麻利地准备好了放身书,送去给了三个男人,三个人彼此看看,都神色未明。
可乐打量了一下他们,忽然随口说了句,“二位公子是不是水土不服啊?脸上都起红疹子了。这位景海公子倒是没事。”
可乐话音刚落,从天而降四个暗卫,兜头落下来一张金丝网,精准地将景海罩住了。
景海掏出随身匕首划向丝网,那丝网竟然刀枪不怕,韧性极强。他奋力挣扎抗争,四个暗卫各持一角,将丝网收得越来越紧,最终景海竟然被束缚得死死的,动都不能动一下。
景江气愤地质问道,“你们是何人?我们三个可都是太后娘娘亲赐的夫侍!”
江九满不在乎地将丝网打了个死结,
“夫侍?算个屁啊!在临安,在江南,别说你那个太后老妖婆,就算是皇帝来了,九爷该打打,该杀杀。”
江三佩服地看了看江九,眼波流转,“说得好!九哥威武!”
景江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不管在哪里,总要讲个道理,景海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他。”
江九冷嗤一声,“老子既然来抓了,就说明他肯定有罪,至于什么罪,你问,九爷就非得回答么?脸真特么大!兄弟们,将这小子一起叉走!”
凭空又落下来几个暗卫,将丝网围了个圈,集体用叉子一起将景海连着丝网叉了起来。
景湖愤恨地瞪着众人,景江按着他的胳膊,制止他太过冲动。
江九看了看这两个男人,江三凑过来,问,“九哥,有什么好看的啊,还没咱们英俊呢。”
江九啐了一口,“你两个怂包软蛋!你们朋友被抓了,你们俩连个敢出头的都没有。枉为男人!”
江三深以为然地用力点头,“真怂!九哥,看他们还不如看我呢,咱走吧。”
江九随意点点头,对着景江景湖讽刺地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景江看向旁边满脸淡定的可乐,询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可乐表情很单纯,“哦,他们啊,临安府牛胜大人旗下的府兵。”
景江和景湖对视一眼,脸色阴沉,都没吭声。
等到可乐走了之后,景江压低声音,“想不到临安府的府兵,武功就这么高强!景海的身份估计保不住了。”
景湖手指攥紧,“早就听说牛胜心细如发,多谋善断,果然名不虚传。”
景江皱着眉头,沉吟着,“可我就是不明白,我们才刚刚到临安,景海毒人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呢?”
景湖微微叹了口气,“短短几天,四个人就折了两个,不过从今天的事情看来,江南王确实厌弃了苏皎皎。”
景江重重叹息一声,“确实,否则他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弄死,太残忍了。我刚才真的有点怜惜郡主了。”
景湖低声提醒道,“景江,不要感情用事,接下来我们的任务,那就要调整为,绑架苗思宁了。”
总督府里,牛胜正在低声向江南王汇报,抓捕景海的过程,毒人被轻松找出,且安全抓捕,宋持脸上却没有一丁点的笑模样。
啪!
他重重摔了茶杯,“牛胜!你是谁的下属?凭什么这么大的事,调兵遣将的,你都不提前知会本王一声?”
牛胜摸摸鼻子,颤颤巍巍,“苏姑娘不让我告诉您啊。”
宋持气结,“她是你上司,她给你发官饷啊?”
牛胜几乎吓尿了,手脚发抖地哭腔说,“是苏姑娘说,王爷对她言听计从,如果敢因此发怒,就说明您不够爱她……”
宋持:……
所以,他现在连发怒都不可以了?
“呵呵。”
男人被生生气笑了,“这丫头还真是摸准了我的脉,收拾起本王来倒是有一手。知不知道她这次行为很危险?”
牛胜无辜地搓着手,“王爷啊,您都拿她没办法,我们这些虾兵蟹将的,能有什么法子,只能听命呗。”
饶是您是帝王,可扛不住上头还压着一个苏皎皎啊!
一人之上,等同于所有人之上!
宋持想了下,也确实,自己宠爱的女人,这些下属哪敢造次。算了,既然都宠习惯了,那就一直宠下去吧。
她再能闹腾,这偌大个江南,还能被她闹腾垮台了不成?
于是,话锋一转,有些骄傲地说,“我家皎皎就是冰雪聪明,谁能有她这个脑子,有她这个手段。”
牛胜舔着笑脸,正准备跟风恭维几句,就看到自家的管家一脸冷汗地跑了过来,暗戳戳地向他招手。
宋持早就发现了,淡淡地说,“你家里有急事啊?”
牛胜只能沉声问,“怎么找到这里了,没看到我跟王爷有正事说吗?”
管家都要急疯了,“大人快点回家去吧!家里夫人都要气吐血了!”
牛胜吓了一跳,蹭的就跳了起来,“怎么回事?夫人没事吧?”
“夫人让您快点回去!大少爷跪在院子里,发了狠执意要求娶美凝郡主!”
“咳咳咳!”
宋持被这口茶给呛住了,接着又摔了个茶杯,鹰眸犀利又危险。
“他求娶谁?”
牛胜吓得差点跪下去,“王爷放心!那个逆子想也甭想!今晚我就让他入洞房!”
一边向外走,一边骂骂咧咧的,
“这个兔崽子,这是嫌他爹活得太长了,他妄想太后我都没这么生气!回去看老子扒了他的皮!”
房间里,本该“小产休养”的苏皎皎,认真地洗着手。
可乐提醒道,“小姐,行了吧,你这都洗了五遍了。”
“一想到我刚才和毒人碰过手,就觉得瘆得慌,再换盆水来。”
为了检验出哪个人是毒人,苏皎皎向李御医提出了个“以毒攻毒”的法子。毒人,本身就是毒,那么遇到任何毒物,都不会毒到他。
所以,她假装要死了,来一出临死赠言的煽情戏码,挨个握了下那三只的手,将毒传过去,结果和她预料的一样,只有景海没有起红疹子。
苏皎皎思忖着,“武功奇高的那个,是景江呢,还是景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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