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苏才不会心软手软!
她接过戒尺,绕到魏修离身侧,一下一下地朝着魏修离的臀部打去。
每一下虽不重,但也不算轻。
一边打,她一边委屈地叫唤:“叫你让我给你穿鞋!叫你逼我睡保姆房!叫你逼我吃野菜!”
连续打了三下之后,魏修离才反应过来这丫头在打他屁股。
他脸上漫上一股害臊,将手背在身后,往旁边躲了一下,不是很自然地说:“你、你别打我屁股……”
男人的声音很轻,语气不复平日里的强硬、冷漠、霸道,而是带了一种祈求的感觉。
叫楚流苏听了,觉得魏修离像一个委屈巴巴的巨婴。
她噗嗤地笑出了声,变本加厉地抽着他的屁股,道:“哈哈哈!魏修离,你也有害臊的时候!你也知道被打屁股时会害羞!哈哈哈!”
魏修离又往墙边挪了挪,一双深邃的眉眼警惕地看着楚流苏这个危险人物,像是躲避大人的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
“打别的地方可以,不许打我屁股!”
“你不让我打,我偏要打!”
楚流苏越来越过分,得意忘形,举着戒尺追着魏修离的脚步打。
不知不觉间,二人移动到墙边,楚流苏打得正起劲,突然,一个力道轻轻地打在她腕上,直接打落了她手中的戒尺。
下一秒,原本处于被动状态的男人反客为主,灵活一翻,便将楚流苏纤细的手腕禁锢了起来,高高的举过头顶。
楚流苏学过格斗,她下意识地抬起膝盖击向魏修离。
可魏修离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伸腿一抵,便让楚流苏再难有逃脱挣扎的机会。
“唔……”
反主为客,方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楚流苏,瞬间怂了起来。
魏修离鹰隼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附身耳语:“不听话?”
“就、就是不听话。”楚流苏躲闪着眼神,小声反驳:“怎、怎么了?你还想、咬我不成?”
男人没说话,这让楚流苏又怂,但又忍不住作死。
她抿了抿嘴,连忙补充道:“我、我哪有不听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消气,怎么打你都成。你现在又说话不算话了!”
这句话倒是起了一点作用。
魏修离听了之后,俊俏紧绷的脸有些许松弛,耳尖漫上少许红色。
紧接着,他放开楚流苏,将地上的戒尺捡起来,递给楚流苏,只说了四个字:“那你打吧。”
说罢,竟身体僵硬地转过身,背对着楚流苏。
魏修离就是这样,不管对待任何事情,都无比认真。认真的工作,认真的照顾人,如今又……认真的挨打。
看着男人的蜜汁翘臀,楚流苏觉得魏修离一本正经的样子,和平日里说一不二的霸道迥然不同。
她绕到他面前,将戒尺扔到一边,道:“好了好了,我哪舍得真的打你。”
闻言,魏修离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楚流苏伸手,环住男人劲力的腰身,道:“傻瓜,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再赶我走!听到了吗?”
魏修离回抱住她,心里莫名痒痒的:“嗯。”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洒得二人的脚下满地金黄。
二人就这样站在这一地阳光中。
此情此景,楚流苏情不自禁地靠近魏修离,想要吻一吻他。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气息到了彼此相容的地步,仅有一步之遥,便能吻上对方柔软的唇瓣。
然而……
“咯吱。”
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
被打扰到好事的二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就见楚流年蹑手蹑脚地站在书房门口,脸上一片尬色。
他本来只是想偷听偷看,没想到看到二人要接吻,一时间太过震惊和激动,不小心把门给推开了。
楚流年连忙闭上眼睛,求生欲极强地说:“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哈哈,继续。”
说罢,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站在走廊里意犹未尽地抚摸胸口,叹道:“妈呀,太会玩了吧。”
“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书房内,好好的气氛被打断,楚流苏和魏修离自然没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二人从书房走出来,来到客厅,旁若无人地开始谈话。
魏修离摸了摸鼻子,道:“流年今天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回老宅是吧?”
“对,”楚流苏也摸了摸鼻子,点头:“今晚估计得住在锦园。”
“嗯。”
魏修离轻松地说:“锦园……好像没空房间了吧?”
屁话。
锦园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但楚流苏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楚流年那小子今日坏了她两次好事,她才不会让那臭弟弟好过呢!
身旁的楚流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楚流苏打断:“姐,我可以……”
楚流苏无比夸张地说:“对欸,好像是没客房了。这可咋办?总不能让我弟弟露宿街头吧?”
楚流年见状,又道:“其实我可以住酒店……”
“那怎么行?”
魏修离一边玩弄着桌子上的茶具,匀长的手指拿起镊子夹住茶杯,动作轻缓地烫杯具:“怎么能让流年露宿街头?”
说罢,他抬起头,含笑看着楚流年,道:“不如,流年今晚就在苏丫头之前住过的保姆间委屈一下吧。”
“。”
一句话,彻底堵住了楚流苏企图住五星级酒店的想法。
魏四爷开口让他住保姆间,那么他除了保姆间,就只有露宿街头的份儿。
楚流年挤出一个“强颜欢笑”,违心开口:“哈哈,不委屈。姐姐住过的地方,怎么能算委屈呢?哈哈哈。”
公报私仇啊!
不就是坏了你俩的好事吗?有必要这么对待幼小可怜又无助的我吗?
话毕,楚流苏和魏修离不约而同地冷漠起身。
一个去后花园画画,一个去书房工作。
完全把楚流年当成了空气。
楚流年一个人尴尴尬尬地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去后院找姐姐。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楚流苏身后,谄媚一笑:“哈哈,姐……”
楚流苏知道是弟弟来了,往长椅旁边挪了挪,道:“坐吧。”
楚流年受宠若惊地坐了下来:“谢谢姐!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不想理我了呢。”
闻言,楚流苏拿画笔的手一顿。
前世今生,你能完好无损地站在姐姐面前,就已经是上天给姐姐的恩赐了。
我怎么可能真的生你的气?
这些话,楚流苏自然不敢说出来。
楚流苏垂下眼睫,再次抬起时,隐下眼中的水汽,轻松地问道:“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回老宅,去一中那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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