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脸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沈天烨看着妹妹沈天星垂头丧气地走进自己的寝室,嘴角展露出一丝笑容。
这丫头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要什么给什么,活得像个小公主一样,长到二十岁,从没受过挫折,也是时候让这丫头碰碰壁了。
“是不是霍景川没瞧上你?”
“你这娇生惯养的样子,霍景川瞧不上你也很正常。”
“沈天烨,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
沈天星走到椅子上坐下,很生气地将沈天烨瞪着。
得知霍景川已婚的消息后,她虽然把对霍景川的爱慕之心收了起来,但那个男人毕竟是她二十年生命里爱过的唯一一个男人,若说心里一点都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你妹妹我第一次对男人表白就惨遭拒绝,你不安慰几句也就罢了,还说话挖苦我,有你这么当哥的吗。”
“你惨遭霍景川的拒绝,可能是因为你不够优秀,别伤心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看开一点。”
沈天烨走到沈天星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天烨,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沈天星顿时像只炸毛的公鸡。
“连安慰女孩子都不会,难怪你都二十四岁高龄了,还是个单身汉,难怪那个女孩子不来找你。”
沈天烨脸色蓦地一变。
寝室里的温度随着他脸色的变化骤降。
沈天星盯着他严肃板正的俊脸,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哥沈天烨不是娶不到媳妇,而是在等一个姑娘,为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守身如玉六年。
六年前隆冬的一夜,沈天烨骑自行车出门办事,不小心摔在了雪地里,伤了腿。
就在沈天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一个模样娇俏的小姑娘出现在了,小姑娘不仅将自己的雨伞,围巾给了沈天烨,还顶着满天飞雪跑去卫生院帮沈天烨叫了医生。
沈天烨跟小姑娘约好,三天之后,在他摔伤的地方归还雨伞跟围巾,可是三天之后,沈天烨在赴约的地点等了整整六个小时,小姑娘都没有出现。
“......哥,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戳中了沈天烨的痛处,沈天星低着头,一脸愧疚地道歉。
沈天烨深吸一口气,脸色逐渐缓和,寝室里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
“道歉做什么。”
沈天烨伸手揉了揉沈天星的脑袋。
“你说的并没有错,若是我当时热情一些,多跟那姑娘说几句话,或许她就会来见过了。”
“哥,你很好。”
沈天星从椅子上起来,心疼地握住沈天烨的大手。
“我哥高大英俊,又是队伍里的干部,哪个姑娘能抗拒我哥的魅力。”
“那个姑娘当时没来赴约,或许是临时有事走不开。”
“你啊,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开心。”
沈天烨虽然一脸的嫌弃,但心情却好转了不少。
“霍景川是因为什么拒绝了你,说给哥哥听听,或许哥哥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哥,这件事,你帮不了我的。”
沈天星松开沈天烨的手,垂头丧气地坐回了椅子上。
“霍景川他已经结婚了,结婚证都拿给我看了。”
“我虽然喜欢他,但是我不想做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第三者。”
沈天星咬了咬唇,红着一双眼睛将沈天烨看着。
“我现在就是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在相亲联谊结束时就对他表明自己的爱意呢,若是那时候对他表明了自己的爱意,或许我们是有可能的。”
沈天烨听得一愣。
那霍景川是三团三连出了名的榆木疙瘩脑袋。
那榆木疙瘩脑袋探亲假回家一个多月,竟然结婚了!
“星星,缘分这种东西,是最不能够强求的。”
沈天烨走到沈天星身边,心疼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你若是心情不好,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哥哥把怀抱借给你用,但哭过这一次,你就得答应哥哥,彻彻底底地放下对霍景川的感情。”
“呜呜呜......哇哇哇......”
沈天星一头扎进沈天烨的怀中,在沈天烨的怀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
“哥,我一定能放下霍景川的,没了霍景川,还有周景川,夏景川,赵景川等着我呢,呜呜呜......”
霍景川寝室。
“报告老大,二十圈已经跑完了,可以找你要喜糖了吗?”
霍景川正伏在桌前给叶颂写信。
【媳妇儿,我已经平安回到队伍了,回队伍的前一天,我去爱国纺织厂家属院看望了岳母岳母跟小舅子,岳父腿伤已经无恙,如今健步如飞,并且当上了车间主任,岳母人逢喜事精神爽,越来越年轻了,小舅子比去磨盘屯参加咱们婚礼时,长高了一截,媳妇儿,我爱你,我想你,连做梦都在想你......】
贺铁牛等人跑完二十圈走进来报告,认真写信的霍景川被惊得手一抖,笔尖儿在纸上一滑,华丽丽地写错了一笔。
看着自己精心写的家书上出现了败笔,霍景川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
“进来打报告,怎么不敲门。”
“没规没矩,还想吃喜糖。”
霍景川目光在几个兵蛋子身上一扫,板着脸,严肃地开口:“我看你们是在想屁吃。”
“全部再去围绕着训练场跑十圈儿,跑完十圈儿再来领喜糖,跑不完的,今儿中午饭也别吃了。”
赵凯旋被训得一脸懵逼。
“老大,以前我们训练完,进你的寝室报告也没敲门,你也没让我们加跑啊。”
“赵凯旋十五圈儿,其他人若是心有不满的,可以尽管提出来。”
“老大,我们没有不满,我们这就去加跑十圈儿。”
贺铁牛一脸同情地瞅了赵凯旋一眼后,转身飞叉叉地跑开,其他人紧跟了上去。
老大这次回来,怎么变得比以前更加严肃了?
难道是在家里欲求不满?
赵凯旋在心里嘀嘀咕咕两句后,只得丧着一张脸追了上去。
“这群做事毛毛躁躁的小子,该罚。”
霍景川拿出一张崭新的信纸,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始誊抄之前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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