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李适快速适应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影响时,其他帮众已经挥刀砍来。
方才李适如此凶猛的一拳,哪怕他们早就手染鲜血,也不免有些惧怕。
要不是帮主就在后面看着,说不定早就跑了。
此人大凶!
生铁刀破空的声音让李适回过神来,既然已经造成伤亡,那再动起手来,顾忌全无。
他就像一只完全解放的人形凶兽一样。
并指成剑,在这块狭窄的地方施展起苦练了两周的刺枪之技。
食指和中指在气血的充盈下,宛若天下最锋利的枪头。
直臂甩枪!
臂与指头,就像枪身和枪头一样。
迅猛的朝帮众喉咙捅去。
嗤啦——
整个手掌捅入其喉咙,双指弯曲,勾住喉管就是一扯。
血涌如喷泉!
如此可怖的死法,让李适一身华贵的衣服染成红裳。
脸上滴着血珠,面无表情的模样。
活像人间阎王。
紧接着,抽腿甩劈!
轰得一声爆响,所击之人,直接断成两截,花花绿绿的肠子内脏流了一地,如此暴戾残忍的手段,导致前排的帮众怕了,不敢上前。
后面的人因为夜色,也因为小巷宽度有限,一个劲的朝前挤。
于是,在李适眼中,这些人就和不怕死的死士一样,疯狂朝他涌来。
扯喉,鞭腿,刺拳等等从枪术变种而来的近身格斗之法,不断在这些帮众身上上演。
短短片刻不到。
遍地残尸断肢,血液流淌汇集,小巷的墙面,糊上了一层肉泥,腥臭难闻。
李适更是头发都被染红,结成一团,充满杀意的眼神,盯上最后的毒蛇帮帮主。
而此时。
这位帮主早就吓傻了,想他从业以来近三十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斯文暴徒。
手段之残忍,更是平生仅见。
要不是八品金刚境给他的底气,早就逃了。
一想到所带帮众全部埋骨在此。
帮主深吸一口气,怒喝一声给自己壮胆,就这么快速冲了过来。
双手好似毒蛇,自然在身体两侧摆动,柔软无骨。
李适见状,双脚一踏,身体青筋暴起,肌肉更是膨胀了两圈,运起“九牛二虎之力!”
身体朝前倾斜,彼此对冲!
两者的速度都很快,前者出掌,后者出拳。
但接触的一刹那。
帮主的手如水波一样,诡异扭动下,居然避开了拳锋,和绳子一样,缠绕上他的手腕。
这就是打斗经验,和对武者能力了解的差距了。
硬实力上,确实李适的身体素质更强,气血也更充盈。
但轮到打斗经验和对武者能力的眼界,他远不及这位帮主。
随着李适一只拳头被缠住。
另一只拳头下意识也锤了出去,但帮主用同样的方法,将他另一只手也束缚住了。
同样的招式,他中了两次!
面色顿时有些难看,但也清醒过来,未想到破解方法前,他应该借助力量优势,解放自己被纠缠的一只手,而不是谋求进攻。
“可恶。”
帮主露出惊讶的笑容,有些得意道。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弱很多。”
随即轻跺一下脚跟,一把靴底短刃从中弹出,快速朝他下阴捅去!
“肏!”
这谁能忍?真要被打到,他这辈子的就没了一半。
危急关头下,李适腰间一沉,双腿扎成马步,一个铁板桥朝后栽去。
这一招看起来似乎躲不过攻击。
但别忘了,帮主的手正缠在他手腕上,紧紧锁住。
这下。
整个人腾空而起。
伴随着李适的巨力,脑袋猛的砸在青石板上,瞬间炸开,红红白白的液体撒了一地。
这块青石板也直接炸裂。
帮主的上半身也陷进地下一些,导致立在了土里。
大半夜看起来还挺渗人。
“呼……”
李适深呼出一口浊气,又看了看自己造成的案发现场,反胃的感觉率先占领高地。
亢奋感还在,让他没有直接吐出来,但脸色也相当不好看。
经此一战,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弱点。
那就是实战经验严重不足。
就像这帮主的实力,其实完全不够他打的,就这,也被逼到差点断子绝孙的地步,这才临时爆发,将其直接砸死。
如果一开始就有这方面经验的话,利用身体优势,用腿攻击,会比拳头要好的多。
夜风吹拂。
李适摇摇头,散掉脑海中的想法。
找到之前丢掉的灯笼,快步离开现场。
方才的打斗肯定惊动了附近的平民,要不了多久巡夜的捕快就会过来。
临近秋闱之际,发生了这等残暴的命案,一旦曝光,府衙将会承受极大的压力。
不止民众需要一个真相,估计朝廷也会施压,需要尽快找到凶手结案。
考虑到白天自己让黑蛋去府衙报官。
李适就长叹一口气。
草率了啊。
这波典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届时府衙肯定会怀疑他。
自己又曾在清华湖踏水而行,武者身份肯定是瞒不住的。
难啊。
回到家李适洗了个澡,又把这套衣服丢进灶台里烧了。
好生给自己洗了几遍,连耳朵里面都洗出了血水。
可不管他怎么搓,头发、身体总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无奈之下,只能去隔壁房间,找到了一些程一薏没带走的胭脂水粉,在身上抹了抹,效果却一般。
不过,意外发现了一个香草包。
眼睛瞬间就亮了。
直接煮了一桶开水,加了香草和各种味道重的化妆品,直接腌了自己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从水桶里出来时,味道已经变成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少顷。
胃口不佳的情况下,李适只喝了一点点粥,练完每日武功,便准备按照自己平常的流程,去酒楼上班。
一路上,他都在注意行人在说些什么。
不出所料,就刚才五十米路,他起码听到六个人在跟别人说这件事。
说什么什么巷,昨晚死了三十三个人,个个死状凄惨,像被人分尸了一样。
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
毕竟,这种事情在南业可是十多年不曾有的大事。
去上班路上,经过昨夜的小巷,这里已经被捕快围了起来,几个府衙的仵作带着学徒来抬尸体。
李适路过时,发现捕快的脸色都很苍白,路边还有好几摊呕吐物,显然他们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心有忧虑下,李适走的格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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