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田娅给于小惠打电话。
田娅:“荣董事长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说关于葡萄树的事,他真的不知道。”
于小惠:“你告诉荣董事长,多虑了。几个葡萄树才几个钱,荣董事长一个大老板,怎么会管这点事?”
田娅:“你说的是。”
“正事”说完了。于小惠问田娅:“你最近怎么样,完成任务了吗。”。
田娅当然知道于小惠说的是怀孕的事。就说:“改天再给你汇报。董事长叫我,我先挂了。”
田娅不想谈这个话题,就像大龄女青年,不想谈婚姻一样。田娅与她的老公关系一直不好,她老公是花花公子,家外行,家内不行。并且,两人在一起,往往是家庭暴力后,这个样子,怎么不可能怀上孩子。
田娅现在是不想回家,更不想让她那所谓的老公回家。田娅这么光鲜的一个女人,谁也想不到她得是这样的日子。
两人在一起,田娅说得最多的是离婚。她那老公做得最多的是边挥着拳头砸向田娅,边说:“我让你离婚。”
田娅:“我们这个样子,不离,还有什么意思。”
“我就是不离。拖着你,就不让你和那个刑警重归于好。”
一次,田娅又被打了。罗玉建和田娅一个姓贾的邻居在一个酒桌上,邻居说起了田娅两口子整天打打闹闹,家里像在演戏。邻居的本意是想说,受不了他们的扰民,想让当警察的罗玉建帮着管管。他不知道罗玉建与田娅的关系。
罗玉建:“这不归我们刑警管。找社区!”
罗玉建的表情忽然变了,姓贾的那人还纳闷:“管不了,就不管呗,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喝完酒,罗玉建找人要把田娅的老公约出来,大家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劝道:“改天再约吧,现在太晚了。”
大家是不想让他犯错误。犯这个错误不值得。
回到住处,罗玉建不自觉地给田娅打了电话,刚响两声,他马上关了。
罗玉建:我这是怎么了。好几年都没给她打电话了,今天是怎么了。酒顿时清醒了许多。
一会,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罗玉建还以为是田娅老公打来的,就没接。但这电话,像半夜惊魂似的,响个不停,罗玉建就接了。
一听是姓贾的那人的声音:“罗队,你听听,我楼上又打起来了。”
电话中,出现了吵闹和碰倒凳子的声音。
罗玉建严厉地:“你光在那听热闹做什么,你是男人吗?上去劝劝。快去!”
姓贾的:“好,我这就上去。就说是警察让我上来的。”
只听电话里传来敲门的声音:别打了,再打警察就来了。声音慢慢地平息了。
这个晚上,罗玉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睡实。
他想像着把田娅的老公搸一顿,揍得头破血流。他蔑视他是因为他不像个男人,是因为他欺负田娅,是因为那么性感、那么窈窕身材被他糟蹋了。
仇恨的最高潮,是想像着自己与田娅结合到了一起,他看到了田娅幸福的脸。但一觉醒来,一切又回归到了现实,对一个警察来讲,有这些想法也是不应该的。
一个晚上,他的眼窝仿佛陷了下去,原先,他还以为田娅过得很幸福,有那么一点嫉妒,失落的痛苦时时折磨着他,闲暇的时候,几乎占满了整个大脑。
平时,他始终挺直腰板,仿佛身子一塌下来,这股气就散了。他的神色是那样坚毅,走起路来,眼睛始终望着前方。
于小惠去找她叔时,见过罗玉建。也知道罗玉建是田娅的前男友。
一次, 到了午饭时间,她叔留于小惠吃饭。
于小惠:“我还是回去吃。”
于小惠感到她一个外人,又是一个女孩,在队里吃饭不合适。主要是在男性为主的刑警队食堂吃饭感到不自在。
于会强:“我们到外面吃。”
于小惠就跟着于会强到了刑警队附近的一家餐馆。这家餐馆一张张桌子,被隔成一个半开放的小空间。他们去时,有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是罗玉建。
她叔把自己留下,于小惠本来以为她叔有家事要谈。没想到罗玉建在这里。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罗玉建见于小惠和支队长一块过来,就站起身:“于支,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我就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叫你来,就是让你吃饭的。”
于小惠:“人家罗大队忙,就让他回去。”
于会强却非要罗玉建留下不可。
于小惠就对她叔说:“我再邀请个人,行吧?”
见她这样,于会强说:“好吧。”
于小惠就给田娅打了电话:“你吃饭没有,没吃过来一块吃吧。”她说了餐馆的地址。
田娅来了,发现罗玉建在。一中午,也没说话。
饭后,于会强和罗玉建回了单位,于小惠与田娅相挽着胳膊去逛商店。
田娅:“你是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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