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一开,兵马鱼贯而出。
曹洪中枪落马,腹部血流如注,再无战力。
两军交战,张绣断然不会留情,一枪径直刺下!
“休伤吾弟!”
曹仁大叫,远处射来一箭。
张绣抬头打落箭支,再刺曹洪。
曹仁马到跟前,纵刀取张绣。
左右一拥而上,将曹洪夺回。
李傕见曹仁兵马涌来,担心后面还有埋伏,各自冲杀一阵,将兵收回。
“若非曹仁来的及时,曹洪必死!”
李傕颇为惋惜,但还是为张绣庆功:“昔日多闻贤侄英勇,今日一见,方才是真啊!”
“叔谬赞。”张绣道。
李傕心情大好,曹仁却颇为郁闷。
他总镇兵马,压在鲁阳城前,使李傕不敢出兵,同时派人将受伤的曹洪送回鲁山上去,并传来消息:
“主公随时可退,李傕之兵若敢出城门半步,仁必破之!”
曹操和周野都在同一帐中。
见此,周野摇头:“刘表、樊稠之兵已在不远处,我等可退,若留曹仁在此,只怕他到时候难以脱身。”
“我必不弃子孝而去。”曹操道。
面前一个李傕,对于两人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但问题是这家伙跟个牛皮糖似得,不跟你动手,又死皮赖脸的黏在这。
其实李傕一点都不可怕,只是他背后的力量威胁过大。
行军打仗,粗心轻敌是大忌,何况周曹二人押着重兵!
曹操看信数遍,这才冷着脸望向被抬回来的曹洪:“你去之时我便说了,如若不胜,军杖三十。来啊,拖下去打!”
周野开口,道:“军中无戏言,但阵前勇战负伤,还要带伤受杖,颇为不仁,权且记下吧。”
曹操这才作罢,曹洪忙谢周野。
两人又思归宛之策,贾诩道:“既然如此,不如等刘表兵到,一并破之,再退不迟。”
“也好。”
若能趁机斩了刘表,宛城的压力也将大大降低。
不几日,曹仁来报:“刘表到了,提兵压来!”
曹操命他即刻撤去大营,往鲁山靠近。
周野则安排轲比能领兵三千,曹操安排夏侯渊将兵一万,又留下程昱,守住鲁山。
财宝依旧放在山上,最为安全。
兵马准备时,刘备信使赶来:“我主七万大军将至。”
周野和曹操听了又惊又喜。
刘备哪来这么多人?
虽说他收了张燕的黑山军,但并州也要人镇守啊。
刘备出兵往南阳之时,各方人马来报,报上来的人数才有四五万而已。
“路上降服郭汜,又新得三万兵马。”
“原来如此。”周野点头。
曹老板发财有道,刘老板也不遑多让啊。
“主公!”
贾诩走来,道:“斥候发现鲁阳城后方出现大量兵马,但却并未入城,紧接着又消失了,我怀疑……”
“你怀疑他们从两翼包抄,设下了埋伏?”
“是!”
贾诩点头,笃定道:“刘表必还有一路人马,如无意外,当是樊稠之兵!”
“好他个刘表,这是要设下埋伏将我们一口吞下不成?”曹操冷笑。
周野沉吟片刻,道:“不如将计就计。”
他迅速取了纸笔,写就书信一封,交于魏延:“将此信交于刘玄德,万不可有失!”
“喏!”
次日,刘表方面大军压到山下。
“刘表、李傕,请冠军侯、曹操答话!”
周野、曹操带了诸将出马。
两军各自扎住阵脚。
刘表左手李严,右手文聘;李傕左张绣,右李式。
“刘表,前些日子让你仓皇逃去,捡了狗命一条,今番怎还敢找来?”周野高声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
刘表冷哼一声,道:“倒是冠军侯你,几日不见,怎和盗墓贼混到一块去了?”
曹操闻言大怒:“刘表,你骂谁是盗墓贼?”
“便是骂你曹操盗墓贼,如何!?”李傕冷笑,喝骂:“曹操!奸贼!你占了颍川,开坟盗墓,还欲嫁祸于我等,实是无耻!”
“李傕!”曹操亦冷笑,道:“樊稠开坟盗墓在先,你才会冒险入城取走财宝。我曹操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盗墓与否,将路让开,让我们去鲁山之上一看便知!”刘表道。
周野一笑,王戟点地:“刘表,我敢让路,你敢走么?”
说着,他将马往旁边一扯,拉开了和曹操之间的距离。
那口王戟,缓缓抬起。
“让出一条路来!”
哗啦!
诸军皆动,一路自通。
“刘表,你来!”
“你!”
刘表面色一僵。
开什么玩笑,我送过去让你砍吗?
“哈哈哈!”曹操大笑起来,道:“刘表!我看你就是嘴硬,如今路给你让开了,你却又不敢走,是不是怕查出来东西是李傕所盗?”
“周野,你太猖狂了。”
刘表面色沉了下去,轻轻摇头:“得意猖狂,犯上作乱,占人南阳,又迫害公路与张济,为天下所不容。”
“刘表,你又说什么屁话!”曹操扬起马鞭就骂了起来:“你和袁术等人,甘做袁绍走狗,三番两次阻挠冠军侯,实在是罪有应得!”
刘表冷笑阵阵:“周野盗人南阳,而你盗人坟墓,还真是蛇鼠一窝!”
“今天下人震怒,看不得你们这对蛇鼠勾搭为奸,故来相助,揭穿尔等真面目!”
他将马一拨,高声叫道:“樊将军何在!”
兵马攒动,樊稠、逢纪领着一万兵马缓缓拨阵而来。
樊稠身边,跟着一人,赫然便是司马徽!
“曹操,你袭我颍川,又嫁祸于我,今日当还债了!”樊稠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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