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你拦我作甚?”郭风烈焦急地说道:“宰相门前六品官,怠慢了这些人,将来对我们的仕途可会有影响的,快点开门,切莫失礼啊。”

    张浩然问道:“我问你,你要拜访哪个人?是礼部尚书,还是国子监祭酒?而且你信不信,过不了片刻,还会有人来。你又没法分身,如何光顾所有人!你去了一家,岂不是得罪了另一家。”

    郭风烈急道:“浩然啊,你傻了,现在就是站队的时候,看跟着谁有前途,就去拜访他,你还想面面俱到啊,怎么可能!我本来就想拜访诸葛天南!诸葛家本就是望族,身为礼部尚书的诸葛天南更是权势滔滔,跟着他,我留在京城的几率会很大。浩然,你跟我一起去呗?”

    张浩然摇了摇头,他坐在了床上,道:“我哪里都不去,我不是想面面俱到,而是不想和他们产生交集。京城的浪太大,我不想过早的涉入其中。”

    “你啊…哎,好吧,你随意。那我去了!”郭风烈没办法,只能任由张浩然了,他连忙整理衣衫,打开了房门,和尚书家的小厮交谈,然后两个人下楼而去。

    那国子监祭酒的小厮有些失望,然后看向张浩然,连忙询问其去意。

    张浩然一挥手,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张某很感谢赵大人的邀请,奈何我身染恶疾,很不舒服。今天我哪里都不去。”

    “那…好吧!”小厮一愣,挠了挠头后,退了下去。

    之后,又有陆续人前来拜访。

    其中有翰林学士家的下人,有礼部侍郎的下人,更有太子宾客的下人……这些人都被张浩然以染病缠身推辞掉。

    当然了,来邀请的下人大多是京城内有头有脸,但又不是顶级的达官贵人。其中以礼部尚书诸葛天南为最,他毕竟是礼部尚书,科举归礼部掌管,他邀请高中举子无可厚非。

    像真正的官老爷,比如中书令、侍中、左右仆射等等,这才是真正的大官,他们不会邀请刚出头的举子过府。这是外话了。

    直到月上枝头,拜访的人才停歇,而郭风烈还未回来,看样子他和礼部尚书谈得不错,留在那里用餐了。

    张浩然简单吃了饭,便安歇了。这一夜,估计也就张浩然睡得踏实了。

    次日,张浩然早早起来,梳洗过后简单吃了些饭,然后前往礼部。

    礼部衙门在皇宫外城内,坐落在第三大街上,环境很清幽,从外观看去,很难想象这个雅静之地,就是赫赫有名的六部之一的礼部。

    张浩然递上名次公文,侍卫顿时变得恭敬,引领张浩然到了一所客厅休息等候。此时在客厅内,已有四五个人等候。

    这四五人各坐一处,互不打理,一个个态度冷漠,都是孤傲的主。张浩然不会闲着无聊找话题,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一口茶等待。半盏茶功夫,郭风烈和一个华服青年走了进来。

    华服青年很傲气,走着八字步,人不到,官样倒不小。郭风烈跟着他,赔笑赔说,显得低人一等。

    看来,这华服青年就是礼部尚书的孙子,诸葛空。

    张浩然微皱眉,心中叹息了一声。郭风烈人还不错,但权势心太强,为了上位,很可能会选择不择手段的路,而这条路很容易走斜,而且他性子倔,想要劝他,很难啊。

    诸葛空一进来,屋内的众人都站起来,连忙拱手问候。诸葛空高傲的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都坐下吧。我才是十九名,你们都比我厉害,还给我行什么礼啊。”

    “公子哪里的话啊,你只是随便应付,便是十九名。一旦你认真一些,这会考的第一名还会旁落那叫什么张浩什么的人之手吗?”一个锦衣中年人赔笑道。

    其他人连忙点头。

    人群中,郭风烈一皱眉,因为他看到了张浩然,若是张浩然不在此,他还能装作听不见,但张浩然就坐在那里,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身为朋友,不能不出口。

    但眼前这些人都是国子监的权贵子弟,不好得罪。

    所以郭风烈心思一转,哈哈大笑,对着远处的张浩然叫道:“哎呀,浩然,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以为你得过会到呢。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多才多艺满腹经纶的公子认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衣着朴素,甚至说简陋的张浩然身上。

    诸葛空也打量着张浩然,随即冷哼道:“你就是会元张浩然?也没啥特点啊,我以为是三头六臂呢。我爷爷派人叫你,你还装模作样不肯来,你当你真是一根葱啊?我告诉你,就算你中了状元,也就是小小的翰林院杜撰,算个屁。”

    张浩然扫了一眼诸葛空,笑了笑,道:“德智体美劳,美德,开口就放屁,臭烘烘,所以你没有。智慧,你自己觉得你有吗?所以当我没说。体能,看你虚的一脸苍白就知道你留恋烟火之地,肾虚吧。美是心地,你的心黑的吧!劳是能力,你更是百无是处。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进入前二十的。要不你回家问问你爷爷?”

    “你…”诸葛空顿时气得咳嗽,差点就吐血了。这样被骂的百无一用,这家伙太嘴贱了。

    郭风烈也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浩然,别说了,快点跟诸葛少爷道歉。”

    张浩然叹了一声,道:“风烈了,我们是同乡。”

    说完,张浩然起身朝门外走去,他不想呆在这里,不是怕诸葛空,而是心凉。

    郭风烈这个曾经的朋友,如今只是同乡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世间太多的事实。

    听到张浩然的话,郭风烈的心一颤,他多么想要拦住张浩然,不想失去这个结识了十几年的好朋友,但是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他不能得罪诸葛空,他的前途,都系在了诸葛家了。

    礼部衙门是个非常大的综合院落,前三层后三层,每一层都是四合院形式,而且有专门护卫看守,严防人私闯。张浩然也不敢贸然走动,所以他只是在走廊内坐下。

    要提的是,这条走廊是前后贯穿,张浩然坐了几分钟,突然,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急匆匆从后院走了出来。

    这中年人大腹便便,但衣着却是上等丝绸,他走起路上很匆忙,左手按着怀,怀中衣服内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因为穿的是长靴,加之他走的匆忙,一时不慎,脚步一乱,竟然踩到了前襟,禁不住地摔倒。张浩然眼疾手快,连忙搀住了他,但很不巧,他怀中的东西掉落地上。

    这是几张卷宗,卷在一起,掉落地上后,卷宗微微摊开,露出了里面的内容。中年人大慌,连忙蹲下捡拾,然后将卷宗揣入怀中,也没有对张浩然说声谢谢,便急匆匆离去了。

    张浩然愣在那里,望着中年人离去的背影,眉头皱在了一起。

    那卷宗内的内容,明明是本次会考的题目,这中年人是谁,从哪里得来弄得卷宗,他要干什么?

    张浩然不解,疑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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