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公关文案,立马发布!”
景淮北脸上的愤怒和焦灼一扫而过,他恢复成平日里霸道的样子,冷声下命令道:“至于楼下那些闹事的刁民记者,呵呵,就交给警察来处理。随便抓几个闹得最起劲的人起诉,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就行。”
舒心甜点头:“嗯,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只要能顺利帮景氏度过这次公馆危机,到时候,她便能在肖家老爷子面前立一个职业女强人的人设。
她舒心甜学历高,能力强,比肖家那个废物大小姐强多了,肖老爷子定会愈加重用她这个走丢多年的“外孙女”。
景淮北叫住准备离开的舒心甜,说:“等等,我同你一起去楼下。”
免得那群记者说我景淮北胆小怕事!
与此同时,景氏集团楼前的一座咖啡馆的包厢内,楚流苏软趴趴地靠在魏修离怀里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阿忠拿着平板走过来,恭敬地递到魏修离面前:“四爷,景氏发布的公关,和夫人预料的一模一样。”
楚流苏凑过去扫了一眼,就见景氏发了一条官博,内容无非是强调“游轮”的卖点在于设计和其只能穿一两次的珍贵,而不是质量。并且,景氏官博说会在七天之后发布第二轮“游轮”礼服,价格比之前翻一翻。
仅仅看文字,楚流苏便能感受到景氏那副“我就是故意把质量做差的怎么了?你们爱买不买”的傲慢嘴脸。
“啧啧。”楚流苏看完平板,继续软趴趴地靠在魏修离怀里,吐槽道:“景淮北这次算是把自己的路彻底堵死了。”
魏修离宠溺地抚摸她的发心:“多亏夫人聪慧,预判了他的预判。”
被魏修离夸奖后,楚流苏脸上浮现出嘚瑟的笑容,她嘿嘿傻笑两声,道:“阿离哥哥,为了这出戏,我准备了三个月之久。一会儿,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哦。”
景氏楼前,需要魏修离睁大眼睛看清楚的好戏正在上演。
只见景淮北一身高定正装,在保镖们的拥护下,满脸傲慢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舒心甜则穿着修身的职业装跟在景淮北身边,脸上同样带着属于职业女强人的高傲。
不得不说,二人所散发出的气场很是强大。
见景淮北出现,记者们连忙蜂拥而上,堵在门前的吃瓜群众和消费者们也沸腾起来:“景总,请问您本人对于‘游轮’出现的质量问题有何回应?有服装博主指出,景氏高定礼服的单间成本不超过一百元,其用料、选材和制作方面都极其不上心,景氏就是这样对待消费者的吗?”
景淮北维持着儒雅,心里却在怒吼:哪来的服装博主在这里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的态度,和我景氏官博的态度是一样的。”景淮北说,“游轮礼服并非出现了什么质量问题,而是对家恶意引导大家攻击我景氏。景氏自成立以来,一直尊重消费者的意愿,满足受众的需求,大家有目共睹。景氏和消费者们都是双向奔赴的,希望诸位不要被人当了抢使。”
话音刚落,一道年轻男声便响了起来:“屁!景氏他妈的就只会收取会费,买个成本不足一百的破礼服还要充值成为景氏的会员,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买景氏的衣服送给我女朋友,害得我女朋友在宴会上礼服开背差点走光!赔钱!”
景淮北寻着人声,找到那个年轻男人,在内心里评定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中产阶级后,景淮北阴冷地笑笑,说:“这位先生,聚众闹事可是犯法的,我景氏衣服的价格绝对对得起品质。景氏一早就说了,‘游轮’的价值在于其独一无二的设计和珍贵。”
“放屁!”那年轻人是个愣头青,愤怒地吼道:“价不配位就是德不配位,你他妈是礼服刺客吗?老子花了快二十万就是为了买一个只能看不能穿的花?大家评评理,景淮北这不是把消费者们当傻子耍呢?”
“对啊,景淮北卖一件礼服所赚的钱就能把所有‘游轮’礼服的成本钱赚回来了吧。”
“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当别人是傻子啊?”
你妈的……这群人还真不好糊弄。
景淮北不习惯和人粗鲁的吵架,他一向自诩温润如玉,纵使心中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表面上他依旧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关键时刻,舒心甜站出来道:“大家若是不甘心,可以向消费者协会投诉。不过……我景氏上架‘游轮’时可都是明码标价的,大家也都是在景氏的连锁店线下购买的。‘游轮’的卖点从一开始便是其珍藏价值和设计,我们景氏不存在任何欺骗消费者的行为。”
舒心甜的话比景淮北管用一百倍,虽然众人的怒火没有消灭,但也没几个人再大声闹事了。
甚至还有人替景氏说起了话:“我觉得她说得对,人家景氏设计一件礼服肯定要花很多的心血。况且,这件礼服的设计的确挺用心的。”
“说不定景氏就是故意把礼服的质量弄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凸显游轮的珍贵性。”
“是啊,之前xnr不是也出了礼服掉色的质量问题嘛,那时候也不见有人挤在人家门店面前骂。买衣服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咱不能因为景氏集团比xnr弱小,便逮着人家骂啊。”
“……”
这时,有人幽幽地说:“你们没事吧……普通人共情资本家就是贱的慌。”
话音一出,叽叽喳喳讨论的人们安静了几秒,尤其是那些“普通人”。不过,也有人不屑地说:“能买得起二十万一件礼服的人哪里是什么普通人?”
“算了,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记者和群众们自知无趣,一个个收了机器和随身物品便要离开。
这时,一队警察却持着止暴物品出现,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啥意思啊,景总,干嘛让警察拦着我们?”
众人顿时慌乱起来。
景淮北心里暗骂“刁民”,表面上却礼貌极了:“大家不必惊慌,今人大家收到奸人调拨来我景氏门前要说法,虽然大家是合理维权,但那位挑起众怒闹事的人却给我们景氏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只要揪出那些聚众闹事的组织者,大家便可以离开了,谢谢大家理解。”
听景淮北这么说,众人倒是稍微安心下来。
那两位服装黄牛自然首当其冲,被警察抓了起来。正当大家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时,景氏的保镖却突然冲到方才那位年轻愣头青面前,将其扭送到警察身边。
愣头青一愣,随即挣扎道:“不是,凭什么抓我?”
景淮北高高在上地睨着他:“先生,你聚众闹事,在众人面前公然折损我景氏形象,我们将会起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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