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也不想去3楼吃饭。”
走在前往谭扬住下医院的路上,章采不断的嘘嘘念道,她总是去想自己在1个小时里是怎样的忍饥挨饿。
林飏无话可说,他也很有怨念,章采至少是肚子里有蛋糕、水果熬了1小时,自己相当于空腹熬1小时,我了个大草的!饿疯了!!
就这样在气氛中行走,忽然章采闻到香味,寻香一看路边有个卖面包的贩子,上前询问得知人家卖的不是面包,是铁饼!何谓铁饼?铁人帝国里的主食,同样是拿面粉做,两面刷油,洒上芝麻,亦称“芝麻饼”、“油饼”。
章采先买了1个尝尝,觉得好吃,于是买了10个,分给林飏5个,两人一起边走边嚼。
好么,都没吃饱。
谭扬所在的医院离军校并不远,坐船再走一节路便到了。林飏领着穿过幢幢屋舍,来到后院的单间病房,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谭扬的叫喊声。
“我已经说了,把云籍叫来,或者你放我出去,再或者你们跟着,出什么事儿与你无干。”
“伯达,你安生一会儿!”林飏推门而进。
“云籍呀,你总算回来了。走吧,我不想在这里躺下去了.........”谭扬话没说完,就看到林飏身后的美少女,“章采?你怎么来这?云籍你把她带来干什么?”
“伯达呀,我.........”
“偶然间听说谭同学你遍访民情累倒,所以我就央求着林同学带我来看看你还活着吗。”
谭扬听这话愣了愣,扭头意味深长的看向林飏。
林飏长吐口气,对章采道:“章采,伯达他是天才,他很聪明,别在他面前说假话。”
后对谭扬道:“事情是这样,我去找章采的晦气,结果拳脚比拼没打过,然后冷静了澄清误会,最后一起来接你出院。”
谭扬好奇道:“钦州林家林云籍,双臂可举四象,挥拳墙壁顿碎,勇武于同辈之间无可当者,假以时日神勇帝国无双。云籍你的武艺我是十分、万分的相信的,我更相信你绝不会骗我,但你打不过章采同学就有点太恐怖了吧,我宁愿相信这是假的。”
章采闻语秀眉一挑:“哦?你既然不相信,那咱们俩比活比活?!”
谭扬赶紧摆手:“不不不,我相信云籍的话,但我万分震惊。”
等章采、谭扬说完话,林飏才开口介绍屋内看护的两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朋友,齐州章采。章采,这二位是我在帝京收服的伙伴,他叫王常,他叫秦远,是我的臂膀。”
章采观二人虎背熊腰,均有虎士猛将之姿,一一见礼。
王常、秦远二人见章采生的美丽动人,身段婀娜眉宇间股股英气,相继还礼同时给林飏道喜。
章采开口询问:“谭同学,你逛了一上午,有何收获?”
“收获不少,但.........”谭扬说完,一声长叹。
王常、秦远很有眼力见的退出。
见二人离开,谭扬方道:“帝国沉疴太多,若不施猛药救治,恐疾入脏腑而终。”
章采落座,静候下文。
“章同学,你能从民间知道根本情况,但你无法从官府里看到历年数据。民间的事情我不费口舌,只说说官府的数据。”
“令月武合2年,新丰县有上田8963亩,中田1万7644亩,下田3255亩,户口3万300户,丁口25万300人。当年向帝国缴纳夏秋二税钱20万第纳尔,商税6万第纳尔,粮16万石,共计钱26万,粮16万。”
“然至奉承彰武16年,新丰县有上田6700亩,中田1万1000亩,下田则增至6200亩。户口上减少5300户,丁口却增加了2万3700人。同理,夏秋二税为钱22万第纳尔,粮10万5800石。”
“14年后的奉承彰武30年,时值陛下派遣吏部侍郎白敬白时中查处贪腐,整顿新丰上下有所改善。上田6500亩,中田1万2000亩,下田5600亩,户口12万7000户,丁口28万6000人,夏秋二税钱19万5000,粮12万4000。”
谭扬接着道:“民众无余财,而贵族与商人、官员联合层层兼并,大量农民失去土地成为无业流民.......这只是其一,我遍访村落交谈,地方税收上也大有问题!简单来说是地方征收赋税,征农民的税是帝国律法规定的2到3倍,征小商贾的税里面有一部分落进官员的口袋变相贪污,而征豪商、富人的税........哼!尽是偷税漏税,要是调查假账做到让人不能辨析,以假乱真的地步。”
“土地兼并,上下勾结,税收不明,还有大量流民受雇于某一豪商,此一项是最大的隐患!”谭扬根本不给打断说话的机会,“万年年家,据传有财富3亿第纳尔,受其所雇者达20万众,皆是年轻有力的青壮。丘比特大罗神啊,给予装备加以训练,那就是20万大军!帝京旁边有多少个这样的“20”万大军?我代州谭家的私兵聚在一处,都没有到万人!”
章采面色很难看的点着头,20万人不是小数目,尤其是对武装缺失的帝国国都来说。虽然那不是军队,可人数在这里,不容小觑啊。
“谭扬,你很棒。”章采赞赏道。
谭扬道:“你也是,谢谢。”
林飏出声打断:“既然伯达你休息好了,那咱们回去吧。”
谭扬反问:“回去?去哪?”
“回军校,还能回哪?回家吗?”林飏说道。
谭扬听后淡淡的摇头,一直摇着。
他思虑再三,言道:“云籍,你送章采她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去做,晚上或者明早再回军校。”
林飏听闻此言剑眉上扬,走到谭扬面前把手按在他肩上........
“我回家见父亲。”谭扬补充道。
林飏大感意外:“你有什么事情要赶回去见伯伯?”
“我.........”谭扬犹豫着正要开口,却见一只玉手搭在林飏肩上。
“林飏,别问了,谭同学没有必要瞒着你做事,而他要瞒你就说明要么事关者大,要么家族不愿揭露。”章采绕过林飏,站在谭扬面前,“谭扬同学,你既然回家,那我可以求你个事儿帮我打听一下吗?”
“你先说说看。”
“我想知道东林党.........”
话音未落,谭扬脸色猛然大变,双目如吃人般盯着章采。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没什么,一时好奇。”章采见此赶紧闭嘴。
谭扬顿了顿,看了眼林飏,对章采道:“章采,帝京这潭水很深,有些东西别问,更不要有好奇心,好奇心是会死人的。”
章采只能点头应着,内心如何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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