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夏夏从国外回来了。她踩着高跟鞋冲进病房,一看见任泽明, 眼眶瞬间红了,“臭小子,出事了也不告诉我。 ”任泽明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被任夏夏抱了个满怀,差点喘不上气, 诧异道:“姐,你怎么回来了”夏生气地捶了他一下, 如果不是老爸和老爹说漏嘴,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这段时间任泽明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任夏夏联系不上他,只好打给父母, 任越和宋海言告诉她,任泽明出门春游了。直到前几天任夏夏还是联系不上任泽明, 终于起了疑心,她父母才跟她说了实话。 她这才知道任泽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马上就买机票赶了回来。 任泽明露出心虚的表情,“姐, 我们也是怕你担心。” 任夏夏没好气道:“你不告诉我, 我就不担心了你知不知道那几天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有多着急“任泽明见他姐眼圈都红了,连忙安慰道: “姐,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任夏夏从头到脚把他检查了一遍, 就差把任泽明的衣服给扒了,不放心地说: 任泽明笑着说:“真的没事, 你看我现在能蹦能跳,像有事的样子吗” 任夏夏见他顶多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其它地方完好无损, 悬了好几天的心这才回到肚子里,“那就好, 你要是出什么事,我非把康安然给撕了不可。”任泽明笑了笑,岔开话题说:“姐, 你现在跑回来,学校那边怎么办”
“你都出事了,我哪里还能在学校待得下去。” 任夏夏拍了拍他的手背, 任泽明没再说什么, 他们姐弟两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 他也挺想他姐的。任夏夏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忽然说: “对了,蒋嘉佑那小子呢, 不是说他也被救出来了”任泽明不知道他姐对他跟蒋嘉佑的事情知道多少,心虚地说: “他在隔壁病房。”任夏夏一看任泽明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蒋嘉佑那小子干的破事” 明抿紧嘴唇,“姐,“任夏夏埋怨道:“你也是, 婚礼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如果不是出了新闻, 我还不知道那小子干出那种混账事。”如果不是任越和宋海言在电话里拦住了她, 任夏夏早就~ 飞回来把蒋嘉佑这个提裤子不认人的臭小 子给教训一顿了。
任泽明低声说:“姐,都过去了。”
“过去什么过去”任夏夏没好气地说:任夏夏风风火火,当即就要去找蒋嘉佑, 任泽明拦都拦不住,担心出什么事, 只能跟在她身后去了隔壁。病房门骤然被推开,蒋嘉佑一看见任泽明, 笑容就出来了,“你来了。” 当看见任泽明身后的人, 蒋嘉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夏,夏夏姐。 “夏夏皮笑肉不笑走到病床前,“嘉佑, 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蒋嘉佑不自觉咽了下喉咙,“我没什么大碍, 夏夏姐,你怎么回来了” 任夏夏艳眸微眯, “我听说你跟明明受伤了, 特意回来看看你们。”蒋嘉佑千巴巴地笑,“夏夏姐, 其实我们没什么大碍,还劳烦你跑一趟。” 蒋嘉佑最怕的就是任泽明这个姐姐, 不仅长相跟任越有几分相似, 就连脾气也继承了任越。任泽明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被校外的混混威胁!给钱,任夏夏得知 后喊了一群人把那小混混打了一顿, 从此校外那些不良学是看见任泽明都绕道走。后来任夏夏出国读书,家里才消停了一些。任夏夏往病床边上一坐,长腿交叠, 高跟鞋微微荡了荡,“不麻烦, 你当初甩了我弟, 又绕这么大个圈子把他追回来,你都不嫌麻烦,我有什么麻烦的。”,任夏夏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任夏夏语气平淡, “这段时间你为我弟做的事我都知道了,1 旦是我不答应你们在一起。”蒋嘉佑急了,他坐得端正,一本正经地说: “夏夏姐,我对任泽明是真心的。” 不等任夏夏开口,蒋嘉佑又说:“是, 我以前是个混蛋,但是我早就已经改过来了。 ”任夏夏冷哼道:蒋嘉佑严肃地说:任夏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蒋嘉佑深吸一口气,“欠任泽明的债, 我会拿这辈子来还。”912439826 身后的任泽明表情异常复杂。蒋嘉佑严肃道:他。
“你可能不相信,这段时间我已经想通了, 我愿意好好学习,以后替家里分担责任, 承担起照顾任泽明的责任。” 蒋嘉佑苦笑道“在半年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
“是任泽明改变了我的想法。”说着他看向任泽明,红着眼冲他笑了一下。任泽明心里有些触动, 他从来不知道蒋嘉佑有这个打算, 而且他居然会是改变蒋嘉佑的那个人。放在以前任泽明想都不敢想。听着蒋嘉佑这一番言论,任夏夏沉默了。 蒋嘉佑继续说:“夏夏姐, 也许我现在这么说,你觉得我在放屁, 我跟你保证,如果我再干什么混账事,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都不会放过我自己。”任夏夏试图从蒋嘉佑脸上捕捉到一丝虚情假意 ,可惜以失败告终。 蒋嘉佑的表情无比真挚虔诚吧, 半点猫腻都找不出来。 一直沉默的任泽明也开了口,“姐,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任夏夏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他一下,“你啊, 就像老爸一样,总是那么心软。” 任泽明苦笑一声。也许他姐说的是对的, 但看着蒋嘉佑差点死在他面前, 他实在没办法不心软。更何况, 蒋嘉佑干的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段时间以来他为自己做的事情, 早就已经补偿够了。夏夏看了看蒋嘉佑,又看了看任泽明, 满腔怨气最后成了一声叹息。 任夏夏站起身,对着蒋嘉佑冷冷地说:说完她拿上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病房。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任泽明看向蒋嘉佑,迟疑地说: “我姐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蒋嘉佑摇了摇头,“夏夏姐说的没错, 我以前对你做了那么恶劣的事, 她教训我也是应该的。”他失落的样子让任泽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轻声安慰道: “其实我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等过段时间她就会气消了。”蒋嘉佑强笑道:“放心吧, 就算再难我也会挺下去。” 说着蒋嘉佑叹了口气,任泽明摸了摸他的脑袋,蒋嘉佑用力抱紧他的腰, “我以后再也不会犯浑了。”
他把脑袋埋在任泽明衣服里,声音发闷, “经过这次的事,我只想每天不留遗憾跟你在一起。 ”
任泽明何尝不是这样想, 那几天他在生死边缘徘徊, 对很多事情早就已经看淡了。在医生和护工的精心照料下, 蒋嘉佑很快被批准出院。 临走前,医生特意塞给蒋嘉佑一堆药, 叮嘱他回家一天三餐准时吃。 两人往电梯走去,就在他们经过一个病房时, 里面忽然传出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怒吼声。
“滚,你们都给我滚!”
“我这个样子活着干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大动静, 听起来有些吓人。 任泽明听着这女生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他扭过头,疑惑地问蒋嘉佑, 蒋嘉佑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是梁萱。”任泽明愣了一下,“梁萱正好这时医生赶了过来,透过推开的病房门, 任泽明看见坐在病床上的人, 虽然那张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但他还是认出那是梁萱。只见梁萱躺在病床上,她整张脸被纱布缠绕, 显得有些渗人,而她脚下正是被砸碎的镜子, 玻璃碎片溅了一地。解释说:“那天面包车发生爆炸, 另外两个女的当场死了, 只有她抢救以后活了下来, 不过她的脸被严重烧伤,下半辈子等于毁了。”蒋嘉佑说这段话时心里没什么感触, 如果不是梁萱把他们骗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康安然就不会那么容易得逞, 他和任泽明也不会差点死在树林里。只能说这是她们的报应。任泽明心情有些沉重,他什么都没说, 跟着蒋嘉佑走了。 两人来到医院楼下, 任家和蒋家的车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蒋嘉佑一想到他们要在这里分开, 脸色顿时变得复杂难言,对任泽明说: 任泽明摇了摇头,“不了,今天我姐回来, 我们要一起吃团圆饭。” 蒋嘉佑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忍不住说: “那我去你家吧正好我给夏夏姐接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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