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梅帮惠达拿下了邮政大院。于小惠就给刘天石打电话:“刘总,这办法是你出的?”
刘天石一时摸不碰上头脑:“什么办法?”
于小惠就把从荣作成那里买邮政大院的事说了。
刘天石:“我哪有这水平。不过,你还不得不佩服白晓梅,也就她能做出来。”
白晓梅在边上,听到了刘天石说得话,说:“我喝多了。”
刘天石:“我说的办法,是帮着你去找政府。还没出手呢,你就大功告成了。”
于小惠:“这次多亏了白晓梅。但接下来,怎么办,我又没有底了。我要再去找荣董事长,他会不会给我甩脸子?”
刘天石:“那倒说不准。我跟他打交道这么多年了。还真有点吃不准他。”
于小惠:“算了。您忙吧。是刀山是火海都要去闯了。”
刘天石:“别搞得像要英勇就义似的,没那么严重。”
于小惠挂断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叫白晓梅:“走!”
白晓梅:“上哪?”
“到华易,找荣作成去。”
白晓梅:“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了。”
“你怕了?”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见了他,我感到为那天的表现怪丢人的。”
“那有什么丢人的,多英雄啊。一个美女战群雄。你那天是不是还使了点美人计啊。”
白晓梅:“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帮你完成这么大的心愿,你却抱头挤兑我。有你这么当老板的吗。”
于小惠:“无论如何,你要和我一起去。你不和我去,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白晓梅:“不去。”说着,转身走了。
看样白晓梅是真的不去了,只好自己去了,料想,荣作成不会吃了自己。
于小惠让人拿来两套高档化妆品、一条澳洲披肩、一条羊毛围巾。自己开车去了华易。
到了华易楼前的停车场,于小惠在车里坐了一会,稳定一下情绪。她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难为。说到底,这件事,她们做得不地道,确切地讲,是白晓梅做得欠妥。但这一切,无论是不是她授意的,都是她的作为。你要说,我真没想这样。那鬼才信呢。
于小惠补了补妆,提上东西上了楼。先去了田娅的办公室。田娅见于小惠来了,热情地接着,又是让座,又是倒茶,差点给她个拥抱。在田娅看来,于小惠持重,努力。至于,那天白晓梅酒桌上的表现,与她没关系,她在华易就是拿一份工资,业务上的事,她不插手,也不想插手。不管别人怎么看,白晓梅酒桌上的系列动作,绝不是于小惠写得剧本。
于小惠被田娅的热情感化的心里热乎乎的,她也想上去抱抱田娅肉肉的身体,但两人没那么亲近过,只好作罢。
于小惠拿过一套化妆品,一条围巾放在茶几上:“田主任,这是刚从澳洲进来的,拿过来,您用用看。”
田娅:“太客气了。以后,叫我田娅吧,也别一口一个您的。哈哈哈,都把我叫老了。”
说着,田娅坐在于小惠身边,把杯子向于小惠眼前拿了拿:“喝水。”
于小惠:“荣董事长在家吗?”
“在家。”
“办公室没别人吗?”
“没有。”田娅神秘地:“不知怎么,今天他那么休闲,刚才,我进去,看见他正在读《道德经》。”
于小惠就记起:“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田娅:“您真有学问。”
于小惠:“我也是大学时,听选修课时学得。就记住了。庥烦您过去给通报一声,就说我来了。”
田娅:“还通报什么。你又不是外人,直接去就行。走,我陪你一块去。”
田娅就敲响了荣作成办公室的门,说:“于总来了。”
荣作成正靠在老板椅上,的确在看《道德经》。听于小惠来了,就把书放在了书架上,好像怕于小惠看见似的。
于小惠又不近视,高中时,还去验过飞行员,差一点就过了关。
荣作成:“于总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于小惠一时没法回答:香风?富风?华易之风?都不合适。
于小惠反应还快:“您真会说笑话,搞得我像腾云驾雾似的。要是那样,你华易不就成了天宫了吗。”
田娅想帮于小惠活跃一下气氛,就说:“那我就成了仙女了。”
荣作成看了田娅一眼:“有你这么胖的仙女吗。”田娅也不胖,只是最近长了两三斤。
田娅:“胖也是美。于总,您坐,我先出去了。”
于小惠在茶几旁坐下来,荣作成还坐在老板椅上,身体向后靠了靠,两手张牙舞爪地摊在扶手上。有点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于小惠也不说话。
他不说话,于小惠不能不说话,就站起来,给荣作成添满水:“董事长,那天的事,实在对不住。白晓梅让您难堪了。”
荣作成还是不说话。
于小惠:“那事,责任主要在我。如果那天,我过去给您送酒,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荣作成皮笑肉不笑:“不过,你那个白晓梅真是个人才。我华易就没这样的。如果有这样的,我的生意还会更火。”
于小惠搞不清荣作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董事长,我过来是给您赔礼道歉的,说一千道一万,是我们不对。邮政大院的事,还是尊重您的决定,您怎么决定,我都没意见。”
就这样,荣作成还是没有表态:“这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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