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赵田博要去把姐姐和外甥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又发动不了车了。
时间不等人,他想弃车,到路边打的过去。这时,小曲,曲副队长跑过来:“赵主任,打不着火了吧。我找人过来给你推起来。就这种情况来说啊,你这玩意还真跟不上我那电动车。一按,就走起。”说着,做了一个骑车向前冲的动作。
赵田博顾不上与他废话:“抓紧吧。我有急事。”
小曲就路进大厅叫几个保安,但叫人家,人家都不来。小曲就说:“平时,赵主任是怎么对咱们的,帮他推个车,都不积极?”
小曲:“你,你,你,跟我走!”几乎点将加命令式,才拉出四个人。
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像没睡醒似的,到了车屁股后面。赵田博打火,小曲喊:“推!”
这几位出工不出力,明显的消极怠工。
小曲:“你们这么样就不对了。太不对了。”
赵田博也看出了猫腻,这是不想给自己推了啊。理由只有一条,自己要被发配了,失势了。腰板不硬了,说话轻飘飘了。
赵田博看得没错,就是戳尿窝窝的小孩子也能看明白。就说:“算了。不用推了。我打车去了。”
他刚要锁车门,走人。董胖子过来了:“赵大主任,别啊。你一个大主任打车多掉价啊,与您的身份不相符啊。来,我力气大,我与你们一起推。”
董胖子说话这次还真管用,一个子把车推了起来。车稳下来,赵田博要开着走。董胖子:“赵大主任,您先别急,我看看您的轮胎气足不足,不然,路上又坏了,可不好办。”说着,他却把右后边轮胎气给放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他就这么干了。赵田博奔过去,一脚就踹在董胖子身上,董胖子胖胖的身子如气垫般哗啦躺在了地上。
赵田博没时间和他纠缠。把车扔在那里,走人了。
刚才一阵折腾,赵田博出了一身汗。出租车司机师傅还不错,给赵田博拿了一瓶矿泉水。赵田博看着司机师傅黑红的脸,如李魁的兄弟:“人不可貌相。”长得凶,人还是满善良的。
赵田博说:“谢谢。水钱,一会和出租车费一块付给你。”
“不用。”
“车费本来就不多,再搭上一瓶水,你就不挣钱了。”
“好。你是好人。”
赵田博多看了司机两眼。司机:“是不是看着我不适合做司机。”
“有点。”
“太有点了。实话实说吧,晚上我都不能出来拉活,别人不敢坐。晚上,拉活都是我老婆的。”
赵田博:“这不是倒过来了吗。我了解的,人家一般是女人白天开,男人晚上开。晚上让你老婆开,也不安全啊。”
“没办法。为了一口饭。”
说着话,赵田博就到了。扫码付车费连同水钱。
刚才与司机说着话,心里平和了许多。下了车,心又跳了起来,脾气又急了起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上了楼梯,直奔他姐姐的家。到了家门口,就见到卜应当盘腿坐在一张大大的纸壳上,嘴里叨着烟。见赵田博上来,就说:“小舅子,你来的正好。你和你姐姐说说,她不让我进门,太不近人情了吧?”
赵田博根本没听他的话,冲上去,对着卜应当就是一顿猛揍。揍完了,又把他扯起来,就向楼下拉。卜应当毕竟也是个大男人,体重在那里,力气在那里。赵田博往前拉,他就往后倒退。
见他这个样子,赵田博上去对着他又是两记耳光。顿时,卜应当脸上就多了几道红印子。
卜应当见赵田博这么打他,他疯了,如发疯的公牛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与赵田博拉扯了起来。
听到声音,赵田欣打开了门,宇宇也跟了过来。
赵田欣想上前帮帮赵田博,但无从下手。宇宇却哭喊着:“别打我爸爸。”
这血缘关系啊,真是说不明白。这个时候了,他还向着他这没人味的爸爸。
赵田博对赵田欣说:“姐,你带宇宇进去,关门。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我要让他提起我赵田博的名字,就吓得尿裤子。”
卜应当:“你才尿裤子呢。你十三岁了还尿炕。你姐姐说的。”
赵田博对着卜应当又是一顿猛打:“我让你嘴贱,我让你无理取闹。你说,你服了没有?”
“不服。”还骂了一句粗话。
赵田博抓起卜应当的头,就向墙上撞去。卜应当:“来人啊,救命,赵田博要杀人了。”
赵田博只拉着他撞了一下,卜应当火冒金星,脸出虚汗。人靠在墙上,两腿向前伸着,喘着粗气。嘴巴一张一合,像扔上岸的鱼似的。
赵田博问:“你服不服?”
卜应当:“不服。你不把我打死,你就是我儿子。”
赵田博又扬起拳头,卜应当用眼睛瞪着他。
赵田博抓起他的东西,从窗子中扔到了楼下。
卜应当:“你狠。”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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