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年多开了个小荤, 蒋存杰心脏禁不住地颤了颤。 自从夏学得知蒋存杰喂他吃生子药以后, 碰都不让他碰, 蒋存杰这半年多以来过得比寺庙里那些和尚还清心寡欲。偏偏他只能把夏学当成活菩萨供着。,骂也不敢骂, 比家里那几个亿的稀世珍宝还宝贝。 蒋存杰看着夏学柔软的嘴唇, 忍不住多亲了几下,力道带着股痞劲。 谁他妈知道下次再亲夏学是猴年马月亲着亲着, 蒋存杰脑海中莫名其妙又浮现出夏学今天说的话,他发泄般在夏学嘴唇上咬了一下, 跟磨牙似的,自言自语地说: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迟早弄哭你。”也许是蒋存杰咬得太重了,夏学不舒服地挣动了 下,眼皮也跟着动了动,随时有醒过来的征兆。 担心吵醒这小鬼,蒋存杰这才悻悻放开夏学。他摸了摸自己温热的嘴唇, 又给夏学掖了掖被子,心满意足离开了病房, 到新生儿科看女儿去了。第二天一早,医生来病房查房。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 医生给夏学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就走了。没过多久,汪一鸣也来了, 手里提着热乎乎的外卖。 夏学靠在床头,背后垫着一个枕头,“汪哥, 你来了。” 汪一鸣刚想说什么,目光落在夏学脸上, 忽然说:“小夏,你嘴唇怎么肿了” 夏学怔了怔,“是吗”他拿过镜子看了看,嘴唇真的有点肿, 还泛着点红晕,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 夏学没当回事,“可能是蚊子叮的吧。”汪一鸣也没多想,他拿着早餐坐到病床前, 笑着说:“我买了生鱼片粥, 以前你在剧组最喜欢吃这个,趁热吃。”
他舀了一小碗粥吹凉,送到夏学嘴边。夏学微微偏过头,淡淡地说:“汪哥, 我自己来吧。” 汪一鸣伸到半空的手僵了僵,他勉强笑了笑, ”好。” 夏学说了声“谢谢”, 把碗连着勺子接了过去,低头喝了起来。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默。这时汪一鸣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上有那么一刻的犹豫, 最后在夏学的注视下接起电话。
“小汪,你什么时候回医院继续治疗, 医生那边已经在催了。” 电话那头传来经纪人的声音, 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夏学听见,眉心微微动了动。汪一鸣下意识看了夏学一眼, 敷衍几句后挂了电话。 夏学放下勺子,注视着汪一鸣,汪一鸣轻轻地嗯了一声。夏学点点头,“你要听医生的话, 别拖延了治疗。” 汪一鸣勉强挤出一抹笑,夏学微微一笑,“汪哥,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 你没义务留下来照顾我。” 汪一鸣眼里有复杂情绪涌动,“小夏, 你知道我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不在意那是谁的孩子。” 被夏学拒绝了那么多次,汪一鸣还是不死心, 他不想看夏学继续陷进这个泥潭里, 他想拉夏学一把,让他以后过上好日子。
“我在意。”夏学压着嗓子,沉沉地说: “你以后还有大好人生, 没必要带两个拖油瓶。‘汪一鸣握住他的手, 碗里的粥不小心溅出来了点, 诚恳而真挚地说:“小夏,你跟我走吧, 现在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蒋存杰也坐牢了,你没必要再留在这个地方。”
“如果你想要那个孩子, 我们就带着孩子一起走,到国外开始新生活, 没人能找得到我们。”换成以前的夏学听见这么诱人的条件, 早就心动了,但他现在不是刚 出社会那时候的无知少年,他知道什么叫拖累。 。杰叔曾经跟他说过,人活着如果没什么用, 就学会少给别人添麻烦, 这也是垃圾活在世界上的唯一意义。所以他不能拉着汪一鸣跟他共沉沦。轻推开了汪一鸣的手。汪一鸣身体微微一僵。夏学笑了笑,“汪哥,我不会离开的。”他转头望向窗外,轻声说: “以前我觉得只要能离杰叔越远越好, 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我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样了,可是杰叔凭什么过的那么快活”不等汪一鸣开口,夏学又把脸转了回来, 目光熠熠看着汪一鸣, 某种藏着说不尽的狡黠,样活生生腐烂。”汪一鸣最后还是离开了。
他坐了当天的飞机回了国外, 只有邱天闻去机场去送他, 临走前把夏学的信转交给汪一鸣。信封里装着一张银行卡, 是夏学这些年的存款,夏学信里说, 如果汪一鸣不想让他一辈子内疚, 就收下这笔钱。一鸣还是收下了这笔钱, 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汪一鸣走后,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夏学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操作开机, 然后打开微博,搜索他的名字。 微博上没有任何关于他怀孕早产的消息, 最近的消息只有粉丝转发他那天拍的一条公益视频。夏学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本以为超市那件事闹得那么大, 他怀孕生子的事会在网上闹得人尽皆知, 幸好没有引起半点水花。夏学和邱天闻不一样,邱天闻不混娱乐圈, 而且以他的权利地位, 这种事情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更何况背后还有蒋竞这个不好惹的商界大佬。可是夏学不同,他以后还要吃娱乐圈这碗饭, 如果怀孕生子的事情闹大了, 那他的演艺路也算彻底完蛋了。心退出微博,正要关掉手机, 他忽然想起什么,指尖在屏幕上微微一顿。 片刻后,他打开通讯录,拨通了朝日监狱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夏学沉声说:“你好, 我是蒋存杰的家属,找他有急事, 请问可以让他接听一下电话吗”半分钟后,监狱给出回复, 表示蒋存杰正在踩缝纫机,暂时不方便接电话, 大概一个小时后才能给他回复。夏学沉默了一会儿,“不用了,谢谢。"他挂了电话,眼神里藏着说不清的深邃, 收起手机休息。 等他睡熟以后,病房门又从外面悄悄打开。接下来的几天,只要等夏学睡着了, 蒋存杰就会偷偷摸摸溜进高级病房。 不干,只是坐在床边看看夏学, 再占点“口头上”的便宜,已经心满意足。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跟夏学独处一会儿。没人知道夏学被宣布可能成为植物人的时候他是怎么过来的, 街爬墙的贼还憋屈。说出去都被人笑话。蒋存杰晚上在夏学这里受了气, 白天就去仓库把气都撒在那个黑粉身上, 蒋存杰手段多,玩得又狠, 每天换着花样折磨,黑粉很快只剩一口气吊着, 剩下的蒋存杰打算留到监狱里再慢慢算账。 这天蒋存杰像往常一样溜进病房, 夏学像往常一样早早地睡下了, 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睡得很熟。蒋存杰坐在病床边,看着夏学熟睡的脸, 嘴巴又有点痒痒。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 蒋存杰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俯身往夏学的嘴唇亲去人嘴唇相碰时,夏学猛地睁开眼睛, 目光冷刺看着蒋存杰。 蒋存杰心脏猛地一跳,动作僵在原地。夏学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人陌生人, “你怎么在这里“ 蒋存杰咽了下喉咙,“你,你没睡”夏学不说话了, 黑夜里那双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蒋存杰, 有些区得慌。蒋存杰不自觉直起身体,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佯装镇定地说:“听说你早产了, 老子出狱来看看你。”夏学眯起眼睛,视线像小狐狸一样敏锐, “其实你早就出狱了吧” 蒋存杰噎了噎, 在夏学软刀子的注视下有些无所遁形。 ,他才憋出一句:“你怎么知道”夏学讥讽地笑了笑,以前夏学每次被蒋存杰弄伤住院, 这个老家伙都会派手下来守着, 免得他趁机逃跑。可是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蒋存杰却半点动静都没有,明显不是他的做派。 加上这几天夏学每次醒过来嘴唇都是红肿的, 他就意识到有鬼。 夏学语气冷得像块冰,质问道: “你不是在监狱里吗怎么出来的” 蒋存杰脸不红心不跳,听见蒋存杰提到“媳妇老公”这两个词, 夏学下意识生厌,语气也变得更冷, “所以你说坐牢是糊弄我的”担心他闹,连忙说:“谁说糊弄你, 老子拿玻璃捅伤了自己, 借着保外就医的名头出来的。”夏学不信蒋存杰的话, 他的样子也半点不像受伤的人。 更何况以蒋存杰的财力势力,夏学觉得自己小瞧了蒋存杰, 以为监狱就是他的尽头, 其实那里跟蒋存杰的家没什么区别。夏学把头转向一边,眉眼里透着点冷漠, “我已经没事了,现在你可以滚回监狱去了。” 他赶狗似的态度让蒋存杰心里有些压沉沉的, 又闷又涩。 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语气显露出几分无赖和泼皮,“不回。” 夏学有些恼火地扭头看向他。,他冷笑着点点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不走我走。” 蒋存杰顿时慌了,他一把按住夏学的手, 夏学被迫停下动作,回头跟他对视。 空气里涌动着无形的火药味。两人对峙半晌, 蒋存杰闭眼吁出口沉沉的气息, 憋屈地妥协道: “老子伺候你坐完月子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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