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是陌生的环境,想起身,胸前的疼痛让章采重新躺下;想活动活动腿,下身锥心的疼痛让章采禁不住发生呻吟。
这一声,却是叫来了一个人。
“你醒啦.........”
看着面前陌生又美丽还很阳光的女孩儿,章采警戒之心有些松动。
“你就是齐州章采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赵蓝,你叫我蓝蓝就行。”
章采盯着赵蓝看,从这个阳光女孩的身上看到了浓浓贵气,结合她的姓氏,章采迅速有了答案。
“请问公主殿下,我这是在哪?”
赵蓝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章采不咸不淡道:“殿下您很坦诚,没有遮掩自己的气度,能够猜到。换作谭扬也是一样。”
赵蓝似懂非懂点头:“好吧,你是在医院里治疗,不过你真厉害,受那么重的伤,不过两日功夫就醒了。”
章采脑海中回忆起雪原上的奋战,赶忙问道:“殿下,您可知林飏、野利萧二人是否............”
“他二人无事,已经回校。”赵蓝补充道,“是他二人把你送进医院的。”
章采再次点头:“谢公主殿下这些日子里照顾..............”
“没有没有,我只是接受林飏的委托,在他们都不在的时候看着你。”赵蓝笑呵呵道,“林飏他不敢让王常、秦远照看,男女有别嘛.............”
“用不用下地走走?”赵蓝问道。
章采苦笑着摇头:“胸口疼,下边也疼,我还是老实点为妙。”
“好吧,你确实不该下地。”
“谢公主殿下体恤..............”
“好啦,别公主公主的叫了,我可不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女儿。”赵蓝言道,“我的父亲是当今汶川王赵玖,我只是贵女,顶多算个县主、乡主,可不是公主呦~~~~~”
“还有,叫我蓝蓝就行,姑娘你不要这么的拘谨。”
“好.......蓝蓝。”
闲来无事,便和赵蓝聊起闲话。据赵蓝所说,她爹汶川王赵玖这一枝是前朝英宗皇帝的儿子,因是酒后骑了婢女而生,素不得宠爱,故受封在穷乡僻壤的茂州汶川。历代祖先也都安分守己,故而王位传到她爹的时候虽在朝中、宗族里没有什么影响力,但也衣食无忧。
章采听后有些羡慕,人家打小衣食无忧,而自己是直到傍上戚漆、谭扬、林飏、野利萧、朱武这几个大款后才衣食无忧,自己的努力只是人家的起点.......酸啊,真酸。
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下一秒林飏、野利萧推门而进,就看赵蓝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表情,迅速的走向林飏。
一切章采都看在眼里。
“林公子.............”
“多谢殿下帮忙照看,林飏在此谢过。”
“举手之劳,公子不必在意。”赵蓝淡淡施了一礼,“公子若无事,赵蓝就先回去了。”
“我送殿下...........”
“不必不必。”
赵蓝正推辞着,躺病床上章采虚弱的道:“云籍,你必须要送蓝蓝回去,女儿家不能独自一人。”
见章采开口,野利萧也在旁帮腔,赵蓝遵从内心不再推辞,开开心心与林飏一同回家。
林飏走后,章采淡淡一笑:“这位殿下爱慕着云籍,就是不知云籍是否知道.......黄毛,你说咱们要不要撮合撮合?”
野利萧道:“有情人终成眷属,云籍他愿不愿意我管不着。章采,你现在怎样?能下地吗?”
章采直言道:“我现在只要一动,不是胸疼就是那疼,我自己估计没有10天,别想下地走路。”
野利萧点点头:“好,这10天,我陪你。”
章采一愣:“黄毛,你..........”
“吃水果吗?”野利萧问道。
章采愣然的点头,她不傻,只是现在脑子里非常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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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后,胳膊上、大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再冒血已然无妨;唯独某处的伤口偶尔滴着血,但也无碍,就当是来姨妈了。伤养好,章采能下地活动,出院回宿舍,舞些许时间的刀法不会使伤口迸裂。达到这种地步,章采算是好了。
去144宿舍感谢一番,才进院子,章采便看到了暂时立在院中的那杆幽狼乌金枪,金色的狼头让章采十分吸睛。
“这就是黄毛你之前提到过的宝物‘幽狼乌金枪’了?”
野利萧在旁点点头,重新把幽冥狼王自焚出枪的事情再给章采说一遍,章采震惊的点了点头。
“世间竟有如此的诡异的事情.........看来那些狼是给黄毛你送礼的,倒是场误会。”
“误会个啥呀,你住院的时候每回看到这杆枪我就来气!”野利萧愤愤说道,“要不是伯达和云籍拦着,早就把此枪炼做铁水了!”
章采凑近看看,冬季太阳光不足,但枪刃还能反光耀目,可想而知锋利的程度,定是能吹毛则断,削铁如泥了!
章采笑道:“多好的枪啊.......黄毛,你真舍得化了它?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去责怪它,这杆枪是无辜的,这件神兵利器是老天爷送给你的,黄毛,你可要珍惜啊。”
看野利萧还在愤愤,章采言道:“我再给你个理由吧.....这杆枪上融着我的血,这样能消气了吗?”
野利萧失笑道:“你都这样说了,我岂能再生气啊............”
“你伤还没好利索,别在外头站着了,进去坐。”
四人落座,谭扬关心的问了问章采,确认无事然后给章采补充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把老师讲过的课给章采补了补.........逐渐的,聊天内容从校内转向了境外。
只听谭扬说道:“话说北境发生了大事,老萧你知道吗?”
野利萧严肃的点头:“父亲来信告知,已经知道了。”
章采疑惑:“发生何事?”
林飏解释道:“事前接到军情,说是铁人打算西征,掠夺人口财富扩充实力。然而铁人西征是实,却又调遣兵马趁我不备,偷袭劫掠边境,损失不小。”
看眼野利萧,林飏接着道:“草原军虽有预防,然亦为铁人得手,阵亡兵将千人计。”
“草原每天都会死人,伤亡是其次,重要的是天气。”这时野利萧开口,“父亲说了,今年的冬天早来了1个多月,要不是帝国及时供应接济,只怕整个草原军上下又要逐水草而居了。”
章采没有去过北方,但她结合戚漆讲过的故事、传授的经验,忧心的问道:“所以说,今年冬天或者明年,铁人将会大举南下了?”
谭扬直视章采答道:“说得很多,很有可能。”
章采柳叶弯眉开始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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