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博就在白玉这里做着。他还住在矿上。白天工作,晚上就在他的住处挖地洞。谁也没发现他这种行为。
他的房间,除了唐茶仁之外,别人从来没进来过,包括季老板和白玉。别人都感到他与自己是两路人。吃饭还带着餐巾纸,上班打扮的浑身光鲜,恨不得穿得西装革履。
安师傅也说他:“你看你打扮成这样,哪像个干工的样子。”
赵田博只是笑笑。
赵田博的活已不在他之下,他也没再说什么。私下里,还因为赵田博是他的徒弟而自豪。
日子过得平平静静。白玉矿生意好,时不时给他们改善一下伙食。孙洋洋也没来找他,也没打过电话。
没多少天的工夫,赵田博就把小小的地洞挖成了。
白玉矿生意好,周围矿也有眼红的。孙洋洋傍上的那个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老板姓才,名叫才金。做矿就是这样,各人做各人的,人家干得好,是人家有本事。两不相干。但如果,你做得好,是挖了我的墙角,那就另当别论了。卖菜的都知道这个道理,何况是采矿的。
赵田博手艺好,在这片是有名了。谁都知道,从内陆来了个小伙子,跟着安师傅学雕刻,“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有人也从中挑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以此破坏赵田博与安师傅的关系,从而影响白玉矿的生产。
但偏偏安师傅心胸膛宽广的狠,赵田博又尊师如父。师傅喜欢刻的,或者师傅拿手的,他都先让着师傅。由此,白玉的生意,不是差了,反而好了。
这天,才金在孙洋洋的住处,少不了折腾一番。事后,老才靠在床头上,点上烟。
孙洋洋:“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在床上吸烟。把被子点了,是要出人命的。”
才金:“我养着你,供你吃供你穿,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孙洋洋就起床出去了。
老才在床上吸完了那支烟,又把孙洋洋拉到了卧室:“躺下。”
孙洋洋:“别闹。”
老才:“你不是说在白玉那边干的人,是你亲戚吗?让他到我们这里干。”
孙洋洋:“他不听我的。”
“连一个亲戚都搞不定,要你还有什么用。”
孙洋洋穿好衣服,收拾一下,出门走了。
一会儿,老才也走了。到了自己矿上。上午,有个老客户过来进货,这个是他最大的客户,每次来,老才都亲自接待。
老才进了办公室,左等也没见那个客户,右等也没见那个客户。往常他都是请那客户吃饭的。吃最好的饭,喝最好的酒。对于那么大的生意,一顿好饭一瓶好酒又算得了什么,九牛一毛。
眼看着要到中午了,老才忍不住给那客户打了个电话,那客户在电话中,吱吱唔唔地说:“去不了了。”
老才:“下午能来?”
“去不了了。”
“那你什么时候来,我等你。”
那客户:“我去就告诉你。”
刚放下电话,与老才合伙的张大麻子进了他的办公室:“咱那客户到白玉那边拿货了。”
“怎么到她那里了?”
“谁知道啊。现在正在镇上万山酒楼吃饭呢。”
老才把烟向桌子上一按:“走,找他们去。敢挖我的墙角。”老才用得桌子是玉石面的,不怕烟头。
老才要去,合伙人不让去。老才不管那一套,这一带除了她白玉,就是他才金了。也就是自己长得不行,要是长得行,和白玉成为两口子,那可真的是一金玉良缘。
才金就是想得美。平时白玉见到他,连招呼都懒得打。每次,都是才金张着满口黄牙,像武大郎似的笑着。
白玉看到他这个样子,吃饭时都不敢想,一想就倒胃口。
自己的客户跑到白玉那边了,如果白玉平时对自己有个笑脸还可以好话好说,但就平时她那种表现,再联想到这一老字牌客户,这一大单生意,没了。才金就来火了。不用点就着了。
他到了万山酒楼,本镇最好的酒楼,以往他也是在这里请那客户的。现在,白玉也在这里。这不是什么都和我对着干吗。
他想,你这客户,在这里吃饭,背信弃义,不和我做生意了,又和别人做了,像移情别恋有什么两样?
这老才可能真是气糊涂了,仿佛随着发生的每件事,都是与他作对。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上楼。上楼时与老板娘撞了个满怀。老板娘:“你撞坏我了。”
老才色迷迷地看着肉肉的老板娘:“又撞不掉零件。真能大惊小怪的。”
说着,想趁机占点便宜,老板娘用拖盘把他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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