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襄阳港口,船一靠岸,章采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船,踩在踏实的陆地上,揉捏肌肉撕裂般疼痛的手臂,她的心情有些压抑。
在章采的后面,沈炼满怀笑容的递上一个包裹并一把钢刀,同时不忘打趣。
“姑娘你是真的厉害,那么挑衅公公竟能活到现在,在你这种年纪能在公公手上走30招的很少,假以时日姑娘必是位高手,到时希望能在六扇门里与姑娘共事。”
章采听这话,愤愤的接过包裹。
“你给梁济带个话,我章采一定会打败他!今日之辱我一定要他自己品尝一遍!”
沈炼听后哈哈大笑:“哎~~姑娘你这是何必呢?这般想讨公公的打,看来姑娘胳膊恢复的不错。对了,这把刀名叫“绣春刀”,是六扇门统一佩戴的制式军刀,不是民间那种地毯货色可以比拟的,相信此刀能配姑娘过上很多日夜。”
“待我谢谢梁济那个太监。”章采翻脸比翻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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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州上船,章采跟梁济干了一架,她轻敌了,没想到一个太监居然这么的能打!章采全力以赴,梁济轻松写意,即使这样章采30招落败,被梁济狠狠教训一顿。然后就充不起好汉了,如实说明自己要到襄州去。
好在梁济没有多问,其实也不用再问,知道章采去襄州,那么铁定是找朱武、朱仝喽,当即改变航向进入汉水,悄悄的让沈炼带几个人留下。
章采不知道的是,梁济这个太监可不是一般的太监,他武艺高强江湖闻名,同时又是皇帝情报机构六扇门的总负责人。而再在这之前,梁济是贴身保镖。
反正章采是到了襄阳,她不是头次来了,轻车熟路的来到朱家府邸,赶巧朱武在家,章采不用再去开房了。
朱武是直接把章采拉到书房好生款待.........对了,朱武已经加冠,表字“若般”。
“我是没有想到姑娘你会在这种时候来襄阳,我听说戚元帅他..........”
“确实重病,我离开戚家时已经药石难医了。”章采没有隐瞒。
“离开戚家?”
“是义父亲口说得,死之后不得守灵、不得带孝、不得哭泣,让我只管走自己的路。”说到此章采难免伤感。
朱武连忙转移话题:“请节哀,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姑娘............”
“我没有猜错的话,若般想问盐帮的事儿?”章采直接道。
朱武点头:“盐帮20堂堂主,是姑娘你做得吗?”
“没错,是我。”章采承认,“一个杀在野店,余下19个杀死在长江上的一条客船上。但我要先说明,是他们残害无辜在先,整条船被杀得没有一个活人,现场惨不忍睹。”
朱武缓缓说道:“果然是姑娘你,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
章采好奇道:“盐帮找你麻烦了?”
“盐帮什么时候不找过麻烦。”朱武笑道,“现在盐帮已经是江湖上的耻辱,他们的顶尖高手被姑娘你一网打尽,是夹着尾巴做人呢。”
说着,朱武一叹:“可惜我们势单力孤,鲁帮主手下能战者就那么点人,敌人的人数是我们的好几倍.....”
章采想了想说道:“我曾经听戚统说起过,只要为官府效力,就能当淮南十四州总捕头。我肯定是没办法当了,这点我自知,但若般你可以啊,整合了淮南十四州的捕快,加上丐帮中人,有扫黑除恶的能力。”
朱武听后嗤笑道:“这点上咱们想一块儿了,但我不想去当什么总捕头,我想进军校。”
“军校?”章采心中一动。
朱武以为章采不知道,便解释道:“帝国步骑水三军将帅学院,帝国将军元帅的摇篮,我要进入这里学习,待我学成归来,统帅几万兵马,把什么盐帮、霸天帮、纤帮、鞋帮都荡平!还这片土地一个安宁,也为死去的亲人、兄弟、朋友报仇!”
章采好奇道:“若般你志气可嘉,但你怎么去呢?”
朱武道:“我走正规途径去。”
章采更好奇了:“正规途径?”
朱武只好继续解释:“帝国为发掘人才,在仁宗皇帝时便定下了察举制,各州刺史有权推举本地人才精英进入帝京,接受良好教育深造,此即为“举才”。我与朱仝有幸,受刺史举荐,可入军校深造........当然了,这其中也有破庙一战的功劳。”
“这么说,你们是要去帝京?”章采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等各种文书手续下来签字,在9月新生开学前必须赶到。”朱武说道。
章采点点头:“那我们顺路,一起吧。”
“嗯???”朱武大写的疑惑,“姑娘也要去帝京?”
章采道:“非但是去帝京,还要去军校。”
说完便从怀中把那封举荐信拿出来,真没把朱武当外人。
朱武惊了:“这是戚帅写给军校校长骆他将军的信?!”
“也对,骆他将军本就是戚元帅的部下,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章采,你好有本事啊!有这封信在,军校你是肯定能进去了。”
章采真诚的道:“若般,这件事上我挺佩服你,你是凭自己本事上的军校,不像我......靠走关系走门路才能进去。可我要是不走关系、走门路,就我齐州章家弃女这一身份,无根无萍,我即便再厉害也进不去啊。”
朱武也真诚说道:“章采姑娘,这是你的本事,不丢人。我朱武也想求戚元帅写封信保举,但我没这本事。我不该羡慕你,你也不该羡慕我啊。”
章采乐道:“其实你的出身比我高多了,我这个齐州田法章之后的章家也就是个中品,你家等级可比我家要高。”
“唉~~~咱们扯这些做什么,顺路正好,有姑娘这位高手在旁,武能睡个安稳觉了。”朱武说道,“我且去吩咐下人准备些酒菜,等朱仝他下班回来,咱们好好聊聊。”
“委屈二位与我一女子同桌了。”
“哪里的话!姑娘你说这个那可就见外了。”
当夜,章采与朱家两个男人喝得烂醉。
隔日,章采头疼得哭了。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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