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哪怕有预料,章采还是被一被子的热气热醒,照例起床穿衣洗漱、吃饭习武,到7点20分挂锁上课,又是第一个登船,又是到教室门没开,又是到旁边花园里等会儿。
不得不说,早晨的空气是真新鲜,章采大口大口的呼吸,脑子清明许多。
今天的课是步兵课,虽然章采闹不懂步兵这种军队里的单位能教出什么,但课嘛,上就完了。
等到大门打开,章采这才发现是室外课,于是迈开大长腿观察环境,有草人,有木桩,还有各种的木制兵器,外加弓弩箭镞。
【这是要干什么?】
章采本欲去试试弓的拉力,可上课铃响了,只好打消想法。
毫不意外的找到谭扬、朱武他们,老师也来了,自我介绍叫俞雄,随后便听老师讲在步兵课上教什么。步兵课教授的东西有很多,从阵型阵法,到射术、技击、克骑等扎古军步战抵挡铁人骑军的战术,首先便是200名学生分成5队,每队40个人,俞雄手把手演练阵法。一开始是走一遍有个印象,也就是打个样。走得是朱武曾经说起过的一字长蛇、二龙出水、三才天地、四门兜底、五虎群羊、六丁六甲、七星北斗、八门金锁、九子连环、十面埋伏这帝国十阵。然后俞雄说了句这只是练新兵走阵的,不要混了。
老朱心态直接崩了。
章采不说看笑话吧,反正是在认真的学。
俞雄带着走完帝国十阵,然后说每次上课都要来三遍,并在人群中准确无误的看到章采......旁边的谭扬,点谭扬的将让他组织,根本不给咱们谭家麒麟儿拒绝的机会。
相当于走完了广播体操,俞雄才开始教起真东西,随即就是让章采and野利萧滚蛋。章采是直接要撸袖子,幸好林飏、朱武等人苦口婆心的劝,加上谭扬直接两边游说调和,于是章采和野利萧从滚蛋变成被强制到一边歇着。
野利萧先退缩了,章采独木难支,于是两个倍受歧视的孩子就这么到一边歇着。
已经到上午,太阳出来,二人躲进树荫里席地而坐,看着烈日下的谭扬、林飏、朱武、朱仝等人,不由觉得俞雄并非是歧视,而是照顾。
“这要是能有只烤羊羔,再有壶马奶酒,拉起马头琴,就更好了。”野利萧舒爽的说道。
章采也点头附和:“我记得校园里有卖冰沙吃得,真想一边吃冰啃瓜,一边观摩训练。”
这对儿男女发出狼狈为奸的笑容。
“黄毛,你说帝国军队对战草原骑兵都是怎么打的呀。”
野利萧答道:“我见过,列坚阵,修硬寨,备强弩,猬长枪,聚成个团以守代攻。”
“对了,你不是戚帅的徒弟吗,戚帅没有教过你?”
章采白了野利萧一眼:“我是徒弟没错,可你觉得义父会教我排兵布阵这类吗?”
“额.......好吧。”
“不过义父虽然没有教,但我听他老人家提及过。”章采言道,“建大车平时运粮,遇敌则立车营,以大车为墙垣坚守,布强弓硬弩,竖高大阔盾。”
“移动的城池要塞。”章采说道。
野利萧点头应和着:“方法虽然笨,但是很有效果,至少要是我指挥支骑兵,是不会强冲戚帅车营的。”
章采言道:“这种军阵本就是石头秤砣,表面坚硬无比。倘若我来指挥骑兵,则会让开正面,从左右迂回包抄,能断其粮道水源最好,断不了就不停骚扰,日夜不息。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反正主动权在我!”
野利萧点头:“没错没错,一直以来铁人骑兵都是这么对战帝国军的,没想到你无师自通。”
“哈哈,可能是因为我是猎人的缘故吧。”章采意有所指道。
此时,烈日下众人拿起木制武器,按俞雄的指挥开始列阵,长枪兵在前,弓弩手次之,刀盾兵在后,一个基本的步打骑方阵组建成。
尔后变阵,方阵变圆阵,刀盾兵上前,弓弩手退后,竖盾立枪,360度无死角的长枪尖刺,相当于主将的谭扬被众人包裹在中间。
野利萧是时介绍:“这是用来应对铁人骑兵游走奔射、包抄迂回的军阵,哪一面都能接敌,不会把后背露给敌人,是铁人骑兵最讨厌的阵。”
章采点头,继续学习。
随即圆阵散,又列成半圆阵。听俞雄的吼声,章采知道这叫偃月阵,看形状的确是个月亮。
偃月阵后,俞雄指挥着又变为方阵,盾牌、长枪、弓弩一如既往排列,随后又变圆阵。
如此循环往复,章采顿时没了兴趣,枯燥的玩起落叶。
10点钟,大伙累得快成死狗,俞雄这才体贴的让解散休息,随即一股脑的涌到章采、野利萧这边的树下,除谭扬外都不顾礼仪的解衣,四仰八叉躺倒在地休息。
章采赶紧起身腾地儿。
“你不累吗?”好奇问谭扬。
谭扬精致的擦擦额头汗珠:“累且热,但这不是我放弃风度的理由。”
“哼哼,活受罪!”章采冷哼道。
俞雄也找地方歇了,于是乎章采大胆来到放置弓弩处,拿起了弓。
试试手,也就百斤的拉力,软弓一张罢。
熟练的拈箭开弓,瞄准百步外的草人,玉指轻松,箭镞离弦,飞若流星,正中额头。
野利萧和谭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章采背后,叫了声好。
“百步穿杨,章同学厉害。”话音落下,谭扬看向野利萧,“老萧,你是射雕者的本事,是否比一比?”
“没什么好比的,章采的箭法很棒。”嘴上这么说,野利萧还是拿起弓,一撩金色的头发,取箭射击,箭入百步开外草人咽喉。
谭扬没来得及夸赞,就听章采发出一丝冷笑,只听一句“我射右眼”,便弯弓搭箭,正中草人右眼。
野利萧见此来了精神,引弓发箭,却没见箭镞射在何处。谭扬正疑惑时,便听章采羞答答的骂道:“野利萧,你可恶!混蛋!”
谭扬还没明白,便见章采再度射箭,还是没看到箭镞射在何处。
万分不解之际,林飏不知何时冒了过来:“伯达,方才老萧那支箭射穿章采那支箭插在草人右眼上,随后章采的箭又射穿老萧的箭同样插在草人右眼上,所以.............”
谭扬喜道:“你们二位的箭法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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