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肥猪傻子制服。
屋内发生的事情也被佣人们猜了个七七八八,他们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仍在床上翻滚呻吟的舒心甜,相互之间交递了一个八卦的眼神——
主家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非但没达成自己的目标,反而还害了自己的女儿。
舒坤和刘眉夫妇自然注意到了佣人们之间的小动作,舒坤抱着自己的女儿没好说什么,倒是刘眉这个做母亲的瞬间忍不了了。
她站起来,气势汹汹递指着楚流苏,骂道:“楚流苏,是不是你!是你害了心甜,你这个蛇蝎妇人,害得你表姐被那坨肥猪玷污!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你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刘眉,行了,四爷还在这儿呢。”舒坤起身拦住刘眉,生怕她冲过去打楚流苏。
“报警,我要报警。”刘眉掏出手机,“我要让这个歹毒的贱丫头把牢底坐穿!”
楚流苏扶着墙壁站起来,将手中的皮棍子扔在地上,一脸冷漠地说:“报警吧,看警察来了到底是抓你们,还是抓我。”
她拿出手机,莹润的指尖在手机上划了片刻,事先录好的录音便响彻整间屋子:
“楚流苏,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还愣着干什么?祖母,把药给她灌进去得了!”舒心甜的声音。
“把她的手机拿出来,将药灌进去。刘眉,去请周公子来吧。”舒老太太的声音。
“周少爷,你未来的老婆就躺在那里,今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刘眉自己的声音。
“我不仅要划破你这张狐媚子脸,还要把你扒干净给你下催情药!用你的手机将你迷乱的鬼样子拍下来,挨个发给你通讯录里的人!”又是舒心甜恶狠狠的声音。
几段录音播完,刘眉的愤怒凝固在脸上,消也不是,怒也不得。
楚流苏有些虚弱,她关了录音,面无表情地说:“孰是孰非,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私自将我扣押在这里,想让这头猪糟蹋我的身子践踏我的尊严。”
“舒心甜运气不好,跑来这间房子里招惹我。企图划破我的脸,还想败坏我的名声尊严。”
“我只不过是将你们对我做的事全部还在你们的女儿身上,你们这就生气了?”
这群恶人毫不顾忌的伤害他人时,却没有想过这些伤害有一天会落在他们的至亲身上。
刘眉和舒坤不是不知道清白和容貌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可他们依旧企图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她。
如今收到伤害的变成了他们的女儿。
楚流苏眼睫下瞥,眼尾浮现一抹漫不经心的嘲讽:“呵,活该。”
“你、你……”
刘眉冷静下来,看着女人年轻却不是狠厉的脸,忽然有些害怕:“楚流苏,你是鬼吗?”
这些事,这些话,这么深的计谋,这么精湛的反击……
真的是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女能够做出来、说出来的?
“看着我活生生的女儿在你面前被这头肥猪侮辱,你却只眼睁睁的看着不救她,你是鬼吗!”
“我尽力了。”
楚流苏提高声音,打断了刘眉的话,重复:“我尽力了。”
当时,她一招没有把肥猪敲晕,肥猪便转过身来,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她本以为肥猪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可没想到,肥猪只甩了她一巴掌后,便流着口水转身,继续爬上床。
那一巴掌打得楚流苏头晕目眩,她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后,准备给肥猪致命一击。
但她注意到,那头肥猪……根本就不能人事!
既不能人事,舒心甜的清白便不会被彻底毁掉,那她也没必要救舒心甜了。
“刘眉,我本来就没有必要救她。”楚流苏说,“若不是有她在,那么今天躺在床上清白尽毁的,就会是我了。”
刘眉被怼得直在原地,片刻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毕竟楚流苏说得对,她没必要救一个害她的人。
可刘眉还是恨,恨楚流苏!哪怕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的坏心而开始的,她还是恨楚流苏!
舒老太太反应得快,她走进来,沉静道:“舒坤,你去把周少爷送回去,告诉周家,舒家和周家的婚约取消。”
“取消?”
楚流苏站出来,冷冷地看着老太太,她现在恨极了这张老脸:“外婆,这么好的婚约,这么好的亲家,干嘛要取消了啊?留给姐姐岂不是更好?”
舒老太太自知对不起她,没敢看她的脸,说:“流苏丫头,你姐姐已经够可怜了,我们也已经受到这样的惩罚了,你就别为难外婆了!”
我可怜她,谁可怜我?
真是双标。
楚流苏难得和她将这些大道理,反正这种非蠢既坏的恶人是听不进去的。
楚流苏再次打开手机,将自己拍的周肥猪和舒心甜衣衫不整交织在一起的照片放出来,说:“为了表姐的清誉着想,舒老太太,舒夫人,我劝你们还是趁早结下这个亲家。”
“否则……呵呵。”
冷呵的嗤笑,让人不寒而栗。
刘眉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发疯一般冲向楚流苏,伸出尖利的五爪抢楚流苏的手机:“贱人!死东西,你还敢拍照!?”
砰。
楚流苏站在原地没动,因为有人会护她这个犊子。
果然,一直站在门口闷声不吭的魏修离一把将刘眉踹到了一边,将楚流苏揽在自己怀里,犀利的眼神环视着舒家人。
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除了楚流苏。
被踹到地上的刘眉狼狈地撑起来,畏惧地垂着头,不敢再看魏修离和楚流苏。
楚流苏软软地靠在男人熟悉的胸膛上,面白色弱。
周肥猪的那一巴掌,可真要命。
魏修离心疼地搂着怀里的女人,言语比他的眼神更为锋利冰冷:“要么,让舒心甜嫁给周家少爷;要么,你们一家四口,一起进监狱。”
“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
魏修离抱着楚流苏离开了舒家,楚流苏头晕目眩,靠在魏修离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她很想睡一觉,但一想到魏修离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她又睁开了眼睛,说:“阿离哥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闭嘴。”
男人没看她,只留给她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很是冰冷,但也不乏口是心非的温柔:“回去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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