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鲸洛一从病房里出来,就看到站在楼道内,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好家伙的,知道的他们是明天就举行婚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各瞪各的,都快要把眼珠子瞪下来了。
周围全都是杀气。
许鲸洛拉住陆宸西,小声道:“他们这确定是未婚夫妻,不是七世怨侣吗?”
陆宸西挑眉看了一眼,不在意道:“习惯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说完,拉着许鲸洛往电梯走去。
直到进了电梯,许鲸洛这才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他们这个样子,怕是冤一辈子都了不了了。”
楼道内。
一对年轻男女相对而立。
男人声音低沉的问道:“走不走?”
“不走。”
傅朵荔想也没想的回答。
就是不打算坐这个男人的车,她情愿今天自己走回去。
男人薄唇微抿,听到这个答案即不意外,也不生气。
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两个人又过了多久。
男人再次问道:“走不走?”
傅朵荔挑了挑眉梢,目光落在江慕澄的脸上。
回答的依旧一样:“不走。”
男人再次沉默,依旧没有生气,也没有催促。
两个人又是这么站了一阵。
直到傅朵荔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看到陆珠的电话,她不得不接起来。
“你怎么还不回来?让你看一眼孩子,又不是让你在那里喂奶,家里多少事都等着你呢,赶紧回来把婚纱再试一次,明天就是婚礼了,这怎么还拖拖拉拉的。”
陆珠的语气相当不好,和她离开时的和蔼判若两人。
在傅朵荔看来,陆女士就是到了更年期,心情起伏比较大。
作为亲生女儿,她还是要歉疚的。
压低了声音,还是淡淡回道:“知道了,让家里派辆车来。”
那边的陆珠显然愣了一下。
然后尖着嗓子道:“那个小混蛋没等你吗?方小茹那个女人是怎么教育儿子的,明天都要结婚了,连自己老婆都不知道接,我这就给方小茹打电话,问问他们江家的教……”
陆珠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朵荔已经淡定的挂了电话。
自己只是让她叫辆车过来而已,她有必要说这么一大堆吗?
而且很显然陆珠根本的重点,不在她怎么还没有回去的点上。
挂了电话,傅朵荔看了一眼面前沉着脸的男人。
很显然,陆珠刚才那么尖锐的话,站在她面前的江慕澄,还是听到了一些。
女人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只是扬了扬头道:“走了。”
说完,也不看江慕澄脸上的表情,自顾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仿佛刚才一脸决绝不肯走的人,不是她一样。
男人抿了抿唇,低低的咬了一句:“善变。”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迈开大步,一脸懒散的追了上去。
陆家。
大门口早早就接到了陆珠的通知,将门大大的开着。
江慕澄的车子,也直接从大门开了进去。
管家快速上前打开车门,傅朵荔从车里出来,看了一眼身边的管家,不冷不热道:“让人把门打开,让江大少爷离开。”
刚刚打开车门的男人,身子一怔。
跟着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砰’的一声车门关闭,傅朵荔吓了一跳,再转过头时,车子已经在她身边,瞬间打了个弯,掉头离开了。
一阵的汽车尾气,带着某人对她深深的不满。
傅朵荔脸色一变,笑的格外扭曲:“他,他什么态度。”
管家拉住要冲去的傅朵荔,尴尬的安抚。
“表小姐别生气,江大少爷许是回家还有事,明天婚礼了,家里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忙。”
什么态度,还不是大小姐您的态度不好。
刚才人家江大少爷明明是要下车送您进屋的。
“忙他个鬼。”
傅朵荔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要不是这男人四个轮的跑的快,她非要把人从车上扯下来,揍他一顿。
管家见状,只能默默擦了把汗。
从小到大,这种偏架他拉过的真是太多了!
转眼就到了深夜。
陆家因为接连的喜事,整个别墅都张灯结彩。
因为临城路程太远,当天一个来回结婚会耽误吉时,所以安排了傅朵荔在陆家出嫁。
从自己的外婆家出门,也算是娘家了。
夜色降临,只是整个陆家的人都没有什么困意。
陆擎北直接搬去了医院照顾宋栀星,白绮兰和童颜不放心,还叫了两个保姆过去。
此时的陆家,都在为傅朵荔明天的婚礼而忙碌。
一早江家就会来接亲,自然他们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
傅朵荔更是在房间里被陆珠拉着反复试着婚纱。
“这里,这腰应该再紧一点,这样才显得苗条,抹胸这里也再紧一紧。”
陆珠对着婚纱一通指点,傅朵荔困倦的被拉来拉去,忍不住小声嘀咕着:“这样可以了。”
“可以什么可以,这女人结婚是大事,弄不好就是一辈子一次。”
陆珠难得的认真,表情和白绮兰如出一辙。
傅朵荔忍不住笑道,慵懒的抬了抬眼皮,看向陆珠带着几分的坏笑。
“要不我多结几次,让你几种风格多多练练手?”
年轻的时候,在自己的身上没来得发挥。
她这个做女儿的,倒是可以尽尽孝心。
陆珠一怔,下一秒生气的对着傅朵荔的胳膊就是一巴掌。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万一成真了,她女儿真的结几次……那可不行。
“虽然那个小混蛋是笨了点,但是你嫁过去肯定不会受委屈,他也不敢欺负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敢。”
傅朵荔没好气道。
一提到那个江澄澄,她就有一肚子气。
这还没过日子呢,她都已经开始有气受了。
“他欺负你了?”
陆珠从她腰间的婚纱上抬起头,看向傅朵荔道:“你咋这么笨,能让那小混蛋欺负了,这些年你算是跟你爸白学了。”
说着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整理道:“让你平时少吃一点,这婚纱都快要穿不进去了。”
傅朵荔把身子一歪,满不在意。
“穿不进去,那就不穿了,反正就算是不穿衣服,也是一样要嫁。”
说完又不服气的转头:“妈,你终于承认,自己被我爸欺负二十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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