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蒋竞开口,邱天闻抬了抬眉,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蒋竞注意到邱天闻的眼神,猛然反应过来, 邓慈书还蹲在他下面。 他们这个姿势就像准备做点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蒋竞眼皮猛地一跳,他一把推开邓慈书, 迈腿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邓慈书猝不及防往后一摔, 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蒋竞急了,他顾不上去管邓慈书, 连忙来到邱天闻身边,低声解释说: “你别误会,是我的衣服被红酒弄湿了, 他好心帮我擦而邱天闻扫了眼蒋竞被红酒浸染了一片的白衬衫, 哦了一声,表情看不出有没有相信。 蒋竞心急如焚, 这些年他好不容易才让邱天闻相信他的忠诚, 今天突然碰上这一出, 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邱天闻把蒋竞着急的神色收进眼底,淡淡地说: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说什么了” 没等蒋竞开口,邱天闻又说:“行了, 你继续忙你的吧,我带儿子去吃饭。” 蒋竞一把抓住邱天闻的手腕,喉咙发干, “邱天闻,你" 蒋嘉佑仰着脑袋, 乌黑的大眼睛咕噜噜在两人之间转动。 蒋竞正要开口,一道男声从旁边插了进来邓慈书已经站了起来,他面色如常, 丝毫看不出刚才经历过什么尴尬的事。 蒋竞虽然对邓慈书过界的行为很不满, 但他没忘了他现在还在生意场上, 他平复好心绪,还是介绍说:邱天闻,也是我爱人。”
“这是我儿子,蒋嘉佑。”邱天闻看向邓慈书,两人对视的那瞬间, 邓慈书背部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 邱天闻明明没有任何表情, 也没有散发出任何敌意, 就是有种凭空的压力压在他的身上。邱天闻主动伸出手,“你好。”书表情有些僵硬, 不过他很快就稳住心绪, 故作镇定地跟邱天闻握了握手,邱天闻意味深长地说:“彼此。”邱天闻的反应淡定得让邓慈书有些心慌, 普通人见到自己丈夫跟别人暖昧不清, 早就坐不住了, 偏偏邱天闻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得仿佛不关他的事。两人的手一触即分,邱天闻把手插回兜里, “既然你们在聊生意,那我就不打扰了,佑佑, 走了。蒋竞哪里敢让邱天闻走,他一把拉住邱天闻, 心虚地说:“都碰上了, 不如你和儿子就在这里吃吧。”邱天闻停下脚步,回头说:蒋竞马上说:“不打扰。”蒋嘉佑雷达似的大眼睛扫到餐桌上一堆吃的, 眼睛都亮了,跟着拽了拽邱天闻的西装衣角, ,这里吃吧,而且我想跟爹地一起吃饭。” 邱天闻低头看着蒋嘉佑小馋虫的样子, 他又看向邓慈书,挑眉道: 邓慈书垂落身侧的手紧了紧, 面色如常地笑了笑,“当然不介意。” 邱天闻没再推拒,“那就打扰了。”邱天闻牵着蒋嘉佑进了包厢, 蒋竞先一步走到他们面前,为邱天闻拉开椅子, 俨然一副贴心丈夫的姿态。邱天闻也习惯了,直接坐了下来。看见这一幕, 邓慈书放在桌底下的双手猛地握紧拳头, 眼里闪过一抹浓烈的不甘心。蒋竞喊来服务员,菜单看也不看, 脱口点了几道邱天闻平常喜欢吃的几道菜。 等服务员一一记了下来, 蒋竞又特别叮嘱道:“对了, 千万不要下葱姜蒜和胡萝卜,我爱人不吃。” 笑着夸道:蒋竞趁机搭上邱天闻的腰,“那当然, 我是他老公,我不记得谁不记得” 邱天闻斜睨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两人全然没注意到, 对面的邓慈书脸色越来越沉, 指尖在餐巾上抓出一道划痕。等服务员退了出去,蒋嘉佑天真地说:“爸爸, 你刚刚跟邓叔叔在千什么” 蒋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下意识去看邱天闻的表情,心里已经把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臭小子给揍了一顿,清了清嗓子说:爸衣服不小心泼到红酒,叔叔在帮我擦。”蒋嘉佑哦了一声,“我还以为爸爸有外遇了。”蒋竞眉心突突跳了一下,拉下脸说: “胡说八道什么!” 蒋嘉佑缩了缩脖子,又听见蒋竞一本正经地说: “这辈子除了你爸,我谁都看不上。” 话音落下,邱天闻抬起眼皮, 正好捕捉到邓慈书眼中转瞬即逝的汹涌情绪, 他心里一动,目光扫过蒋竞的衬衫, 开口说了进入包厢里的第一句话:
“佑佑,带你爹地去隔壁的商场买新衣服。”蒋嘉佑哦了一声,他跳下椅子, 听话地去拉蒋竞的手,“爹地,我们走吧。” 蒋竞见邱天闻坐着不动,皱眉道:邱天闻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蒋竞犹豫的功夫,蒋嘉佑已经拖着他出了包厢, “爹地,走啦走啦!” 两人走后,包厢里重新恢复安静。天闻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没有开口的意思。 邓慈书本来以为邱天闻发现了什么端倪, 所以才故意支开蒋存杰留下他们两个人, 方便后续的谈话。可是看邱天闻这个意思, 好像丝毫没有跟他对话的意思。 一片寂静中,邓慈书终于忍不住开口: “听说邱总以前和蒋总前段时间办了婚礼 ”邱天闻颔首,算是承认。邓慈书扯了扯嘴角,邱天闻依旧面不改色,“的确是。”邓慈书面无表情看着他,邱天闻微微一笑,“为什么要怕”邓慈书面色沉了沉。邱天闻拈起酒杯,指尖在边缘扫过, 意味深长地说:“该怕的是蒋竞,不是我。” 邓慈书不自觉捏紧拳头,牙关也咬紧了, “你就这么相信蒋总” 邱天闻言简意赅地说:“当然。”邓慈书回想起刚刚蒋竞关心邱天闻的一幕幕, 一股强烈的不甘冲上胸腔, 激得他说话带了些嘲讽的冷意,世上的事从来都说不准, 说不定哪天蒋总看见合心意的人, 又会步上之前的老路。”邱天闻忽然说:“你知道我们结婚七年, 蒋竞为什么会突然出轨” 邓慈书死死盯着他。闻不紧不慢地说: “因为那个人是蒋竞的初恋。” 不等邓慈书开口, 邱天闻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你觉得你能比得上沈书临在蒋竞心里的位置 ”邓慈书猛地握紧拳头, 窒息般的空气在包厢里涌动。 邓慈书呼吸变得粗重,“你知道了”邱天闻静静地注视着他,答案不言而喻。跟明白人在一起,邓慈书也没必要再装下去, 承认道:“是,我喜欢蒋总, 从三年前我就一直暗恋他。”邱天闻不觉意外, 那么多证据表明邓慈书对蒋竞心思不简单, 如果他还猜不出来邓慈书的意图, 也不用当什么公司总裁了。邓慈书咬紧牙关,邱天闻听着邓慈书信誓旦旦的语气, 他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说:“是吗, 那我们打个赌”邓慈书顿了顿,眉头轻轻拧了起来,邱天闻靠向座椅,明明是平视着, 却有种高高在上睥睨着邓慈书的错觉, 仿佛神明在俯视渺小的人类, 做起无聊幼稚的小游戏,深深地说:“我给你个机会, 让你当蒋家的主人,怎么样” 没过多久,蒋竞带着蒋嘉佑从商场回来, 他换了件白衬衫, 终于从黏腻不适的感觉中脱离出来。父子两远远看见邱天闻站在包厢门口。等蒋竞走近了,他疑惑道: “你怎么站在这里 邱天闻淡淡地说: “刚刚佑佑的老师打电话来说,要到家里做家访, 我们先回去了。”蒋嘉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邱天闻淡淡道:“少哕嗦。”蒋嘉佑委屈巴巴,向他爹地投去求助的信号, “爸爸,我还没吃上饭呢。” 蒋竞也帮腔:
“我已经让管家做饭了,我跟佑佑回去吃。” 邱天闻牵过蒋嘉佑的手,对蒋竞说: “你去忙你的吧。”没等蒋竞再开口, 邱天闻牵着一脸委屈的蒋嘉佑走了。 蒋竞望着邱天闻的背影, 心里总有种异样的感觉,没等他想清楚,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包厢里空无一人。就在蒋竞疑惑邓慈书去了哪里时, 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紧接着耳边传来邓慈书刻意放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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