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会刚回来后,就住进了医院。一查,是胃癌。于小惠没有把检查结果告诉于会刚。
医院要做手术,于小惠还是坚持不把实情告诉他。手术之前,每天于小惠都到医院陪着他。
一天,于会刚把于小惠叫到眼前,非常严肃地说:“你把狄秋芳叫来。”
住院后,狄秋芳一次没有过来看他。
见于小惠面有难色,于会刚就说:“你不好说,就告诉卫勉,让卫勉转告。”
于小惠:“卫勉正上大学,再说,卫勉和他妈那关系,也不好说。还是我说吧。”
于小惠就说:“我爸让你过来一趟。”
狄秋芳:“我正上班呢。”
于小惠:“那就下班后。”
如果关系正常,按说于会刚住在狄秋芳所在的医院更好些,方便照顾。但于会刚不想到她所在的医院。
下班后,狄秋芳来了,好像岁月把她忘了似的,不仔细看起来,还是有点花枝招展。她身材变得丰满,脸上还泛着红晕,也可能是涂的。总之,还是有点诱惑力的。
狄秋芳进来,也没问于会刚的病情,只是远远地站着,怕传染似的。
见于会刚不说话。狄秋芳嚷嚷道:“你急急地把我叫来做什么,我来了,又不说话。”
于小惠:“你这么大声干什么,这是医院。”
狄秋芳:“我整天在医院上班,还不知道这是医院?”
于小惠:“没素质。”
狄秋芳:“没大没小。不知道尊重长辈。”
于小惠:“为老不尊,你值得人尊重了吗。”
狄秋芳顿时火冒火丈:“我不怕你,这么大了,还找不着对象,就你这样,谁……。”
这时,正巧白晓梅走了进来,在门口就听到了狄秋芳的高嗓门。白晓梅是于小惠叫过来的,她不想一个人面对狄秋芳。
白晓梅进了门,面对狄秋芳:“就她这样怎么了,一不偷,二不抢,你如是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撕了你。”
白晓梅的厉害,狄秋芳在惠达公司领教过了。心里不服气,也就不吱声了。
白晓梅转向于会刚:“叔叔,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都在,你尽管说。”
于会刚不是怕她,而是刚才有点不舒服,想缓一缓再说,没想狄秋芳像炮仗似的炸开了。
于会刚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递给狄秋芳:“签了吧。”
狄秋芳打开一看,是离婚协议书。
狄秋芳一想,这个时候要跟离婚,是不是人快死了。就说:“我不签。”
于会刚:“不签,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狄秋芳就拿着协议书走了。
白晓梅:“就你这样的,老公病了,都不问一句,法院判决也不会向着你。”
狄秋芳从病房出来,到了医生值班室。问:“13床得的什么病?”13床是于会刚的床号。
医生抬头看了看狄秋芳,不认识。于会刚住院这么多天了,也没见过。
就问:“你是他什么人?”
“媳妇。”
“儿媳妇。”
狄秋芳脸一红:“不是。他是我老公。”
医生:“你长得真年轻。”这医生是什么眼神,再年轻也不可能是儿媳妇吧。
狄秋芳:“他是不是得了不好的病?”
这时,白晓梅跟了过来:“您不能告诉她。什么媳妇,您见过老公生了病,媳妇不来照顾的吗。”
狄秋芳就走出了医生办公室,边走边说:“我是护士,这医院里熟人多去了,不告诉我,我自己也能知道。”
狄秋芳拿着协议书回到家,打电话问她认识的一个律师,听了她说的情况,律师:“签了吧。”
狄秋芳:“要把存款中拿出五十万给他治病,其他的一人一半;住的这处房子平分,我是不是太亏了?”
“你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吗?”
“是胃癌。”
律师:“如果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他看病上,你愿不愿意?”
一句话就像在她身上割肉。第二天,狄秋芳就把协议书签了。
离过婚后,于会刚就准备手术了。手术前,正好有北京的专家来坐诊,于小惠就拿着片子找到专家,想让专家帮着把手术做了。
专家仔细地翻开着片子,说:“诊断的错了,是胃腺瘤。没那么严重。”
当天中午,专家就给于会刚把手术做了。
于会刚被从手术室推出来,人慢慢地清醒了。一时吃不了东西,靠打点滴。
于小惠一直守在床边。于会刚醒了,看于小惠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我好了。你回去睡吧。晚上,找个护工陪我就行。”
于小惠还是坚持要陪床。
于会刚抓着于小惠的手,动情地说:“辛苦你了。”这是于小惠上大学以来,他第一次和她这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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