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景少已经无碍了,那咱们就先走了哦。”
楚流年冲景淮北眨眨眼,走之前还假意崴了一下脚,将地面上的沙尘扬得飞起,直往景淮北脸上唰去。
景淮北被沙尘迷了眼睛,口鼻中也吃了不少沙子,只得皱着鼻子闭着眼剧烈的咳嗽着,一边咳一边呸,狼狈至极。
待楚流年和阿诚走远后,景淮北的助理和那几个记者才冲出来,将景淮北扶起。
“景少,您没事吧?”
景淮北将助理身上的西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窝了一肚子的气却又不好当着这么多助理的面发出来,只得假意儒雅的说:“一点小小的意外而已,都怪我自己身体弱,站不住脚。”
“怎么样,东西都拍到了吧?”
记者们连连点头:“拍到了拍到了,感谢景少,景少与楚家大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了这则新闻,咱们这个月的kpi都不用愁了。”
景淮北尴尬地笑笑,咳了咳,强撑着狼狈的身子往自己的车那边走:“那就好。”
然而,他没走几步,便觉得身下一凉,脚步受阻。
往下一看,只见景淮北那两根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黑色的西装裤早已垮在了脚边,露出里面里面花颜色的裤子。
“咔嚓咔嚓。”
记者们疯狂的拍照声夹杂着丝丝憋笑声想起来,景淮北的助理们连忙挡在景淮北身前,道:“不要拍,不要拍!”
“草!”这下景淮北是再也没法维持他温润儒雅的人设了,他低骂一声,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拉起来,准备系拉链。
然而,景淮北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强抱强吻楚流苏时,楚流苏便悄悄的把他的裤链给拎烂了:“草……”
裤链怎么坏了?
景淮北双脸通红,一股恼怒涌上心头。他只得双手拎着裤子,艰难地快步跑到车边,一把钻了进去。
“妈的,叫那些记者把照片删了!快去处理!”上车后,景淮北恼火的对其中一个助理说。
那些个记者们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家伙,要想让他们删掉一个热点新闻素材,除非给足他们钱财。
景淮北这次,又要破财了。
发生了这些事情后,景淮北的心情彻底坏透了。
正在这时,舒欣巧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他事情有没有办好,景淮北的一通火气便都发泄在舒欣巧身上来:“都怪你出的馊主意,害得老子今天出了这么大一个丑!”
舒欣巧无缘无故被他骂了一通,心里虽不畅快,但还是不敢表现出来:“哎呀,景哥,欲成大事不拘小节,只要你的目的达成了不就行了嘛?等新闻放出去后,楚流苏迫于舆论压力,还不得乖乖的做你的女朋友?”
舒欣巧的话让景淮北想到他亲吻楚流苏时的那抹柔软。
景淮北的手忍不住在唇上划过,想到楚流苏今天在他怀里挣挫不起簌簌发抖的样子,他嘴角都忍不住扬了起来:
“你说得对,只要目的达成,出点小丑,不算什么,反正我景家有钱有势,随便出点小钱便能摆布了那群记者。”
“景哥,今天是我生日,晚上会举办我的生日宴。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今天是舒欣巧二十二岁生日,她早在一个多月钱便开始筹办生日宴了,天天在景淮北耳边嚷嚷着要生日礼物。
景淮北揉了揉眉心,道:“今晚楚流苏会去吗?”
舒欣巧梗了一下,尬笑道:“景哥要是想见流苏的话,我让人去锦园请她就是。”
反正楚流苏那个贱人也不会来,你就算想见也见不到她。
景淮北听罢,漫不经心的说:“哦,行,我今天忙,就不去了。到时候让人把礼物给你送过来,保证让你满意。”
说罢,景淮北不耐地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舒欣巧烦人了,要不是看在她脑子里鬼点子多,他才懒得和她来往。
“一会儿你去随便挑几件贵的礼物,晚上给舒欣巧送去。”
另一边,楚流苏和魏修离回到锦园后不久,阿诚和楚流年也赶了回来。
楚流年一回来便笑得前俯后仰,猖狂至极,他绘声绘色地向楚流苏讲述着景淮北像只旱鸭子一样在水里不断扑腾的画面,把楚流苏也逗笑了。
姐弟俩聊得正嗨,这时,魏修离端了一杯水走来,递给楚流苏:“把这杯水喝了。”
楚流苏笑着接过水,咕咚咕咚的把水全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嗅了嗅杯子,道:“阿离哥哥,你在水里加了药材吗?这是什么药材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闻过,好香啊。”
虽然味道很淡,但楚流苏还是能闻出水里被加了东西。
魏修离面不改色地说:“是一种古医药材,给你养气血用的。你学医不精,没闻过的药材多得去了。”
里面所加的药,正是艾伦给他的缓解楚流苏病发的药。其中的确加了几味古医药材,珍惜难得。
而从楚流苏的鼻血检测情况来看,楚流苏的病,的确有病发的前兆……
从今天开始,魏修离便得时不时的骗楚流苏喝药了。
“哼。”楚流苏撅着嘴,“还不是你这个当师父的误人子弟,没有教我与这味药材有关的药理。”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魏修离将担忧和难受藏在心底,努力用他最正常的语气开玩笑,“我可不敢再教你医术了。”
楚流年坐在一旁,眼睫落寞地扇了下去——修离哥已经开始骗姐姐喝药了,看来,姐姐是真的开始病发了。
楚流苏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却能让她嗅到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收起脸上的嬉笑,站起来狡黠地打量着魏修离,说:“阿离哥哥,你不对劲。”
魏修离心下一慌,就听楚流苏又拎起楚流年的耳朵:“楚流年,你也不对劲。”
“嘶,啊痛痛痛,姐,我哪里不对劲了?我就算对女人不感兴趣,也不敢对姐夫起不该有的心思啊。”
楚流苏松开手,到底舍不得真把楚流年拎痛,不轻不重地在他头上锤了一拳:“说什么呢你?我的意思是,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楚流年嘟囔道。
楚流苏没再看他,而是转过头,贼兮兮地盯着魏修离:“真的没有?”
魏修离淡淡地笑笑,目不转移:“丫头,你最近是不是病傻了,开始说胡话了?看来今晚不仅要吃补血套餐,还得给你准备补脑套餐。”
魏修离损起人来,还真是高明。
楚流苏不高兴地努起嘴:“你们真没有瞒着我和伊蓓相约去打高尔夫?”
伊蓓最近鲜少在她面前作妖,也没有再当着她的面出现在魏修离面前,这让楚流苏觉得她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没有。”魏修离微不可察的弹出一口气:原来这丫头说的是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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