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于会刚说家里装了监控,狄秋芳就如警犬一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索起来,床底下,灯具上……。
于会则:“不要找了,找你也找不着。”
狄秋芳:“你不是唬我吧。”
于会刚:“爱信不信。”
狄秋芳:“你就是个神经病,你装监控干什么?”
于会刚:“放心。我没在洗手间装。”
狄秋芳急着上班,没时间跟于会刚理论,发出最后通谍:“我限你在我下班后,把监控全部拆除,不然,我就报警。”
说着,换上衣服出门了。换衣服时,她到处张望着,担心被监控拍下来。
走在路上,狄秋芳给那小鲜肉打了个电话。她一紧张或心情一不好,就给别人打电话,以缓解压力。
她打电话,小鲜肉不接。因为开着车,她又不好发信息。在这种心情下,她感到今天路上的车特别的多,在她前面的车,开得特别的慢。她边开车边念念有词:“会开车吗?”“你是来压马路啊,不知道都急着去上班吗。”
她时不时地按喇叭,典典型型成了一个路怒。
一个男人听她按喇叭,就故意放慢车速。她越是按,他越是在前面挡着她。终于等到个机会,她超了过去,那人把车窗摇了下来,她也把车窗摇了下来,本想对骂一通,发泄一通。狄秋芳打眼一看,是那小鲜肉,副驾驶座上坐着一富态的中年妇女。
狄秋芳就把窗子摇了上来:那中年妇女是他妈?不像。眉眼就没像的地方。
狄秋芳想骂人,但骂别人有什么用,事情是自找的。回想,她与小鲜肉的相识,太离奇了。
一次,轮她在医院值夜班,因为她是老护士了,值班不是她一个人,一般有事年轻的护士就干了。现在想不明白,她干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连个护士长都没当上。原因是她口碑不怎么好,责任心又不怎么强,时不时地出点故事,也出过小事故。给一男病人打了保胎药。够荒唐的吧。
她与小鲜肉认识,是一次在酒店她喝醉了酒,就叫了一个代驾。当小鲜肉把她送回家时,她不知是真的醉到那个程度,反正怎么都不下车。问家里的楼层、楼号她都能说出来,就是不下车。
小鲜肉把车停好,就想把她扶上楼。就在他弯身准备扶她时,她却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把嘴压在了他的嘴上。小鲜肉顺势进了车里边。
今天,看到小鲜肉又与一个不年轻的女人在一起,她气不打一处来。她从后视镜看到那车在路口转弯了,她过了红绿灯,又折回来,她要跟踪他们,看他们要到哪里去。
一会功夫,她远远看到了那辆车,进了一片别墅区。这是一片高档别墅,靠近城南的位置。她要开车往里走,被保安拦住了。
保安:“你找谁?”
狄秋芳:“我妹妹住在这里。”
“住在哪一栋。”
“哪一栋我忘了。”
“名字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查。”
狄秋芳说了个名字。保安:“没有啊。”
狄秋芳:“会不会没登记她的名字。”
“那你说个手机号。我们给你打过去。”
狄秋芳想,手机号打给谁呢。这个小区,她一个认识的都没有。即使有认识的,这是上班时间,过来串门,也太唐突了吧。就说:“算了。等我问明白了,再来吧。”
保安疑惑地看着她把车倒回去,走了。
拐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狄秋芳把上班时间给耽误了,她就给科主任打电话,说路上出了点小事故,可能要晚过去一会。刚才,忙忙乱乱地,没来得及打。
科主任关切地问:“要不要紧?”
“不要紧。处理好了,一会就过去。”
狄秋芳又给小鲜肉打电话,对方已经关机了。
关机,不言而语。关机,太不言自明了。
满肚子的火没处发。狄秋芳就给于会刚打电话,显示无法接通。于会刚把她拉黑了。
她开着车如飞般地到了医院大门口,再想“飞”也“飞”不进去了。医院门口太堵了,等了好几分钟,车才开进大院。但已经没停车位了。本来本院员工有专用车位,但今天别的医院有过来参加业务交流会,把车位占满了。她开着车,在停车场转悠着,试图找到一个停放的位置。这时,前面有辆车从里面出来了,她只好向后倒,让它出来。没曾想,一下子撞到一停放的白色车辆上。她下了车,发现自己右车门与人家的保险杠亲密地接触到了一起。她郁闷极了,生气了极了。气冲冲地向往外开的那辆车走了过去。说:“你是怎么开车的?你早不忘外倒,晚不往外倒,非要等我来了往外倒。”
话说完了,却发现开车的是她的科主任。
科主任惊讶地看着她。
她一时无言以对。
她想,于会刚我和你没完。都是因为你。但与人家于会刚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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