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存杰面色一沉,“是你。”汪一鸣也认出了蒋存杰,当初经历泥石流后, 他在医院见过蒋存杰一面, 本来还以为是哪个病人的家属, 后来他才知道,这人就是夏学背后的金主。汪一鸣眼中可谓是风起云涌,他快步冲过来, 猛地揪住蒋存杰领子,质问道:“夏学呢” 冷冷道:“小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汪一鸣咬牙切齿地说:“把夏学还给我!”
“还给你”蒋存杰听见什么笑话, “你算什么东西,敢抢我的人” 汪一鸣嘲讽道:“你的人,恐怕夏学不这样想吧。”蒋存杰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看着汪一鸣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他都被我玩烂了, 你还想捡回去,果然是下三流的戏子。”汪一鸣此刻就像头争夺地盘的野兽, 仿佛随时会扑过来撕咬蒋存杰。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有人在背后喊了 汪一鸣一声。 经纪人刚进门就看见汪一鸣和别人起了争执, 吓得他赶紧跑了过来,左右张望说:“小汪, 你干什么”死死盯着蒋存杰,没有任何反应。经纪人用力把汪一鸣拉开,压着嗓子说: “你疯了,想明天上热搜是吧” 汪一鸣这才松开蒋存杰的领子,指着他的鼻尖: “我会把夏学抢回来的。” 蒋存杰没把汪一鸣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的话放在眼里,他随手整理了 下领子,大步离开。看着蒋存杰离去的背影, 汪一鸣眼眸里涌动着读不懂的情绪。
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蒋存杰没像往常一样回卧室,他醉醺醺地来到 走廊尽头的房间,门上挂着个牌子, 上面写着夏学的名字。这挂牌就跟狗牌一样,犹如夏学这个人被他永远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笼子里 开面前的门,大步走了进去。房间里还和以前一样的摆设, 除了夏学搬进来时带的几件衣服, 蒋存杰赏他的东西,夏学一件都没带走。蒋存杰这时候才知道夏学狠心的时候是真狠心。 蒋存杰往床上一坐,口鼻里呼出的全是酒气, 感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的大腿, 他把手伸进床单里,从里面摸出一枚戒指。戒面上刻着两个英文字母, 是他和夏学名字的首拼音。 这是当初夏学第一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夏学特意等生日宴结束, 才把礼物送到他面前,怯生生地说:“杰叔, 生日快乐。”蒋存杰活了快三十年,什么名贵东西没见过, 一枚破戒指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只是看了一眼就扔到一边, 把夏学压在床上强要了他,讥讽道:“你还不如往自己身,上扎个缎带给我当生日礼物来的实在。” 晚上夏学哭得特厉害,后来蒋存杰才知道, 夏学用他拍的第一个电视剧赚的钱给他买了生日礼物。蒋存杰把戒指推进无名指,大小刚刚好。当初他真觉得这戒指没什么重要的, 可放在现在,再让他扔一回,他哪里还舍得。 蒋存杰往床上一躺, 枕头上还有夏学常用的沐浴露的香味, 他摩挲着光滑的戒面,醉醺醺地喃喃道:“学儿, 老子这回不嫌弃你生的是闺女还是儿子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夏学时不时和邱天闻联系 两人聊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有时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蒋存杰身上。每到这个时候,蒋存杰就竖起耳朵偷听, 手上的事全都顾不上处理。 有时听见夏学骂他,他气得牙根痒痒, 过后又松了口气,自我安慰地想, 至少这小鬼心里还有他。6210510424
这天晚上,蒋存杰像往常一样监听夏学和邱天闻的通话内容, 果不其然两人又提到了他。邱天闻先开了头,“我听蒋竞说,蒋存杰打过你”夏学沉默了一会儿, 杰叔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动手。” 只不过倒霉的是,蒋存杰经常心情不好。邱天闻嘲弄地说:“没想到他还有暴力倾向。”
这小东西在他面前从来不多话, 对着邱天闻就像开了话闸子似的。 蒋存杰心里有点酸, 却不知道以前夏学也迫切地想跟他沟通, 是他的冷漠和不耐磨灭了夏学的心。夏学轻松地笑了笑,语气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 一样平常,“杰叔打人可疼了, 有几次我疼得都下不来床,以为下半辈子要拄拐才能走路。”听见这句话,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真不知道他下手有这么重, 他打人就跟吃饭似的, 从来没想过夏学那小身板禁不住他一脚或者一拳头。而且以前他包,养过的小情人挨了打都会喊疼, 唯独夏学没示弱过, 蒋存杰理所当然觉得夏学没疼到那个地步。更何况夏学狡猾得很,蒋存杰也分不 青他是真疼还是在演戏。 邱天闻突然说:“那你喜欢过蒋存杰吗”在另一头监听的蒋存杰心口一紧,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电话里迟迟没有回应,不知道过了多久, 夏学低声说: 蒋存杰心脏猛跳了起来, 就像一阵风拂过心口。1292615 邱天闻饶有趣味地说:夏学想也不想地说:“可是现在不喜欢了, 他打我骂我,还让我变成怪胎, 我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蒋存杰莫名有些心虚。以前那是不懂,现在他哪里敢再随便动手。现在夏学才是他祖宗。后面两人的对话蒋存杰没有听清, 他回想起以前的事,他对夏学要么打要么骂, 除了刚开始包》养夏学那会儿, 对刚得来的小宠物怀着少有的耐心和怜惜, 他们之间好像的确没什么好的回忆。 难怪这小鬼这么怕他。可蒋存杰活了这么些年,哪有宠过什么人, 给点好脸色都已经是恩赐, 上赶着爬他床的人多的是。夏学这么不知好歹,还敢吃里扒外背叛他。隔天一早,蒋存杰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昨晚听了那通电话后,他一直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睡前还灌了几瓶酒和一些安眠药,乍然被吵醒, 蒋存杰一张脸都是黑的。
他摸过手机,声音比冰窖还凉, “你他妈最好是重要的有事才吵醒我。” 电话里传来底下人激动的声音:“蒋大少, 查到夏先生的地址了!” 蒋存杰顿时一激灵,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们定位了好几天, 这次绝对没错。” 蒋存杰的情绪像开闸的洪水般骤然失控, 他紧紧捏着手机,强忍着低吼的冲动说: "马上把地址发过来。”半分钟, 蒋存杰就收到了底下人发来的信息, 夏学现在的位置就在他老家。这小鬼居然躲回了他爸妈的房子。蒋存杰牙根磨得作响, 他就像暗处的野兽准备扑向猎物, 紧紧捏住了手机。好半天,他拨通了通讯录里另一个电话, 嗓音低沉嘶哑:“把人召集起来,准备动手。” 夏学提着一袋子食材从超市走了出来。
他今天穿了件柔软偏长的毛衣, 盖过了五分长的短裤, 露出一截又瘦又直的小腿, 在阳光下像会发光似的。
他今天买了一个星期的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不用出门了。 夏学提着袋子回到家门口,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放下手里的食材,正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靠近,而且离他越来越近。了夏学自己,没人会来找他。夏学意识到不对劲,他敏锐地回过头, 一个人影闪了过来,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人是谁, 就被捂住嘴拖到了角落,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食材滚落一地。夏学下意识胡乱挣扎起来,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别怕,是我。” 夏学愣了一下,他回过头,看见身后的人后, 惊讶得瞪大双眼, 汪一鸣近距离看着夏学,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在剧组拍戏的那时候, 夏学就像只贵妇身边养的猫,漂亮干净, 短短几个月,怎么就消瘦预败成了这样夏学没发现汪一鸣眼里流露出的怜惜,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 汪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汪一鸣看了看四周,低声嘘了下, 别问那么多,先跟我走。” 夏学一头雾水, 眼睁睁看着汪一鸣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 扔到了门口的花盆里,失去了踪影。夏学心疼地哎了一声,“汪哥,我手机!
“你手机被人监听了,不能再留着。” 汪一鸣沉声说:“到时候我再给你买个新的。" 夏学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就被汪一鸣拖着离开。 两人从院子后面的小门出去,绕过房子前门时, 夏学注意到有几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他家马路对面, 车里下来好几个身强体壮的西装男。夏学下意识往车里看去,心脏瞬间漏了一拍。车里坐着的人赫然是蒋存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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